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苒陪着席瑾城去藥店買了點藥,順便拿了包姨媽巾,接收到席瑾城不悅的目光,她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昨晚流到現在,還有?”席瑾城就這麼當着藥店幾個美女銷售員和收銀員的面,坦蕩蕩地問。
“噗!”舒苒一口老血噴他臉上去,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往上逆流,她的臉全被他丟沒了!
“先生,女孩子的月經正常情況下都是來四到七天左右,哪有一天就完事的?”幾位美女無不笑得花枝亂顫的,也順便好心的給他解惑道。
“……”席瑾城看了舒苒一眼,沒說什麼的付了錢,一手提着東西,一手牽着她出去了。
“這男的好帥啊!而且還這麼可愛!”舒苒聽到某花癡如此評價席瑾城時,差點想折回去問問她是否瞎。
這男人帥是真的,可是哪裡可愛了?
明明這麼白癡好嗎?
無奈地翻了個白眼,真是一帥遮所有啊!
“你怎麼跟怪物一樣?”席瑾城怪異地看着她,突然冒出一句讓舒苒丈二和尚摸不着頭的話來。
“醜八怪的怪嗎?”舒苒沒明白他的話,他是在說她醜麼?
“四到七天都在流血,你的造血功能還真強大!”席瑾城還是覺得挺不可思議的。
“席瑾城,你真的是……”舒苒用力拍了下自己的額頭,突然覺得好無力。
原來無所不能的席大BOSS,只有在面對女人的時候,才能顯露出他這麼“親民”的一面!
無知得……那麼清新脫俗!
席瑾城揚了揚眉,沒再說什麼了,只是摟緊了她,用自己的身體給她擋去了寒風。
……
回到酒店,席瑾城跟着她回房間。
“你房間在那!”舒苒擋在門口,指着隔壁的方向,提醒。
“我受傷了,你不用給我上藥?你良心不會痛?”席瑾城一把推開了她,徑自的走進了她的房間,甩給了她一個帥氣的背影。
舒苒翻了個白眼,無奈地嘆了口氣,關上門。
跟着他走回房間,他大赤赤的往牀沿上一坐,雙後往後一撐,半仰着身子,擡頭:“給我上藥。”
舒苒努了努嘴,走過去,拿起他扔在牀上的袋子,打開包裝,跪在牀上,按着藥店銷售員說的方法,給他舌頭上上藥。
“嗯嗯……”他皺眉,說着舒苒聽不懂的話。
舒苒的目光往上移了下,鄙視地白了他一眼:“大男人,連這麼點痛都不能忍嗎?”
即使他只給了她兩個什麼都表示不了的單音節字,她卻依然知道他在說什麼。
她不知道這是不是默契。
“嗯熬哩嗯嗯!”席瑾城半點不覺得自己忍不住痛有什麼丟臉,是真的很疼好麼?半個舌頭都差點斷了!
“我是女人,你是男人,怎麼能一樣?你丟臉嗎?”舒苒看着他張着嘴巴、伸着舌頭不能閉上的樣子,莫名的就想到了二哈,不由地笑出了聲。
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對着他的嘴角親了一下,哄小孩般的哄道:“乖乖的,等一下就好了!”
席瑾城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正要起身去放藥的舒苒一時不察,失去重心的跌在了他身上。
舒苒愣了一下,指了指他伸出的半截舌頭笑着:“幹嘛?你還嫌不夠嗎?反正買了藥,要不,我再咬幾口?”
“……”席瑾城猛的沉下了臉,一把鬆開了手。
舒苒笑得直接趴在了他身上,從沒像這一刻一樣放鬆的不用去防備他會對她做什麼。
放下男女之間的那種關係,只是因爲想笑而靠着他笑着。
席瑾城伸手彈了下她的額頭,把她擁進懷裡,抱着她一起躺在了牀上。
舒苒環着他的脖子,用手碰了下他的舌頭:“還痛不痛?”
“嗯!”他點頭,眼神哀怨地看着她。
“……”舒苒不知道他還會有撒嬌的一面,這種小眼神一出,冰山男竟然還有萌萌噠的一面。
“我給你吹吹,吹吹就不痛了!”舒苒說着,對着他的舌尖輕輕吹着氣。
席瑾城的雙眸眯了眯,有什麼思緒在涌動,突然覺得有些口乾舌燥了起來。
“舒苒。”席瑾城捏起她的下巴,淺淺地笑。
“幹嘛?”舒苒眉頭一擰,怎麼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在凝聚的感覺?
“經常對人這麼做?”席瑾城難得如此眉眼含笑的看着她,舒苒卻怎麼都覺得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沒有。”舒苒搖頭,老實地回答:“我就只對我弟這樣做過。小時候我爸媽太忙,有時沐然摔倒時,我就這樣給他吹吹,他便不哭了。”
“真的?”席瑾城挑眉,審視着她的眼睛,銳利的目光不錯過絲毫的端倪。
“騙你幹嘛?”舒苒撇了撇脣,隨即想到什麼般,眼神閃爍了下。
“還有誰?”那麼一秒的差距,後一秒,她明顯想起什麼了。
“沒誰了!我把東西放一下,睡覺了。”舒苒躲閃着,掙扎着起身,把手中的袋子放到桌子上後,又去了下洗手間。
席瑾城坐起身,若有所思的看着洗手間的門。
如果沒猜錯,那個人應該是林遠翔。
舒苒從洗手間回來,席瑾城還靠在牀頭上,不知道在想什麼,連身上的衣服都還沒換。
舒苒把衣服掛回衣櫃,走過去,剛爬到牀上,聽到他懶洋洋的說道:“幫我更衣。”
“你傷的是舌頭。”舒苒瞥了他一眼,沒理會地鑽進被窩裡。
“我舌頭的傷是誰傷的?”席瑾城扯掉了她身上的被子,不止不休的強迫她換衣服。
“你手拿來讓我咬一口,我給你換衣服。”舒苒沒好氣地瞪他,去搶回被子,還沒蓋,就又被他扯了過去,直接掀落在地上。
舒苒氣得直咬牙,死死的瞪着他。
“你想跟我這樣耗到天亮嗎?”席瑾城笑了,這氣鼓鼓的樣子,像極了一隻小松鼠,禁不住的就伸手去捏了把她的臉頰。
舒苒拍掉了他的手,都快一點了,她早困死了!
誰要跟他耗到天亮!
舒苒咬了咬脣,跟他,她真心耗不起!
跪着挪過去,她粗魯的抓着他的襯衫前襟,心不甘情不願的解着鈕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