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母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三個人,好端端的,怎麼有種火藥味呢?
這席瑾城,到底是在說真的呢?還是想考驗一下林遠翔對舒苒的感情?
“伯母,我可不可以問您個問題?”席瑾城突然轉向舒母,笑意盈盈的看着她,謙遜的問道。
“這有什麼不可以的呀?席先生就別客氣了,問吧!”舒母暫時的放下了心中的疑惑,忙笑着點頭。
“我跟林先生比起來,您老比較喜歡誰?”席瑾城像是玩上癮了般,也不顧這麼一句話說出去,得激起多高的浪花來。
舒母果然怔住,一臉茫然的看看席瑾城,又看看林遠翔,這個怎麼比?
舒苒這下不淡定了,猛的擡頭,狠狠的瞪着席瑾城,咬牙切齒地道:“席先生!請您不要跟我媽開這樣的玩笑。”
林遠翔也沒想到席瑾城竟然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他這是想告訴舒母,他更適合舒苒嗎?
“怎麼了?我就這麼問問,不可以問嗎?”席瑾城一臉無辜,隨後對舒母道歉:“對不起呀伯母,看來是我太冒昧了!可能在舒苒心裡,我跟林先生比不得吧!”
“你!”舒苒氣得冒火,恨不能把胸腔裡的怒火都爆發出來。
可是當着母親的面,她只能拼命的深呼吸,握緊雙手平息自己的怒氣。
“席先生真愛開玩笑,兩個完全不同的性質,一個是朋友,一個是老闆,怎麼比呢?”舒苒磨碎了後槽牙,才勉強自己扯出一抹笑不如不笑的笑容來,陰風陽氣地說道。
“對對,這不用比的呀!兩個人我都喜歡!都喜歡!”舒母也連連點頭,忙附和舒苒的話,笑得稍嫌尷尬。
俗話說,站多高的山,看多遠的路,她壓根就沒敢把席瑾城往那方面想,自然對比不了。
而且席瑾城這是開玩笑的,她要說喜歡他,豈不是打了林遠翔的臉?
她要說喜歡林遠翔,不就讓席瑾城下不了臺?
“席先生,您回來了?”剛從廚房出來的舒沐然一看到席瑾城,馬上開心地喊着靠了過來:“怎麼樣?觀光園好玩嗎?”
“挺好的,仙人掌很有意思!”席瑾城說着,目光從舒苒臉上淡淡的掃過。
舒苒撇了下脣,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的坐着不吭聲。
“據說這裡面的仙人掌是目前品種收集最齊全的!”舒沐然只聞其聲,不識其意的單純以爲他說的是觀光園裡面的仙人掌。
“是嗎?”席瑾城笑笑,隨後又意寓不明的說道:“我不太喜歡刺多的,相對而言,那個多肉就不錯,看着就惹人愛。”
“原來席先生喜歡可愛的多肉呀?”舒沐然恍然大悟,開心地拉了下舒苒:“你之前在醫院裡不是種了很多多肉嗎?早知道席先生喜歡,你就不要全都送給那些護士了,應該留一點給席先生。”
舒苒白了他一眼:“少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舒沐然委屈地眨了眨眼:“吞火藥了?怎麼感覺你比仙人掌還多刺?”
舒沐然的話音一落,席瑾城沒忍住的笑出聲,心裡暗忖:可不是嗎?這分明就是一顆仙人掌啊!而且還是那種長相好看,刺特別多的仙人掌!
“舒沐然!”舒苒氣得伸手去打他,舒沐然早有防備的跳開,她落了個空,氣呼呼地哼了聲。
舒沐然朝她扮了個鬼臉,轉身鑽回了廚房。
“咦,你的手怎麼了?”林遠翔眼尖的看到舒苒騰空的手因爲袖子上縮而露出的白紗,不禁走過去,握住了她的手,沒多想的捋起她的袖子要察看個究竟。
舒苒下意識地皺眉,掙開了他的手,拉下袖子遮掩住。
“沒事,只是不小心被玻璃劃到了。”她是對着舒母說的。
“傷得重嗎?”舒母也因爲林遠翔的提醒而看到了舒苒手腕上的紗布,擔心地問。
“不重,就玻璃劃了一下,能有多重?”舒苒舉起手,淘氣地轉動了幾下,笑着搖頭安慰。
林遠翔沒再說什麼的退回了旁邊的位置坐下,即使擔心,也沒再當着舒母的面多問什麼。
席瑾城只是淡淡的看着她,一言不發。
舒母不放心的拉過她的手看了看,包着紗布,也看不出什麼來,便也只好說了句“以後小心點”,就沒再多作追究了。
舒苒暗暗的鬆了口氣,把另一隻手的袖子拉低了些,免得讓人發現,她兩隻手都有傷。
外面有聲音傳來,舒母拍了下手,起身欣喜道:“一定是你舅舅他們來了!”
舒苒忙跟着起身,席瑾城也站起身,卻在她疑惑的目光中,走到她這邊坐了下來。
“你幹嘛?”舒苒皺眉,被他的舉動弄的不明所以。
“給你舅舅他們讓座呀!”席瑾城理所當然地說道。
舒苒:“……”
舒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忙客氣地說着:“席先生這怎麼好意思呢?你坐着就好了,沒事的!”
“沒事的,伯母。我跟舒苒熟!”席瑾城微笑以對,很自然的說着理由。
聽着沒有任何漏洞,舒苒的臉莫名的紅了一下,林遠翔連目光都暗淡了下來,抿着脣未語。
舒母被舒苒扶着剛走到門口,就看到舒苒的舅舅一家子進來了。
“姑姑,有貴客啊?我看到門口停的阿斯頓馬丁了!是誰的呀?”說話的是舒苒的表弟,唐真龍。
“是有貴客,苒苒的大老闆來了呢!”舒母不懂他說的什麼馬丁的,但想着應該是席瑾城的車子吧?
“這款車子全球限量版,中國只分配到了……”
“真龍,先讓舅舅和舅媽進來吧!”舒苒對於一個賣車的人對於車有多熱衷表示打從心底的無奈,就好像他身後他父母同樣正一臉無奈的看着他一樣。
“哦哦!”唐真龍這才靦腆一笑,摸了摸後腦勺,往旁邊讓開了。
“舅舅,舅媽,好久不見,近來都還好嗎?”舒苒禮貌的朝進門的唐良夫妻問好。
“都好,都好!年前過來看你媽時,你沒在家,沒見到你!”舒苒的舅舅和舅媽一看就是那種老實厚道的人。
膚皮黝黑,雖然比舒母年紀小,大概因爲常年在田地裡勞作的原因,風吹日曬的,看起來一點不比舒母年輕。
舒苒笑了笑,沒有說什麼,只是請他們到沙發那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