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起點

起點

古樹山莊院,東籬菊也黃。

俗人多泛酒,誰解助茶香。

綠樹成海,風捲浪疊。

自從從死獄逃出來以後,我們兩千來人就來到古樹村落了腳。看着這裡大片的野茶林,我便開始教他們怎樣炒茶。

現在漢朝的茶大部分都是直接採摘野茶,然後煮熟的。這種方法處理的茶,不但失了原味,如果火候和時間掌握不好,根本就失了茶的意義。所以我就想起了曾經南下旅遊時,看過的炒茶。

新摘下的茶葉經過攤晾後放到120°的熱鍋裡炒制,這樣保持了其綠色的特點,還保持了原味的清新雅緻。

隨着我們茶葉的熱銷,世人都知曉了我特意放出去的詩句“俗人多泛酒,誰解助茶香”。於是,越來越多的文人墨客以飲茶爲榮,以飲古樹茶爲耀。

我分不出什麼龍井,什麼鐵觀音,只好統稱它們爲古樹茶。

摸摸懷裡的盒子,裡面是火燎的那半截斷臂,我用冰系魔法陣維持了它的原貌。

火燎,你放心,我會照看好你的族人,我會廢除上皇,結束這個被詛咒的命運。

也許原來我會猶豫,是否該廢除這裡的皇帝而自立爲王。可是現在我迫切的想站在那個頂端,不是爲自己,而是爲了那些和火燎一樣,和皇隱一族一樣的人們。我受夠了這種生離死別的絕然,看清了這萎靡頹廢的統治。這大漢到時候了,也應該換一換血液,讓它再次沸騰起來。

“高峰,我們走。”收起了盒子,喚了高峰。回頭看看這個隱秘在森林裡的古樹村,轉身離開。

“老大,我們這條命,是你救得,你什麼時候要就回來拿,我們一句廢話也不多說。”這是禿頭第一次管我叫老大。

“恩,從今以後沒有什麼皇隱一族,沒有什麼前陵墓官員,也沒有死獄的囚犯,我們是新生的一族——火燎族。”我望着死獄的方向,用勁全身的力氣,說出的話卻夾着顫抖。

“我們火燎族唯老大惟命是從。”

離開了古樹村,我和高峰不急不緩的騎着馬,並沒有什麼趕路的心思。朝廷把這次的陵墓崩塌事件歸罪於負責官員的失職,早就砍了頭。可是因爲陵墓損壞的太嚴重,根本挖不出來人,所以統統認爲裡頭的人全部身亡。沒有了朝廷的後顧之憂,難得的輕鬆,讓我想回龍城的心也沒有那麼急切了。

“高峰,你說我們去哪裡?”這個高峰非要跟着我,想想當初他爲了我和冢魄的戰鬥,不忍心,只好收留了他。

“隨便。”高峰的話永遠那麼少,眼神也永遠那麼直接,我就不知道他到底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也不知道木頭怎麼樣了!”看着高峰突然想起木頭,在沒有認識火燎之前,一直以爲自己是愛着木頭的,而我們之間也一直是那種淡淡的關懷和愛護,讓我以爲原來那就是愛。可是認識火燎之後才明白,原來愛是那麼濃烈那麼激情,燃燒了生命,焚滅了靈魂。

高峰沒有理我的自言自語,輕輕把馬帶了過來,緊靠着我的身邊。

我疑惑的看他。

他盯着我的眼睛,向前面歪了歪脖子。

我順勢看去,一隊流民坐在官道上。

我挑眉,這邊馬上就到江南,應該水豐地肥的,怎麼還有如此多的流民?

我下了馬,走到一個大約四十多歲的男子旁邊,“老哥,勞駕問一下,你們這是怎麼回事?”

那男人擡頭看了看我,然後看看我身後的馬,嘆口氣,“你們是外來的吧!哎!看也知道我們沒有家了。”

“沒有家?爲何呢?”我把馬交給高峰,自己坐在男子的身邊。

“還能爲何?還不是那些海寇!他們佔了我們的家園,毀了我們的良田,我們沒有辦法啊!要不是活不下去了,誰能背井離鄉出來流浪啊!”說着說着男人便哭了起來。

我只能拍拍他,從戒指裡拿出一定銀子給他,沒有看他那感激的眼神,翻身上馬。

“海寇啊~~~~哼!”一帶馬繮,“高峰,我們走。”

向着流民來的地方,我們絕塵而去。

我不管你們是從哪裡來的海寇,也不管你們是別國的軍隊還是真正的海盜,只要我甄邦在,我就要告訴你們,也告訴天下人:

犯我大漢天威者,雖遠必誅!

