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香滿樓,寧靜琬看天色還早,便吩咐車伕去如意賭坊。
“對不起,王妃,王爺吩咐過,王妃身份尊貴,不便去那種三教九流的地方!”冷月冰冷的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適時響起。
寧靜琬終於確定,鳳君寒是不允許自己再去如意賭坊,他可以不在意自己,卻不能不在意景王妃的名聲,若是皇家景王妃竟然和一個賭坊老闆走的甚近,順理成章會認爲自己和莫言關係**,保不準會讓他的政敵抓到把柄,說不定慕瀾青就是一個!
深沉如景王爺者,自是不會容許自己給他帶來任何不必要的麻煩。
寧靜琬心底微嘆,和莫言十年的情誼,想不到會以這樣一種互相祝福的方式斬斷,對於莫言的心思,寧靜琬早已洞悉,可是也希望,莫言能明白,自己希望他幸福,可是這幸福註定不能由自己來給,只不過是因爲在每次靠近莫言的時候,寧靜琬從來感覺不到自己的心跳!
在寧靜琬的心中,莫言是朋友,是哥哥,是知己,唯獨不是自己的良人!
寧靜琬狐疑茫然道:“爲什麼啊?如意賭坊平日也有很多達官貴人會去的,憑什麼我不能去?”
冷月冷冰冰道:“屬下不知,屬下只執行王爺的命令!”
寧靜琬生氣道:“你?我是王妃,你不過是個下人,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你管得着嗎?”
冷月面對寧靜琬的憤怒,視而不見,無動於衷,聲音依然無波,“屬下自然是不敢管王妃,屬下只是在執行王爺的命令!”
寧靜琬氣的伸出修長的手指指着冷月,語無倫次,“你,你,你給我記好了!”
琳琅在一旁勸道:“小姐,我看也不早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寧靜琬並不死心,“我要去買胭脂水粉,去絕色坊!”
還是冷月,“王爺吩咐過,王妃用完膳就要回府,不宜去別的地方!”
寧靜琬惱怒地盯着冷月,“我又不是你們的犯人,我連自由都沒有了嗎?”
冷月俊眸微沉,並不答話,寧靜琬知道和這個冷血動物說了也是白說,憤而轉身上了馬車!
寧靜琬一坐回馬車,琳琅就及時地放下了車簾,寧靜琬淡淡斂去眼裡的怒意,神情的轉換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看來,最近是沒有辦法和莫言見面了,看現在的局勢,最好不要惹惱鳳君寒,這個深沉如狐狸般的男人,自己首先要做的事是獲得行動的自由。
身後有一座冰山整天跟着自己,幹什麼都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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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靜琬想起出府的時候江心月又來了,所謂醉翁之意不在酒,說的就是這個吧,不過真不知道江心月是不是妄念,鳳君寒這樣的男人似乎根本就沒有心,慕雪嫣絲毫不比江心月遜色,也沒見怎麼得**,而江心月卻一顆心牢牢系在鳳君寒的身上,到最後,誰是贏家,又有誰知道?
江心月用心良苦,寧靜琬能理解,鳳君寒確實有這個魅力,府中已有衆多如花美眷,也擋不住外面躍躍欲試想入景王府得景王爺一顧的女兒心。
愛一個人沒有錯,錯就錯在愛上了一個不該去愛的人。
寧靜琬想起自己的母親,心底微沉,娘可曾有後悔過?可曾有失望過?自己的名義上的父親還不是一樣妻妾成羣?
寧靜琬緩緩閉上了眼睛,思緒不知飄向了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