其實那塊原石,此時只是切開了一層皮,可就是這層薄薄的石層掉下去之後,裡面卻是綠光斐然。
那種晶瑩剔透的綠光,映照的切割師手裡的工具,都似乎沾上了一層綠邊,看上去都有些玄幻的色彩了。
“別切了!”人羣裡有人忽然大聲喊叫起來:“我出一千萬。”
他的話音還沒落地,旁邊就有人嗤的聲笑了:“一千萬,你開什麼玩笑?足球大的玻璃種,你竟然只給一千萬?你當人家是傻子啊?”
“我……”最先出家的人被駁斥的面紅耳赤。
可他剛想張嘴,旁邊就有人伸出五指喊道:“五千萬!”
“五千萬?”聽到這個數字,李玉香頓時身子一顫,立刻扭頭看向了那邊的吳錚。
她做夢都沒想到,吳錚誤打誤撞,竟然撿了個漏,胡亂挑選的一塊原石,竟然切出了價值五千萬的玻璃種。
只是當她她看到吳錚的時候,卻發現吳錚似乎神遊物外,就像是睡着了似的,根本就沒在乎這邊的事兒。
這樣的反應,又一次震撼住了李玉香,看着滿臉淡然的吳錚,她忍不住好氣地眨了眨眼,心說這傢伙到底是真的不懂賭石?還是在扮豬吃虎?
可想想呂冰調查的那些關於吳錚的事情,她卻又開始不怎麼確定了。
“六千萬!”有人忽然大喊一聲,那動靜高昂的,就跟這六千萬是六千塊錢似的。
這樣的數字,立刻就讓李玉香忘記了思索吳錚,扭頭看了過去,就見一個身材高大的胖子,正從倉庫門口那兒走了進來。
這人不但高大,那肥碩的身材,簡直比羅金寶還要胖上一圈。只是因爲個頭高,看起來倒是還有幾分隨和。
這人雖然長得肥頭大耳,一臉的富態相,可吸引衆人目光的,卻是這人身後跟着的那個女人。
這女人臉色圓潤,身材豐腴卻又不顯肥胖,該大的地方大,該細的腰肢就像柳枝一般婀娜多姿。
隨着她的每一步走動,她身上那股成熟的氣息,就會更加的濃郁幾分。
看到這個女人,倉庫裡頓時鴉雀無聲,本來還狂熱地盯着那塊玻璃種的人們,此時全都把目光聚焦到了女人的身上。
無論男女,大傢伙的目光,落在女人身上之後,全都不捨得挪開了。
男人們的目光無一例外,都是火辣辣的難以掩飾,就他們這眼神兒,明顯就是恨不能把那成熟漂亮的女人據爲己有。
女人們的目光就有些複雜了,有的滿臉驚歎,有的卻是看看人家女人,再低頭看看自己,然後臉上就露出了自愧不如的尷尬來。
可還有人再看向女人的時候,目光裡出了嫉妒,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情緒。
“咦?”可就在衆人滿臉呆滯的時候,女人卻忽然發出了一聲驚呼。那驚訝的表情,彷彿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人一樣。
這樣的驚呼,還有她那目光注視的方向,立刻把衆人的目光也吸引了過去。
正在暗中比較的李玉香,也忍不住把目光轉移了過去。可當她發現,那女人看着的人,竟然是吳錚的時候,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
吳錚這小子是不是美女殺手啊?爲什麼稍微漂亮點的女人,都好像認識他似的?
不說他村裡還有禹縣的那些女人,就是一個陸小語,那都是號稱江北之花的好吧?還有珍妮,不但長得漂亮,人家還是凱米財團的繼承人啊!
有這幾個女人也就罷了,現在可好,這麼漂亮成熟的一個女人,竟然也似乎認識他?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就在她恨得咬牙切齒的時候,正做夢的吳錚似乎也聽到了女人的驚呼,下意識睜開了眼睛。
可睜開眼一看,他發現來的竟然是丁淑雲,頓時目瞪口呆,脫口喊道:“丁董,你怎麼來了?”
