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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桌上的氣氛比之前活躍了一些，楊順拐彎抹角的打聽莫天躍的底細.後者也不含糊，話裡話外都透露出自己的背景不是一般的nb。
而且莫天躍說的也不全是謊話，江欣雨確實擁有不俗的背景，莫天躍只是借她的身份炫耀一下、增強對方合作的信心而已。
一頓飯下來，話是沒有少說，但有價值的卻是一句都沒有。李尋和楊順飯後告辭離開，莫天躍沒有挽留，他同樣需要時間瞭解‘宜清’的內幕。
“接下來我們怎麼辦？”沈冰等兩人離開後問道。
“你繼續和李尋接觸，我想辦法查清楚‘宜清’具體的資產，等全部瞭解清楚就可以開始正式談判，爭取把楊順擁有的股份先買過來。”莫天躍考慮了一會道。
“要不要我直接問李尋？”
搖了搖頭，莫天躍鄭重道：“不要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裡。當然，你需要向李尋打聽‘宜清’的銷售模式，例如對方有哪些獨家代理商之類。財務方面也要打聽，只要對方敘述的情況和我們暗地裡瞭解的一樣，那就表明兩人確實是想離開‘宜清’。”
沈冰‘恩’了聲，莫天躍繼續道：“除了和李尋保持關係，你接下來主要聯繫燕北這邊的化妝品銷售公司，看其中有沒有願意出售的。”
“怎麼，‘新躍’要進軍燕北？”
莫天躍點了點頭：“既然人在這邊，那就試着擴張一下。成功了最好，失敗也沒什麼。”
沈冰答應離開，莫天躍本來準備直接聯繫‘宜清化妝品有限公司’的財務經理，但想了一下還是覺得不妥。畢竟很多公司的財務都是老闆的親信，如果貿然出手、對方答應還好，莫天躍怕的是對方既不答應、還把消息上報董事會，那到時候可就被動了。
現在莫天躍處於暗處，即使無所作爲、也比引起對方警覺要強多倍。要知道‘宜清’和‘雅採’可是同一級別的公司，如果對方事先有準備，莫天躍即使強行出手，很有可能會出現兩敗俱傷的結局。
“走，我們找一傢俬人偵探社，”莫天躍思考了一下對身邊的顧謙吩咐道。
“去那幹嘛？”
莫天躍解釋道：“我需要知道‘宜清’現任財務經理和另外兩名股東的資料以及私人社交網絡。”
“瞭解這些有用嗎？”
莫天躍耐心道：“我必須得搞清楚這三人和高宏之間除了利益外還有沒有別的關係，例如親戚、好朋友之類。”
顧謙‘哦’了一聲道：“你的意思是現在我們去請專業人員調查這三個人？”
莫天躍點了點頭，在廣穗就有這樣的私人偵探社，不知道燕北這邊有沒有。
“不用了，”顧謙誠懇道：“如果大哥相信我的話、就給我一個星期的時間，我保證到時候連對方穿什麼顏色的內褲都給你弄來。”
莫天躍嚇了一跳，懷疑的看了顧謙一眼。想起對方以前的經歷，莫天躍終於決定道：“行，那我們不去了，這三個人的資料交給你。”
“放心吧，探聽敵人的底細我們以前經常幹，更別說這個了。”
“你有這方面的朋友嗎？”莫天躍問道。
“有，但你不是讓我少跟以前的人接觸嘛，所以一直保持聯繫的只有其中的幾個。”
“他們有固定工作嗎？”
顧謙搖了搖頭。
莫天躍考慮了一會道：“你打電話給他們，如果願意幫忙就過來，事成之後我安排他們去‘雅採’上班。”
“真的？”顧謙眼裡全是興奮。
莫天躍沒好氣道：“騙你幹嘛，但醜話說在前頭，如果以後你們繼續做違法的事、到時候別怪我翻臉無情。”
顧謙保證道：“如果有工作，誰還去幹違法的事。至少我交往的幾人都是被生活逼的，人品方面保證沒問題。”
莫天躍點了點頭，和顧謙返回了酒店。後者一進入房間就迫不及待的拿起電話，開始一個一個的通知。
其中除了身手最牛的霍軍有事不過來外，剩下三人都會趕過來，莫天躍打電話給秦玉玲，讓對方訂了下午三點的機票。接下來莫天躍也不出去了，就呆在房間教顧謙認字。後者也不排斥，十九歲的他，絲毫不覺得自己捧着一年級的課本有什麼不對。
莫天躍的要求很簡單，讀大學那些太遠、但最起碼隨便從書架找出一本，顧謙可以全部讀完、知道書裡大概講述的是什麼意思。
不得不說，顧謙對莫天躍吩咐的事情執行力還是很到位的。除了一開始莫天躍請的小學老師把兩兄妹當小孩對待顧謙抱怨了幾句外，其餘的時候只要有空對方基本都在學習。