御書房

“子恆啊,最近聽說有個甄家商行搶了不少漢庭的生意?是怎麼回事?”

“上皇,這件事我正在查辦,據屬下回報此甄家商行正是這兩年來才興起的。”薛子恆老實的站在几案旁邊,看着上皇一邊託着腮一邊用手指敲着桌子。

“又是姓甄的,難道和甄邦也有關係?”隨手抓起一隻毛筆在手中把玩,貌似不在意。

“據說這甄家商行的當家的是一個叫李莫笑的年輕人。”薛子恆盯着上皇手裡的那支筆。

“一個姓李的,卻叫甄家商行,不是很奇怪嘛?”手一用勁,極品狼毫從中間折斷。

“這個甄家商行最早是在磐地城起家,李家一共兄弟三人,這個李莫笑排行老二,老大李君醉是當地的大儒,現在在私塾教書,老三李戰拜於清風道人門下,江湖上稱其爲狂戰公子。他們還有一個母親,現住在磐地城的春色滿園。”薛子恆裝作沒有看到上皇的舉動,只是低頭報告自己得到的消息。

“這李家倒是人才濟濟啊!”上皇冷哼,向椅背靠去,擡頭看了看薛子恆溫順的模樣,忍不住笑了。

可是薛子恆卻被他笑的一身冷汗。

“不說這李家之事了,說說你吧。”上皇一把拉過薛子恆,讓他靠在自己的身上,冰冷的手指來回撫摸着他的頭髮,冰寒刺骨。

“朕……我沒有什麼好說的。”突然被拉住使得他僵硬了身體,但是馬上就強迫自己平靜下來,誰知道這個喜怒無常的人,下一步要做什麼。

“看樣子,你們相處的很好嘛~”上皇捏起薛子恆的下巴強迫他看着自己。

眼中閃過一絲痛楚,薛子恆垂下眼瞼。

“看着我!”聲音忽的冷了下來,手上的力度又加了幾分,“記住,你即是皇帝又是薛子恆,不要在讓我看到你力圖要分開的舉動,聽到沒有!”

薛子恆忍不住打起冷戰,難道我這些天做的事情他都知道?怎麼會……

還沉浸在自己恐懼中的薛子恆感覺到上皇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着自己的後背,帶着一絲□□。

“好了,你回去吧,讓他出來,我想要他!”冰冷的脣彷彿是施捨一般壓上了薛子恆的。

“是……”一陣昏眩,再睜開眼就變了一個人,眼中再也沒有猶豫,全都是滿滿的算計和陰狠。

“上皇……”這個薛子恆雙手抱上了上皇的頭,加深了這個吻。

沒有溫情,沒有渴望,甚至連□□都少了那麼一些,可是上皇卻要他,不在乎他的反抗也不在乎他的順從,好像履行一個義務一般的發泄而已。

仰起頭,薛子恆的眼中還有一絲清明,不知道這是不是寂寞,不知道你是不是寂寞,你真的很可怕,竟然在一次偶然相遇中就開始設計他,在他身邊竟然如此……所以我不敢違逆你,特別是爲了我心中的他,我更不敢違逆你,你……根本就不是人。

高亢的□□掩飾着落下的清淚,自欺欺人的笑了。

感覺懷裡的人發出一陣悲哀的氣息以後,便開始熱烈的迴應自己,擁抱薛子恆的手忽然感覺到一滴淚就這麼打在手上,灼人的厲害,心中微微嘆氣……

甄邦,你究竟有沒有死……

海德鎮,是東邊臨海最近的鎮子,我和高峰來到這裡便被這裡的熱鬧景象給嚇壞了,根本不想被海寇襲擊的樣子。

牽着馬順着街道走着,看着笑容滿面的人們,甄邦真的摸不着頭腦。

“我們找個客棧住下吧。”甄邦彈彈身上的灰塵,有點想洗澡了。

“恩,前邊有個迎客來客棧。”高峰看着我舉動,過來牽過了我的馬,領頭走了過去。

我下意識的把繮繩給了高峰以後,就覺得後悔了,怎麼來了這裡以後自己變得越來越惰性了,也開始適應別人的服侍了呢。

正陷入自我厭惡中,忽然看見一堆人圍在一起好像在競拍什麼,我好奇的叫住高峰,要一起過去看看。

推開人羣,纔看到好像是有人再賣馬。什麼樣子的都有,不過最讓我注意的是一匹被繩拴着,一臉睏意坐在地上的馬。是的,你沒有看錯,它確實是一臉睏意。

我輕笑,好有趣的一匹馬啊!不過看看他身上輪廓很壯,四肢均勻,應該是一匹不錯的坐騎,怎麼都沒有人買呢?

