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華的正廳裡,白書涼舉步維艱的找到旋轉樓梯,渾身燥熱的感覺快將她吞噬,幾乎是咬着牙強忍着,才攀上扶手往樓上走。
“亦卿……我來了……等我……”她狹長的美眸裡含着讓所有人都酥軟的媚意,嬌容漲紅,聲音軟糯。
“他等的人,恐怕不是你。”一聲清冷的女生從她頭頂傳下來的時候,白書涼的身子一晃,差點腳步不穩從樓梯上摔下去。
濃重的喘息從硃紅的薄脣裡滲出來,白書涼宛若五雷轟頂般擡起眼朝站在樓梯口的人看過去。
沈暮念襲着一身軍裝,斜斜的靠在牆壁上。
她的長髮盤起,臉上沒有帶任何妝容,但在這身軍裝的襯托下,愈發的俊美,腰帶束着細腰,長腿下是一雙乾淨到一塵不染的軍靴。
白書涼猛地搖了搖腦袋,黎雲說過,這種藥能讓人產生幻覺,她一定是因爲太憎恨沈暮念所以產生了幻覺。
有人親眼看到蘇墨把沈暮念送到了飛機上,檀城的人也來報,親眼看到沈暮念從機場出來,去了醫院,她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對,這都是假的!
沈暮念深如碧潭的眸子落在白書涼身上,她現在就像個被煮熟的母雞,一張臉通紅,連眼睛裡都是血絲,還真是不惜下血本啊,爲了能上到君亦卿,不惜給自己也注射這種骯髒的東西。
“既然做這種事情是你夢寐以求的,爲什麼還要給自己注射呢?清楚的記住這種來之不易的疼痛,不是更有價值麼?”沈暮念啓脣間,走到白書涼麪前,冷冷道。
白書涼緊緊的咬着牙,但依舊抗拒不了,從她薄脣間發出來的,讓她都覺得羞恥的低嚀:“沈暮念,你不是沈暮念,你是誰!滾開!!”
白書涼用力的揮舞着雙臂,想把沈暮念這幻影從自己的眼前趕走。
沈暮念猛地抓住她揮到自己眼前的手,一把將她扯過來,冷笑:“白書涼,我給過你機會,戲要慢慢演,路要一步一步走,你爲什麼就非要搞得魚死網破,山窮水盡呢?”
白書涼有點分不清是幻境還是現實了,沈暮念冰涼的手過於切膚,她突然驚恐了起來,撐大眸子顫聲道:“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應該在這裡的。”
說着,雙腿發軟的朝地上跪下去。
沈暮念鬆開她的手,任由她跪在地上,眼神有點黯淡卻又異常狠絕:“我不該,難道你就應該麼?”
“沈暮念!我要殺了你……”白書涼的理智一點一點的被吞滅,她只喃喃出這幾個字,便不可抑止的撕扯自己的衣服:“好熱……”
“殺了我?”沈暮念低頭嘲弄的看着白書涼,目光一寸一寸的變冷:“是,你早該殺了我,但是,錯過了這個機會,就永遠都不可能了。”
沉悶的腳步聲,在沈暮唸的身後響起。
她最後看了一眼已經癱軟在地上,滿眼渴求,不斷低嚀,甚至嘴角開始流口水的白書涼,淡淡道:“伺候好白小姐,聽說,如果她這次得不到滿足,就永遠都……不知滿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