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初從思過亭出來之時,無影尊者與梓修和沫音正在思過亭外等着她。若初見到梓修,依舊冷若冰霜,她說過,她最不喜歡別人騙她。
“若初,沒事吧?”沫音有些擔心的問道有些不太舒服的若初。
無影尊者笑着說道:“怎麼樣?”
若初撇了撇嘴,一臉嫌棄的看着無影尊者,不耐煩的說道:“自然成了,不過外公,接下來我要做的事情,你最好別管,不然,我會翻臉不認人!”
無影尊者亦一臉嫌棄的看着她,雙手抱在胸前道:“外公幾時管過你,你,需要做回以前的你,我,亦可幫你。若你不需要,我亦可幫你掩飾,如此善解人意的外公,你上哪兒去找呢?”
現如今西帝與天帝正在大殿之上商量着一些六界之事,若初帶着沫音與傾瀧便去了天后那裡,等着看一場好戲。
傾瀧去了若初在華雲殿裡的落璃閣換了一身衣裳,一襲綠色衣衫,清新靚麗,與她那青純美貌相呼應,美得恰到好處。
若初見了都覺得驚訝,與沫音化爲小人兒躲在她的髮簪之上,看着這場好戲。
天后正與季雲笙在那庭院中賞着那剛剛開放的九英,看上去甚是愜意。
傾瀧來到天后的殿前被兩個侍衛攔住了去路,傾瀧笑了笑道:“麻煩將軍去稟報天后,就說,傾羽求見!”
那侍衛隨即轉身進去,沒過多久便請她進去了,傾瀧走的很是自在,像是在漫步一般,來到天后的面前,很是自然的笑了笑:“好久不見!”
天后有些驚訝,亦有些害怕的望着傾瀧,彷彿,張不開口說話一般。傾瀧緩緩的坐在了一旁的桌案旁,隨手拿起桌上瓶裡裝着的梅花欣賞了起來。
“你……你不是死了嗎?”天后很是震驚的問道傾瀧,差點一個踉蹌摔倒在地,幸虧那季雲笙反應快扶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身子。
若初與沫音在傾瀧的髮簪上笑的不可開交,就是要嚇死她,讓她做些喪盡天良的事情,看着天后被嚇得連話都說不完整就覺得甚是解氣,不知道西帝見了傾瀧,會是什麼反應。
傾瀧莞爾一笑,捏着那梅花旋轉着,看着天后驚訝的樣子,冷冷的說道:“我這活的好好的,怎麼會死呢?天后認識我嗎?”
天后這才尷尬的理了理衣衫,恢復過來,裝作很冷靜的樣子道:“你是誰?”
“天后這反應,倒是越來越遲鈍了,方纔還問我爲何還活着,現如今又來問我是何人!不只是老糊塗了,還是做賊心虛呢?”傾瀧異常的高冷,冷的全場都冰凍了起來。
季雲笙在一旁有些憤怒的指着傾瀧道:“你是哪裡來的,竟與天后如此說話,是活的不耐煩了嗎?這天后殿豈是你能來就來,能走就走的地方,來人,將她給本公主抓起來,打入天牢!”
若初不禁搖了搖頭,這季雲笙,也算是個不識時務的女子,這傾瀧顯然現在心中就憋着一團火,她還要火上澆油。
隨即出現了一羣侍衛,準備將傾瀧抓走,傾瀧手執那株梅花,微微揮動,一掌將所有侍衛都拍倒在地,化爲灰燼不見了蹤影。
衣袍一揮坐在了桌案上,靈動飄逸,笑着看着手中的梅花道:“雲笙都這般大了啊?看來,我是很久沒回來了,長得,還真水靈呢!”
季雲笙準備反駁什麼,卻被天后攔了下來,笑着說道:“雲笙,你先回去吧,姑姑一會兒去看你!”
季雲笙也只有聽命於天后,落寞的離開了。天后手一揮,遞了一盞茶與傾瀧。傾瀧也順便接下,放在了桌案上。
“你,到底是誰?”天后聲音有些顫抖,有些不相信的問道一旁賞着梅花的傾瀧。
傾瀧這才站了起來,與天后四目對視,嫣然一笑道:“天后難道忘了我這眼神了嗎?當初初見之時,天后可是見了我這雙楚楚可憐的眼睛,還是天后將我賜死之時,未曾我這雙眼睛?”
她的眼角有顆淚痣,那雙眼睛,那天后怎麼會忘掉,恐怕,是她一輩子都忘不了的。
“你……”天后像是很不相信她的存在一般,扶住那座椅,緩緩的坐了下來,“你是傾羽……”緩緩的說出了這個名字。
傾瀧哈哈大笑,緩緩的朝她走了過去道:“是,沒錯,我便是傾羽,當年,你賜死的那個女子,怎麼,沒想到,我還會回來吧?”微微俯身望着座椅上的天后,“六界有句話,叫做因果輪迴,陌雨柔,聽過吧?”
傾瀧渾身散發出來的是殺氣,那股強大的恨意籠罩着她。若初想,她不是憤怒她殺了傾羽,而是與西帝做的那些喪盡天良的事情。
天后吞了吞口水道:“你本就該死,一個身份卑微的侍女,竟也敢勾引我哥西帝,想想,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想飛上枝頭,想也別想,若是放在現在,我也一樣會這樣做!”
天后忽然硬氣了起來,義正言辭的說着位卑的事情。
沫音在一旁不屑的冷哼,抱怨着道:“有什麼炫耀的,不過是西帝的妹妹而已,這般囂張,也未見得她地位多高!”
若初也只是聽聽而已,並未計較。
傾瀧冷冷的道:“是嗎?天后的地位,也不是很高,不就是一個區區西荒之主西帝的妹妹嗎?天后這個位置,還是陷害夜麇翎夜後得來的,若是天帝知曉此事,恐怕,你的下場,會比賜死我還要慘烈呢!”
“你胡說,天帝是因爲喜歡本天后,纔會罷黜夜後,怎允許你在此說三道四?”天后像是很憤怒的樣子,給了傾瀧一巴掌,這一巴掌打的甚是響亮,讓若初不禁想起了在那蘄州的時候,捱得那一巴掌。
傾瀧白皙的臉上忽然出現了手掌印,紅了起來,也不氣惱,眼神堅定的看着天后道:“我現在,不屬於六界,所以,這一掌,還是還給你!”
說着便一耳光還了回去,笑着說道:“一個人慢慢爬上去,比把一個人拉下來要艱難的多,你說,我要不要將你從天后的位置上拉下來?”
“我陌雨柔,不怕!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天后眼神異常的可怕,看樣子,也是憤怒了。
若初笑了笑,虧心事做多了,自然破綻也多!
“是誰竟如此猖狂的與本帝的妹妹如此說話,是不要命了嗎……”
風風火火的從大殿之上趕來,卻撞見了這樣精彩的一幕,自然護妹心切,不過,看到傾瀧第一眼,彷彿,便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