“我……”丁淑雲剛張開嘴,可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臉色突然一白。
“嗯?”這倆人互相對視,那高大胖子頓時不高興的嗯了一聲,扭頭看着丁淑雲問道:“丁老闆,這小子誰呀?”
這口氣有點不怎麼禮貌,可丁淑雲卻苦笑着介紹道:“雲老闆,他叫吳錚,是我的朋友外加合夥人!”
“合夥人?”那雲老闆忍不住眯了眯眼,上下打量了幾眼吳錚,忽然哈哈笑了:“丁老闆,看到你這個合夥人,我總算知道你爲什麼四處籌錢了!”
這話說的太貶低人了,明擺着就是在說吳錚穿的不咋地,一看就不像個有錢人。同時也在諷刺丁淑雲的眼光,竟然挑了這麼個合夥人,難怪老是缺錢。
這些道理,雖然他沒有明說,可現場衆人哪個不是人精?哪個看不出這點事兒來。
只是看出來之後,衆人的目光,卻又開始複雜起來,更有甚者,竟然在看着雲老闆的時候,臉上那種嘲諷,竟然絲毫不加掩飾。
丁淑雲自然也聽出了雲朝東的意思,那臉色立刻就不好看了。
雖然她很清楚吳錚的底細,也知道這傢伙手裡,還真就沒多少錢。可知道歸知道,他卻難以忍受雲朝東的輕蔑,忍不住反駁道:“雲總,我缺錢,那是因爲我的集團遇到了危機,和我朋友無關。”
沒等雲朝東說話,吳錚就先忍不住了,滿臉驚訝地問道:“你的集團也遇上了危機?”
“是!”丁淑雲點了點頭,可隨後就意識到了不對,擡頭看着吳錚問道:“也?還有誰遇到危機了?”
還能是誰,當然是那個冰山歐陽納蘭了!
不過這只是吳錚的心裡話,讓他當衆拋出歐陽納蘭,他還真就做不到。
只是丁淑雲既然這麼問了,而且這女人還似乎和歐陽納蘭挺對脾氣。這樣的情況下,這女人恐怕還真就知道春滿園的情況。
可話說回來了,如果這女人知道歐陽納蘭的情況,那她爲什麼還真麼驚訝?可如果不知道的話,那冰山打的什麼主意?爲什麼那麼重要的事情,不向好友求助?
他只顧着想心事了,完全忘記了回答丁淑雲的詢問,立刻就惹惱了雲朝東,厲聲喝道:“丁老闆在問你話呢?你懂不懂禮貌?有沒有素質?”
“不要問了!”丁淑雲慌忙制止雲朝東,苦笑着說道:“雲老闆,你還是買你的翡翠吧!”
“好吧!”見她袒護吳錚,雲朝東忍不住眯了眯眼,看了眼臉色有些尷尬的丁淑雲,他頓時笑了:“那我就讓你那合夥人看看,老子有多少錢。”
說到這兒,他又扭頭衝着人羣喊道:“剛纔老子出到了六千萬,還有加價的沒有?”
他的話音剛落,人羣裡就有人喊道:“六千一百萬!”
“切!”雲朝東撇了撇嘴,隨後就輕蔑地看了眼出價的人,嘲諷道:“怎麼才加了一百萬,這也太小家子氣了吧?我看啊,以後誰想着繼續加價,那就最低不少於五百萬。”
說完,他看着出價的些人,冷笑着說道:“我先來開個頭,報價七千萬。”
“譁!”聽到這樣的數字,人羣中頓時響起了一片驚歎聲。
足球大的玻璃種雖然罕見,可翡翠的價值就在那兒擺着呢?就算再雕琢一顆慈溪的翡翠白菜,那也賣不上這麼多錢。
這樣的價格,其實已經到了這個玻璃種的極限。如果繼續加價的話,估計就沒多少利潤了。
有了這樣的想法,衆人都戀戀不捨地看了眼那個清澈透明的玻璃種,全都看向了金玉成。
人家直接幹出來了個七千萬的玻璃種,作爲對手,這位金大老闆,究竟會怎麼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