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家,林峰的手機收到了一條彩信。
是李強軍發來的。
打開一看,是指紋圖案。
效率還真是高,那兩個專業人士已經成功分離出了指紋,發給了李強軍。
沒過幾秒,李強軍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軍哥!”
“林峰兄弟,我發給你的圖片你看了嗎?”
“看到了,果然是有指紋是嗎?”
“嗯。”
“能不能查出來是誰的?”林峰略帶激動地問道。
“這個,有點難度。這座城市人口不下三千萬,光憑一個指紋想鎖定人,談何容易。我們龍虎會雖然資源多,但是也沒到這個地步。”
“這樣啊......”林峰有些失落,確實,這項工作太難了,堪比於大海撈針。而且對方也沒殺人放火啥的,就爲查個這個,太興師動衆也不實際。“那就算了吧,麻煩軍哥了。”
林峰正想嘆息一聲,要是沒證據的話,柳不拘豈不是可以隨口耍賴,不認賬了。
定不了他的罪。
唉等一下,柳不拘!既然有了目標,那就直接提取他的,然後比對就好了呀!
怎麼沒想到!居然還幾千萬中去尋找,這不是傻子嗎!大腦短路了......
“等等,軍哥!如果我直接拿一個指紋來比對,就不需要去搜尋了,只要有儀器就行了對不?”林峰急促地說道。
“對呀,那當然了!原來你懷疑到了是誰幹的呀,早說啊。”
“八九不離十吧,你等我把指紋收集給你。”
“嗯,等你電話。”李強軍說道,“對了,郵輪已經給你買好了,就在通濱港口。船上有人看着,你過去報自己名字就行。”
“多謝軍哥。”
“嗨,小事,一點兒都不麻煩。”
兩人掛掉了電話。
林峰寵溺地看着柳若甜說道:“搞定,一定把柳不拘那個爛泥打出原形!”
“嗯,咱爸這手術也不小,在醫院裡還吃了他們家這個癟,給他們付醫藥費。這仇一定得報!”
“那是,錢是次要,主要是這口氣。這傢伙背地裡害人,而且害的還是家裡人,萬老太太知道了肯定把他一票否決掉!”林峰自信地說道。
“叮咚!”
這時門鈴響了。
“爸回來了吧。”柳若甜說道。
“你爸他有鑰匙,他一直是自己開門的。”
“那會是誰?”柳若甜疑惑。
林峰趕緊跑上去跟着她,以防是孫紅香的人又過來了。
兩人一起開了門。
是一個跑腿小哥。
“先生,女士,下午好。您有快件,請簽收。”
“快件?”林峰和柳若甜相互看了一眼,“誰的?”
“署名林峰收。”
“我?”林峰詫異地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沒買東西呀?”
“是誰送的?”柳若甜問道。
“上面有名字,請您先簽收,我還得去跑別的單子。”跑腿小哥挺忙。
林峰拿起筆隨意畫了兩下。
“多謝您的支持,再見。”
套路式的禮貌後,跑腿小哥趕緊離開了。
一單二十塊錢,今天再跑十單的話,就能賺夠五百了。
林峰找到寄件人一看,“曾秋儀......?”
柳若甜:“?”
“這算是,情人禮?”柳若甜故意調,戲着說道。
林峰用手捂住自己的臉,作掩面哭泣,冤枉樣,“你想到那你去了,我的甜,我能把一個四五十歲的女人當作是情人?”
柳若甜撅着嘴說道:“這可不一定,現在有這樣思想的年輕男的,還真就不少。”
“我跟他們不一樣的。”林峰極力解釋道。
“別說那沒用的,”柳若甜說道,“打開看看是什麼再說。”
“嗯。”
“要是來個趣味內,衣,***啥的,你就死定了!”柳若甜狠狠地說道。
“啊?”林峰慌成狗,他也不知道這秋儀打的什麼注意啊......以她的目光物色,搞不好還真是盒***。
那就炸了......
“老天保佑,佛祖保佑,耶穌保佑,默罕默德保佑,千萬別出幺蛾子。”林峰心中默唸。
他緩緩打開快件包裝。
是一個很精緻的盒子。
方方正正,酒紅色。
上面寫着四個字:男人得裝。
“喲,不錯啊!”柳若甜開口說道,“這西裝少說兩萬塊。”
男人得裝是高級男裝品牌,主打西裝,領帶,襯衫也隨着賣賣。
不過看着這盒子大小,是西裝沒差了。
“她送我這個是什麼意思啊......”林峰都一陣發懵。
“賊喊捉賊。”柳若甜擡着眉頭說道,“她送你的這個,你不知道來問我?”
林峰也不知道這秋儀此行何爲,一臉茫然地說道:“真不清楚啊......”
“哎?這兒有張卡片。”柳若甜翻開快件袋子的邊邊處,發現了一個明信片一樣大小的紅色卡紙。“還挺有氛圍。”
林峰倒也不是很亂,畢竟自己行的正,坐的穩,連忙說道:“快看看上面寫了什麼。”
柳若甜看着小卡片讀道:“致林峰,在紅星KTV裡,因爲我的緣故,你和保安打架,外套被抓破了。這是我補償你的一點心意,請你一定收下。”
“還真有誠意。”柳若甜望着林峰說道。
“哪裡,”林峰尷尬地說道,“全是她的一廂情願,我都這麼幫她了,她還要搞我,真不知道她腦子裡想的是什麼。”
“也是。”柳若甜嘆了一口小氣,“四五十歲的人了,還在想這些花裡胡哨的玩意兒,跟高中生送定情信物一樣。這應該都和她的經歷相關吧,太缺愛了,以致於把目標範圍擴大到了所有的男性羣體。”
顯然,柳若甜並沒有很在意林峰和秋儀之間的事情,只是面上表現的有些吃醋而已。
自己若是花工夫和一個年近五十的女人爭上下,那未免也太掉價了。憑自己的實力,不需要吃任何人的醋。
甚至還爲這個曾秋儀感到有些惋惜,好好的人生,接連走上彎路。
“你能理解我就好了。”林峰可憐巴巴地說道。
柳若甜“哼!”了一聲,“你自己把握好分寸,我有什麼不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