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亦卿聽到沈暮念這一本正經的話說八道,灼灼目光中驀地迸射出來一股厲光,沉聲道:“我幫你治!”
沈暮念大驚,剛仰起腦袋還沒有看清他的俊容,脣上驟然一暖。
她雙手被禁錮着,無法掙脫,身子亦是困在這一畝三分地,稍稍掙扎就會蹭到有些不該蹭到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她還沒有掙扎的念頭,他便絲毫沒有前奏的撬開了她的貝齒,長驅直入。
沈暮唸的腦袋貼在門上微微揚着,低嚀一聲:“嗯。”
這聲低嚀便成了這個深吻最有利的添加劑。
她就像個散發着致命毒氣的罌粟,一旦沾染在無法擺脫。
軟糯柔嫩的薄脣裡,小小的舌尖輕顫躲避,任由他隨意嬉戲。
炙熱的氣息在兩人之間流轉着,柔軟的長舌掃過她的牙齦,滑過每一寸柔軟。
沈暮念燥熱難耐,一股一股的電流在身體裡四處流竄,後兒一併集中的朝下涌去。
他的吻永遠裹着霸道和不可抗拒,帶着誘惑和一種讓人甘願沉淪的意味。
兩人的呼吸慢慢濃重起來。
不恰事宜。
沈暮唸的肚子在這樣越來越赤雞的氛圍中,咕嚕咕嚕的響起來。
聲音過分大,愣是讓她自己都懵了。
還真是……煞風景啊。
她明顯的感覺到,貼在她脣上的某人,輕輕勾了勾脣,笑了。
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沈暮念惱羞成怒的把手掙扎出來,惡狠狠的推開她低吼道:“我……我就給你說,我快餓死了,你非不讓我去吃飯,現在,尷不尷尬啊!”
君亦卿安撫的揉上她的腦袋,低沉的嗓音裡帶着淺淡的笑意:“有什麼尷尬。”
沈暮念心中暗罵了一句,厚臉皮!
氣呼呼的推開他的手,拉開門走了出去。
君亦卿勾着脣角跟在她身後,問:“想吃什麼?”
沈暮念這纔想起來,家裡什麼都沒有,冷冷回:“外賣。”
君亦卿笑意不減,走到沙發邊坐下,對她招招手:“過來。”
沈暮念靠在桌子上,捂着肚子惡狠狠的瞪着他,腳步不動分毫:“你又想幹什麼,親也親了,外賣你又不樂意吃,還不走。”
又要趕他走。
沈暮念還真是無時不刻的不在挑戰他的底線。
噹噹噹……
敲門聲響起時,沈暮念心裡咯噔一聲,難道是白書涼的疑心病犯了,今日她就有覺得他們會暗度陳倉的念頭。
這些日子,她雖然不會對她怎麼樣,但只要無法鎖定君亦卿,就一定會來盯着她的。
“趕緊躲起來,我看看是誰。”沈暮念從桌子上猛地直起身子,給君亦卿使了個眼色,輕手輕腳的朝門外靠近,小心翼翼的趴在貓眼上朝外望。
沈暮念胳膊慵懶的搭在沙發扶手上,饒有興趣的盯着做賊一般的沈暮念。
她還真當他們在偷晴?如此小心翼翼的樣子還真是有意思。
沈暮念從貓眼裡望出去,在看到門外穿着外賣服帶着帽子的人是戚竹時,微微鬆了口氣。
拉開門。
戚竹拎着一個滿滿的兩手新鮮的蔬菜和肉類進來,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君亦卿並沒有任何詫異,像是早就知道般,恭敬道:“將軍。”
想到可能是君亦卿來之前吩咐的,便也釋然,伸手去接戚竹手上的菜。
戚竹卻避開了:“我來就行。”
沈暮念笑笑,還沒啓脣,就聽到身後某人略微不悅的嗓音滲過來:“戚竹,做飯,你,過來。”
沈暮念轉過身對君亦卿皮笑肉不笑的道:“爲什麼不是我做飯?你不是一直惦記着我的廚藝?”
君亦卿一派矜貴的靠在沙發上,伸手一根手指頭對沈暮念勾了勾:“廢什麼話,讓你過來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