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韶雅因爲激動輕擺的秀髮,好似隨時會被熊熊燃燒的火苗吞噬。
“如果不是你,我哥會那麼對我麼?沈暮念,你可真是個心機深重的賤丨人,因爲你,現在攪得整個君家不得安寧,就這樣還不知足,屢屢勾引沐影帝,迷的他神魂顛倒,呵,你覺得,我會放過你麼。”
沈暮念知道君韶雅的腦子裡除了shi,什麼都沒有,跟她說話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解釋、道理到她這裡,都是沒用的廢話。
但現在,她身上的藥效似乎還沒有消,必須要給自己爭取點時間。
想及此,沈暮念幽幽的嘆了口氣,目光沉靜道:“我說過,我從來都沒有勾引過沐影帝,那些照片是捕風捉影,我們……”
君韶雅聞此,繞過篝火,走到沈暮念面前,俯身一把扯住了她溼透的墨發,將她的腦袋硬生生的提了起來,嘲弄道:“捕風捉影?捕風捉影你們玩vehicle震,捕風捉影他親口承認喜歡你?即便知道你跟我哥領證還是非你不可?!”
沈暮念頭皮驀然一痛,只能微微揚起脖頸減輕一點痛苦,秀眉擰起來,悶哼道:“他之所以這麼說,不是因爲喜歡我,是因爲你把他逼的太緊,感情不是用來束縛的,我早就告訴過你,要討好沐涼,不是……”
“閉嘴!”
啪!
格外響亮的一巴掌落在沈暮唸的臉頰上,給她無盡的冰涼中平添幾分燥熱。
“你不用給我講大道理,我也不會像以前一樣,再給你半點苟延殘喘的機會,沈暮念,你死期將至,只有你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我纔有機會。”
沈暮念被這一巴掌打的腦袋偏了偏,嘴角有血珠子滲出來。
她忽的一笑,撇過腥紅的眸子卷着半分譏諷,柔聲道:“殺了我能解決你的問題麼?殺了我,你以爲你能好到哪裡去?”
君韶雅拎着如此狼狽的沈暮念癡癡的笑了。
她慢慢俯下腰身,俏容貼近沈暮念,幽幽道:“我以前就是太優柔寡斷,我給足了我哥面子,我畏懼他敬重他,可是換來的依舊是這樣的結果,他爲了你的幾棍子差點打死我,呵,我離家出走生死未卜他連看都不看一眼,沐涼,我恨不得把心掏給他,但他卻爲了你這個有婦之夫的賤丨人,對我如此薄情。”
君韶雅猛地鬆開沈暮念,伸手接過黑衣人遞來的手帕,擦了擦手:“我告訴你,我現在活着跟死了沒什麼區別!不懼任何,且不說,沒人能找到這裡,就算找到了又如何,你真的以爲我會給你抵命麼?我有君家,就算她君亦卿想讓我償命,爺爺也不捨得,與其跟你小打小鬧自討苦吃,不如一次解決,你我都痛快。”
沈暮念沒想到君韶雅竟然起了殺心,她不該有這個念頭,是陌筱慫恿麼?
不,她說沒有人能找到這裡。
從醫院的劫持,到轉移這裡,竟然沒有人發現異常,計劃如此縝密,絕對不是陌筱能策劃出來的。
君家麼?這個迷魂湯灌得實在是狠毒又不留餘地。
沈暮念心中騰起一股涼意,若非有龐大的勢力在背後操控,她不會這麼有恃無恐,殺心深重。
君韶雅最後漠然的看了一眼沈暮念,毫不留情道:“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