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啊,把郝青這個可惡的東西拖出去砍了。”敖陽見沒人出來求情,一想到這個傢伙把自己美女放跑了,他就氣不打一處來,甚至希望他馬上消失。
聽見敖陽真的要砍輔國將軍了,衆百官議論紛紛,誰也不敢出來勸阻。
“敖寒,你替我說幾句話啊,敖寒!”郝青被人拖着正準備往外帶走,這個時候敖寒終於站了出來,敖寒這次出來是做了及其複雜的思想鬥爭的,因爲他不出來,郝青或許真的會被砍頭,但是他出來的話,那郝青就一定會被砍頭了,郝青砍頭後,保王派的實力被大大的削弱,爲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他應該對老臣派的人發起一次攻擊,這就要一損據損,他的目標就是丞相敖真若,敖寒知道敖真若的致命弱點是什麼,只要這件事情一說出來,敖真若就算不死那也得去掉半條命,所以用郝青的命換敖真若的命,他認爲是非常值的,所以咬咬牙就站了出來。
“陛下,臣有事啓奏。”敖寒低頭說道。
既然有人啓奏,那行刑的人當然也要停下來聽陛下如何發落了,所以郝青還沒被帶走,依然在大殿內跪着,郝青還以爲是敖寒終於肯對自己說情了,他還用感激的眼光看着敖寒,殊不知,一場滅頂之災正向他襲來。
“敖寒,你有何事啓奏啊。”敖陽以爲是敖寒要替郝青求情,所以及其不高興的說道,連眼皮都懶得擡一下。
“陛下,臣剛剛收到的消息,女媧聖靈娘娘已經在逃跑的時候,淹死在大海中了。”敖寒說完還朝太尉敖彥看了看,敖彥急忙躲避,心想這下糟糕了,這敖寒怎麼會知道萍兒已經淹死在大海中的呢,他會不會把自己給供出來,父親知道了此事,又該怎麼辦,敖彥偷偷的看了一眼敖真若,發現敖真若的神情並沒有什麼變化,他覺得很是奇怪,不對啊,萍兒的性命已經超過了他自己的性命,現在敖寒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萍兒已經淹死了,他怎麼能沒有任何反應呢,難道是他沒聽到。
有此疑慮的還有敖寒,敖寒稟報的時候,聲音故意很大,目的就是要刺激敖真若,讓敖真若接受不了,最好當場死去,但敖寒偷偷的看那敖真若時,也發現他的神情沒什麼變化,這還真是太奇怪了,敖寒知道敖真若的定力非常厲害,但這件事情已經刺穿了他的底線,他沒有理由沒反應啊。
“敖寒,你剛纔說什麼?”敖陽顯然對這個消息不太相信,他寧願相信自己是聽錯了,所以他又問道。
“陛下,女媧聖靈娘娘敖萍已經淹死在東海了,這是臣派人跟蹤得到的消息,消息確實屬實,只是因爲她淹死在東海中了,所以沒有辦法打撈到屍體,還望陛下節哀順變。”敖寒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下,但是並沒有說出太尉敖彥,他之所以不說敖彥,是不想樹敵太多,畢竟如果敖彥一口咬定沒這回事,而且要自己交出證據,那自己就顯得被動了,到時候自己的下場可能跟郝青一樣了,反正他的目標是敖真若,太尉敖彥只是個猛夫而已,不足爲懼。
“什麼寡人的美人死了,天啊,寡人都沒能看上你一眼,你怎麼就香消玉損了啊。”敖陽在寶座上大聲哭泣,看着郝青還押在大殿上待命,所以大聲喊道。“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快把這個害死寡人美人的混蛋推出去砍了。”
“陛下,尚書左丞的話不足爲信啊,如果她真的死了,那也要有屍體爲證啊。”郝青實在想不通敖寒這個時候爲什麼要置自己與死地,他死了,對敖寒又有什麼好處,難道是怕我以後跟他爭權奪勢,以前看敖寒還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沒想到他的心腸竟然是如此的狠毒,自己跟他稱兄道弟,真是瞎了眼了。
“陛下,臣就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欺騙陛下啊,如果神靈娘娘沒有淹死在東海,臣願取項上人頭擔保。”敖寒這個時候已經沒有退路了。
“丞相,這聖靈娘娘是你的女兒,寡人素聞丞相一向視自己女兒的生命而勝過自己的生命,現在敖寒說你的女兒已經淹死在東海了,你聽了難道就一點都不難過嗎,或者你知道你女兒現在很安全才這樣。”敖陽道。
“陛下,輔國將軍的話說的在理,如果萍兒真的已經死了,那他就應該把萍兒是屍體撈上來,讓大家查驗真假纔是。”敖真若此時完全是言不由衷的,當他聽到敖萍淹死在東海的時候,他就相信這是真的,因爲沒人知道他會把女兒送過海,雖然他不知道敖寒是怎麼知道這個消息的,但如果敖寒沒有派人跟蹤,他又怎麼會知道萍兒落入東海,雖然自己的兒子敖彥回來後說已經將萍兒安全送到了青丘商號,但並不排除他是怕自己的責罰而說謊,只是事關重大,就算自己在怎麼心痛,他也得裝的若無其事,他知道敖寒之所以在郝青將要被砍的時候說這些話,目的當然不是希望郝青死,而是希望自己因爲接受不了,刺激過度而亡,這一招用的可是真狠啊。
“對,丞相說的對,敖寒這就是無中生有,居心叵測。”郝青見丞相敖真若出面,自己獲救的機會就大了很多,所以爲了保命也就順着丞相的話來說。
“這裡沒你說話的份,趕快拖出去砍了。”敖陽現在是一點都不想看見郝青了。
“陛下,臣還有話說。”丞相敖真若見郝青已經逼得無路可走了,所以他認爲機會來了,現在不乘機拉攏郝青,那還等什麼,萍兒是否真的已經淹死在東海,這件事情只能暫時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