“老闆,你那匹馬怎麼賣?”我出聲問了問那匹馬。

一身麻布長衫的老闆,聽見有人問價馬上走了過來,又一看我指的那匹馬,眉頭不由一皺。

“公子,那匹馬您最好不要買。”老闆對着我搖搖頭。

“哦?爲什麼?”我好奇。

“那匹馬懶的很,不耕作,不拉車,還不吃草,只吃肉,買走了以後,被人丟棄了又跑回來,”老闆嘆了口氣,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他就是個祖宗,我們現在都認了,就養着他了。”

我還第一次聽說馬吃肉的,不由的看向它,它彷彿知道我看它似的,揚起頭驕傲的回看我一眼,還顯擺的哼了哼氣。

我大笑,“老闆,這馬我要了。”說着拿出十兩金子扔給了他。

老闆接過金元寶,長着嘴巴,小心的拿到嘴邊咬了咬,然後嚥了一口吐沫,急忙放進懷裡,看着我,激動的想說什麼,又打住了。然後一臉忍痛割愛的表情,“公子,你這……給的太多了。”

我拍拍他的肩,眯着眼睛看他,“我想你也知道它是一匹好馬,不然你還能這麼白養着他,不早把它殺了!”說完也不等老闆再說什麼,就走到那匹馬身邊。

那匹馬看着我和老闆交易,也一臉呆滯的看着我給了老闆十兩金子,然後就看見我向它走去,也知道了我用那個價錢買下它了,立馬一聲嘶鳴,站了起來,一臉討好的蹭着我的臉。

被它噴出的鼻息弄的癢癢的,伸手敲了敲他的額頭,“你小子美了!”然後癡迷的撫摸了他的鬃毛,真是好馬啊,“以後你就是我兒子了,就叫飛龍吧!”解開他的繩索,翻身上馬,一拉繮繩,飛龍嘶吼站立,穩如泰山。

“哈哈~~”一帶繮繩,兩腿稍一用力,飛龍向後頓了一下,便急跑了兩步,後腿一用勁,便從看熱鬧的人的頭上飛了過去。

馬背上我挺腰直立,烏髮飛揚,笑聲迴盪,回首看着賣馬的老闆,大聲的告訴他“它的價值千金難求!”

望着我們漸行漸遠的背影,馬行老闆偷偷摸了摸眼淚,心中暗道,主子你的寶馬找到了一個好的主人了,你可以放心的去了。

撇開煩惱,撇開責任,我騎着飛龍衝出海德鎮,一路向海邊跑去。

回頭看看已經變成小黑點的高峰,忍不住笑出聲來。

“兒子!幹得好!”我拍拍它的脖子。

飛龍聽到我的誇獎也驕傲的擡起頭,腳下更快了幾分。

跑了一會,我和飛龍身上都出來細細的汗,便示意它慢下來。望着沙灘上的馬蹄印被海水一次一次飛沖刷掉,感覺自己的過去也就這麼的沖刷掉了一樣,伸手摸摸懷裡的盒子,火燎,你放心,我會好好活下去,如果神要抹殺你存在的記憶,那麼就由我讓天下人記得,火燎這個人。

屁股一顫,我回過神,看看飛龍停在哪裡,然後脖子後仰一臉疑問的看着我。

我撓撓頭,“兒子,你別這麼深情的看着我,再怎麼看我也不明白你說什麼。”