莫天躍沒讀過大學，但教現在的顧謙綽綽有餘。後者也還算爭氣，這才一個月不到，顧謙馬上就可以一年級畢業。
“今天就到這兒，我要看書了。你自己做題，不懂的再問。”教了兩個小時，莫天躍口乾舌燥，終於明白老師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顧謙‘恩’了一聲，開始專心做教材後面的習題。
“覺得委屈嗎？”莫天躍突然問道。
顧謙疑惑道：“什麼意思？”
莫天躍認真道：“我老是用我認爲對的事情去吩咐你做，例如說讀書這件事，之前我壓根就沒有問過你們兄妹的意見。”
“我很願意學的、妹妹也是，”顧謙趕緊表態。
莫天躍無奈道：“別把我的話當聖旨，而且你們兄妹真的不欠我什麼，你們有權利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我知道，”顧謙滿臉感激。他在去長興俱樂部打擂臺之前是給一位開私人酒吧的老闆當保鏢，妹妹生病後，對方只給了五萬。可莫天躍呢，一見面就用五十萬救了自己的命，接着又爲了救妹妹花四十萬。
顧謙是沒讀過書，但誰對自己是不是真的關心，他還是可以分辨的。顧謙清楚，如果沒有莫天躍，自己和妹妹早就去找閻王報到了。所以即使莫天躍讓他和以前的朋友少聯繫，顧謙雖然心裡有點不滿、但還是一絲不苟的執行。
莫天躍是不知道顧謙內心的想法，但一看對方的眼神就知道自己之前的話又白說了。
看來自己的教育水平還有待提高，在心裡嘀咕了一句，莫天躍決定等兩人初中畢業，自己再安排他們去讀夜校。
下午六點，顧謙去車站接回了他的三個朋友。莫天躍打量了一下：其中一個留着顯眼的披肩長髮，長得倒是蠻酷；另外兩個和顧謙差不多年紀，一位身材偏胖、一位左邊眉尾有一顆痣。
“顧謙，介紹一下你的朋友？”莫天躍笑道。
“不用不用，我們自己來！”三人中略顯活波的小子率先開口：“報告老大，我是福南上萍鄉的孟安，今年十八。父母離異後跟着母親生活，後來母親生病逝世，我就自己跑出來了。”
莫天躍不解道：“你沒其它親戚嗎，去找你父親也可以啊？”
“我沒有爸爸，寄人籬下的生活我也不喜歡。”孟安的眼裡閃過一抹黯然。
莫天躍‘哦’了一聲，好像自己說錯話了，應該私地下再問顧謙的。
“你呢，”莫天躍趕緊轉移話題，對三人中年齡最大、頭髮最長、面貌也是最帥的問道。
“季豪，二十三歲，曾經失手把同學打殘、坐了三年牢。”
莫天躍這次不再追根究底，而是把目光轉向了最後一個。
“洪飛，今年十九歲，十二歲從孤兒院逃出來的。”
莫天躍傻眼了，顧謙交的都是些什麼朋友啊，除了第一個有點正常，其它兩人的經歷未免太離奇了點。
告訴自己別拿對方以前的經歷看人後莫天躍問道：“顧謙告訴你們過來做什麼了吧？”
“知道，不就收拾幾個不長眼的嘛，分分鐘搞定。”洪飛霸氣道。
莫天躍一頭黑線，自己雖然才二十四，但怎麼說也是一家正規公司的老闆、可不是大街上的混混頭子。
顧謙趕緊道：“不是打架、是調查。”
“調查清楚了再打嘛，我懂。”洪飛理所當然道。
嘆了一口氣，莫天躍認真道：“我做的是正當生意，這次找你們幫忙確實是調查幾個人，但我只需要知道對方下班後經常做什麼、和什麼人接觸、有什麼親戚就可以。”
“明白，和狗仔差不多嘛，唯一的區別就是不能讓對方知道我們的存在而已。”
莫天躍‘恩’了聲，這話稍微靠譜了些。
一直沉默的季豪開口道：“小事，我們以前經常踩點，對跟蹤最是擅長。”
“經常？”
顧謙解釋道：“確實是這樣，酒吧裡面經常出入的人，我們一般都會去調查對方的底細。怕的是萬一哪天惹到背景nb的人物，那就不是跑路能解決的了。”
莫天躍‘哦’了一聲，開始分配任務。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瞭解三人的品行，如果確實是逼不得已、就像顧謙一樣，莫天躍不介意幫幾人一次。
但如果真的是惡習難改，那莫天躍可就不管了，反正讓他們過來也不是白乾，自己給幾人工資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