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章 遺失的記憶
千鈞一髮之際,那顆子彈被白虎握在了手中,他手上戴着的可不是普通的手套,具有防彈作用,所以這一槍沒有傷到他。
白虎接着一拳擊向簡森,看着他緩緩倒地,嘴角邪肆的揚起“司空簡森,每個人都有弱點,你也不例外,給我好好做夢吧”
話畢,還朝着簡森踢出一腳,使得他整個人飛向牆角,最後白虎往另一個方向走去。因爲,他已經知道隙優在哪裡了。
簡森整個人趴在了地上,視線無比的模糊,耳邊迴響着浪潮的聲音,他慢慢的闔上了眼眸。
夢中,是一個小女孩的身影,陽光很刺眼,很暖和,周圍瀰漫着花香,以及銀鈴般的笑聲。簡森想要走到小女孩身邊,想看看她的樣子,畫面卻在瞬間轉變。
黑色籠罩的海面,火光如跳躍的精靈,肆意起舞着,熊熊火焰映紅了那一片夜空,那爆炸激起了層層浪花,漣漪迅速延伸。
簡森頓時呼吸不暢,那種感覺和溺水是一樣的,他努力想要游到岸邊,適才發現自己的肩膀中了槍,流淌的鮮紅和海水摻和在一起,血漸漸暈開。
而前方那片火海,簡森終於知道那是一艘爆炸的遊艇,他轉過頭,發現岸邊人很多,其中有一個瘦弱的身影,他睜大雙眸,儘管距離有些遠,仍然可以看得到那女孩的模樣,正是他的隙優,並且是兒時的向隙優。
她掙脫旁邊大人的手,踉蹌的跑到岸堤,就跪在那裡哭喊着,一雙清澈雪亮的眼眸被淚水渾濁了,撕心裂肺的朝着自己這邊喊叫。
簡森的心莫名的揪痛着,仔細一聽,隙優嘴裡喊的是:哥哥!
這兩個字清晰而又完整的傳到他的耳朵裡,好似一把尖刀插在心坎上,簡森甚至覺得耳膜都被這兩個字震破了。
不,這只是夢,隙優絕對不是在喊他。然而,爲什麼這一幕如此的熟悉,熟悉到似曾相識。莫非,這是他遺失了的記憶?不可能!他再一次否定。
腳底好像被什麼拽住了,簡森繼而往下沉,身體很重,呼吸越發困難,隙優的哭喊越來越小,他的意識也薄弱着,這是死亡的感覺。
他伸出手想要捉住點什麼,可卻什麼也捉不住,在失去意識之前,腦海裡迴盪着的最爲清晰的臉蛋,竟是扎着兩條小辮子的隙優,那個笑容如向日葵的小女孩。也在這時,簡森才終於明白,爲何第一次在醫院看到隙優的時候,覺得那張臉似曾相識,原因很簡單,那便是他們以前一定在哪裡見過。
另一邊,墨琰眉頭深鎖,爲什麼簡森那邊沒有迴應了?那傢伙該不會中招了吧?可惡!若不是黛漪在青龍手中,他一定不會乖乖就範的。不過,那個女人也別得意。
“我勸你別耍花招,快艇究竟在哪裡?”青龍清冷的聲音自身後響起,她的手還捏在佐黛漪的脖子上
“快到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墨琰淡然的回答,事實上他確實是在拖延時間
青龍冷哼了聲,她怎可能看不出墨琰的意圖,無妨,反正她的任務就是絆住這個男人“倘若你不在乎人質,儘管試試”
“墨琰,你別管我了”佐黛漪弱弱的出聲,直到現在她都處在矛盾中,擔心有一天被簡森發現她和這些人合謀起來陷害他們,一定不會原諒自己的
“黛漪,別怕,我不會讓你有事的,相信我和Jensen”墨琰回眸安慰道
青龍的手微微一抖,嘴角殘留一抹苦澀的笑,轉瞬即逝而已。
佐黛漪明顯感覺她的小小異常,心想着也許她對墨琰是有愛吧,就像墨琰對姐姐一樣,明明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他還是在意姐姐留下的心臟。想到這裡,佐黛漪覺得很悲傷,爲什麼她只能是姐姐的替代品呢?簡森是這樣,墨琰也這樣,這於自己未免太悲哀了。
幾人來到船艙這邊,墨琰立在一扇鐵門邊,回頭道“快艇就在這裡面”
“接下來該怎麼做,不需要我教你吧?墨大醫生”
青龍這一稱呼讓墨琰渾身一僵,如此熟悉的稱謂,冷心也曾這樣呼喚過他。
察覺到剛纔那幾個字讓人心存懷疑,青龍笑出聲來“怎麼?覺得很熟悉嗎?是不是那個女人也這樣叫你?”
墨琰猛地回頭,眸光冷冽而鋒利“你捉了冷心?”
這一刻他的維護使青龍的心,泛起一絲暖意,她模棱兩可的說“與你無關,開門”
墨琰咬着下脣,決然轉身,手握在門柄上,這是一間加了密碼鎖的門,密碼他自然知道了,當手觸碰到門柄後,能聽得到咔嚓一聲,鎖開了,門也跟着打開。
船艙裡一片黑暗,墨琰踏進去還能聽到鐵板的聲音,青龍沒有跟着進去,而是和佐黛漪在外面等。然,等了許久,墨琰都沒有出來。
“糟了,被耍了”青龍反應過來,推着佐黛漪一起下去
也在此時,一道身影從她們身後竄出來,敏捷的青龍意識到危險逼近,第一反應是避開。於是,墨琰的匕首劃到她的手臂,割出一道傷口。
青龍想要拉住佐黛漪,卻比墨琰慢了一步,她冷笑“到底是我小覷了你”
將受驚的女人護在懷中,男人說“呵,你已經無路可逃了”
青龍捂着受傷的手臂,眼角瞥向四周,她失策了,原來司空簡森還留有這一步。
四周都是軍服裝扮的男人,每個人手中的槍也都指向她,乍看之下的確無路可退。
她笑出聲,一副認命的模樣。墨琰的手卻一揮,那些人全部退後。
“怎麼?下不了手?”青龍譏諷的瞅着他
墨琰搖頭,正視眼前的女人“我對你,有點興趣,面具之下的你究竟長着一張怎樣傾國傾城的容貌?”
“哈,謝謝墨大醫生的讚賞”青龍淡定的回答,手心濡溼着,血腥味濃郁
墨琰把佐黛漪交給簡森的部下,獨自走近青龍,伸手想摘下她的面具,倆人的距離很近很近,只要輕輕一摘,就能知道這個女人的真實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