飛龍翻了我一個白眼,然後小跑着想海里跑去。

“喂!兒子,你想自殺也別拖着我啊!”雖然嘴裡這麼說,但是我還是輕抓着繮繩好奇飛龍究竟幹什麼去。

看着飛龍的前面,我好像看見一塊布浮在海面上,隨着波浪一上一下的。飛龍上去咬住那塊布往上一拉,布被拉了起來。原來不是布啊,是一個人。

我拍拍飛龍的脖子,它便聽話的把那個人甩給我,我接過來一看,是一個大約八九歲的,白皮膚金色頭髮的外國人。

嘆口氣,“兒子,咱們們這才相認,你就給老子找一個孫子啊~~”無奈,擠壓了那小孩的肚子,排除一些海水,看着他能夠自己呼吸,便拉過馬繮上了岸。

這時高峰已經氣喘吁吁的到了這裡,一臉憤恨的盯着飛龍,彷彿要把它燉了一樣,然後差異的看着我手裡的小黃毛。

“沒辦法,揀的。”我聳肩,單手抱住小黃毛,另一手抓住繮繩,飛龍馬上不緊不慢的跑了起來。

“我們回海德鎮,這孩子得趕快換衣服,不然肯定發燒。”說着雙腳夾了一下馬腹,飛龍馬上向發了情似的瘋跑起來。

我還清楚的看見它跑的時候回頭挑釁的看了高峰一眼。

所以當我們到達海德鎮的時候,人們看見的景像就是,我懷裡抱着小黃毛騎着飛龍飛快的跑在前面,旁邊一直緊跟着一個利用輕功緊追不捨的人。

20.改善生活20.改善生活14.援助8.進都城32.番外(一)25.離別51.無間道(六)37.盤龍印5.從軍11.分配地方26.起點8.進都城31.聯盟55.當代大儒(一)52.無間道(七)60.攻城37.盤龍印34.劫匪59.夜渡冰骨河9.見皇帝啊9.見皇帝啊45.無間道(一)5.從軍36.碧波湖38.鼠疫29.骷髏海盜55.當代大儒(一)36.碧波湖34.劫匪40.炎天城36.碧波湖12.悲切之原3.天上掉下倆師傅34.劫匪40.炎天城49.無間道(四)8.進都城35.交易37.盤龍印59.夜渡冰骨河12.悲切之原3.天上掉下倆師傅4.出山15.收三美15.收三美8.進都城12.悲切之原12.悲切之原56.當代大儒(二)25.離別44.重逢21.奪權14.援助20.改善生活30.談判37.盤龍印16.龍城27.小黃毛20.改善生活60.攻城40.炎天城37.盤龍印12.悲切之原55.當代大儒(一)27.小黃毛44.重逢49.無間道(四)11.分配地方52.無間道(七)37.盤龍印9.見皇帝啊17.飛將57.不同尋常的戰略17.飛將45.無間道(一)37.盤龍印6.再次相遇20.改善生活59.夜渡冰骨河13.建城30.談判8.進都城58.身份25.離別36.碧波湖52.無間道(七)26.起點38.鼠疫53.回家4.出山35.交易43.離開之前38.鼠疫24.冢魄6.再次相遇9.見皇帝啊59.夜渡冰骨河13.建城34.劫匪58.身份
20.改善生活20.改善生活14.援助8.進都城32.番外(一)25.離別51.無間道(六)37.盤龍印5.從軍11.分配地方26.起點8.進都城31.聯盟55.當代大儒(一)52.無間道(七)60.攻城37.盤龍印34.劫匪59.夜渡冰骨河9.見皇帝啊9.見皇帝啊45.無間道(一)5.從軍36.碧波湖38.鼠疫29.骷髏海盜55.當代大儒(一)36.碧波湖34.劫匪40.炎天城36.碧波湖12.悲切之原3.天上掉下倆師傅34.劫匪40.炎天城49.無間道(四)8.進都城35.交易37.盤龍印59.夜渡冰骨河12.悲切之原3.天上掉下倆師傅4.出山15.收三美15.收三美8.進都城12.悲切之原12.悲切之原56.當代大儒(二)25.離別44.重逢21.奪權14.援助20.改善生活30.談判37.盤龍印16.龍城27.小黃毛20.改善生活60.攻城40.炎天城37.盤龍印12.悲切之原55.當代大儒(一)27.小黃毛44.重逢49.無間道(四)11.分配地方52.無間道(七)37.盤龍印9.見皇帝啊17.飛將57.不同尋常的戰略17.飛將45.無間道(一)37.盤龍印6.再次相遇20.改善生活59.夜渡冰骨河13.建城30.談判8.進都城58.身份25.離別36.碧波湖52.無間道(七)26.起點38.鼠疫53.回家4.出山35.交易43.離開之前38.鼠疫24.冢魄6.再次相遇9.見皇帝啊59.夜渡冰骨河13.建城34.劫匪58.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