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日之後,鳳君寒在書房的時候,冷月來報,“王爺,屬下已經奉命接回王妃,可是王妃執意要進宮,不肯回王府!”
鳳君寒脣角牽起,怎麼了?想去父皇那裡告御狀?
鳳君寒起身,“好,本王隨王妃一起去!”
“是!”冷月冷殤緊隨其後。
寧靜琬都沒有下馬車,堅決不進景王府,她已經做好十足的準備,她就不信,鐵證如山,鳳君寒還能抵賴不成?
車簾一掀,鳳君寒頎長挺拔的身軀進來了,看見臉色不善的寧靜琬,微微一笑,“我的好王妃,別來無恙!”
寧靜琬看着他臉上醉人魅惑的笑意,側過頭去,語氣清冷:“我也真是想不到,高貴的景王爺也會使用這種不登大雅之堂的雞鳴狗盜的手段!”
他當然聽得出寧靜琬言語裡的譏諷之意,並不在意,“你現在是要去告御狀嗎?”
寧靜琬點頭,“你說呢?景王爺!”
他半躺在軟榻之上,神情慵懶,表情灑脫,“本王陪你一起進宮面見父皇!”
寧靜琬看着他篤定的笑意,心知這個傢伙絕對不會安什麼好心,但是自己已經有了準備,也不會讓鳳君寒這麼容易就達到他的目的,就算不死,也讓鳳君寒脫一層皮!
寧靜琬掀起車簾,看向窗外,似乎已經離開京城很久了,久到自己以爲自己都不會再回來了,沒想到這麼快就被鳳君寒重新騙了回來,這口氣,沒那麼容易咽得下。
鳳君寒淡淡掃過寧靜琬,這個角度剛好看到她的側影,多日不見,寧靜琬的側影似乎更加秀美了,她不再飛揚跋扈,不再恃**而驕,而是不理他了。
他脣角揚起若隱若現的笑意,他相信,宮中即將發生的一幕想必會很精彩,他並不想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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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宮中,寧靜琬和鳳君寒並排走在一起,這個時候不是上朝的時刻,是以皇上在御書房,恰好皇后娘娘也在。
寧靜琬和鳳君寒雙雙跪在皇上面前,皇上正在奮筆疾書,聽到寧靜琬稟報完事情的經過,停下手中筆墨。
“君寒,有這種事?”皇上的聲音一直很平靜,皇后坐於一旁,雍容華貴,一直似笑非笑!
鳳君寒不動聲色,不以爲意道:“父皇,兒臣不知靜琬在說些甚麼!”
寧靜琬道:“皇上,民女有景王爺親筆書寫的休書爲證!”
皇后娘娘眼裡異光閃過,流光溢彩,脣角的笑意也漸漸清晰了起來!
“靜琬,真有此事?”皇后娘娘的聲音沉靜優雅!
“回皇后娘娘,確有其事!”寧靜琬冷冷地看了一眼身邊雲淡風輕的男人!
鳳君寒俊眸一揚,果然沒讓自己失望。
“呈上來!”皇上道。
馬上有內侍到了寧靜琬的面前,寧靜琬從袖中取出一方疊得整整齊齊的書函,放在內侍手中的錦盤上。
御書房空氣內異樣的沉重,皇上不怒自威,渾身散發着懾人的寒氣。
皇后娘娘一直帶着一抹讓人不敢直視的笑意!
連寧靜琬都被皇上身上的寒意給震住,強行按壓下去。
“君寒,你怎麼解釋?”皇上冷冷地將休書扔到鳳君寒的面前,這個兒子,在打什麼主意?無視自己爲他精心鋪好的一條路嗎?
鳳君寒拾起地上的休書,眸光裡面有一絲異光閃過,果然是小看寧靜琬了,這筆跡,連父皇都蒙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