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神女峰上的春天》慕容紅淚快步掠過,將母狼放在兩隻小狼崽旁邊,母狼的四肢和嘴巴依然在流血,慕容紅淚一手緩緩地向她體內傳送玄功,一手從乾坤袋中拿出跌打損傷藥,塗抹在她身上各處傷口,動作很柔和。
沉睡的兩隻小狼崽,似乎感覺到母親的身體,居然都不自覺地往母狼懷中拱……
漸漸地,母狼睜開眼,看到眼前溫和的人,一個母人,正在爲自己塗藥、療傷,也感覺到母人手上傳來舒服的氣流;又低頭看了眼懷中的孩子,傷口上和自己一樣,都被塗抹上一些東西,從味道上感覺,這是救傷的東西,孩子雖然沒醒,但是看神情,都安穩的很;又看了下那邊從深坑中飛出的雪塊,下面有人代替了自己的事,坑外也有一個人,公的,在滿頭大汗地搬運,那搬運的動作,比自己孩子熟練、更快的多……
“恩人的同伴來了,上蒼保佑!但願恩人能得救。”母狼想到這,就放下兩隻小狼崽,神情異常堅決地想爬起幫忙。慕容紅淚的心靈再次爲母狼的行動而震撼!
慕容紅淚爲母狼一家子的真情而震撼!
世間多少人,不論是世家,還是凡間,共享富貴,可以;共患難,拜拜!
的確,錦上添花,不過是隨手而爲;雪中送炭,纔是難得可貴!
患難纔是真!
看情形,母狼一定受過公子的恩惠,否則,憑着野獸的天性,不可能無緣無故地救人,但就是這,真正體現了知恩圖報的美德。人類中,不要說知恩圖報的人少的可憐,只要是不落井下石、不看熱鬧、不看笑話的,就我彌陀佛了。
人與畜生,真的無法比!
輕輕地撫摸着母狼,輕輕地按下她顫顫巍巍站起來的身子,指指那邊搬運的人,又指指自己,告訴她,人夠了,她休息一下吧。
做完手勢,慕容紅淚跑過去,正準備躍下深坑,就聽裡面塗碧馨激動地大喊:“挖到了,挖到了,挖到公子了……”
母狼似乎從那驚喜聲中聽出了什麼,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麼忙,長喘一口氣,緩緩地閉上眼,沉睡過去。
慕容紅淚、陳雷都驚喜地停止了動作。
塗碧馨緊緊地將秋號抱在懷裡,躍出深坑,焦急地說:“慕容姐,公子身上僅有一點體溫,怎麼辦啊?不仔細感覺,幾乎發現不了還有一點氣息,也許,再差一個時辰,就怕公子……”
慕容紅淚急促地罵道:“死丫頭,不要亂說。吉人自有天相,公子……公子……”
看着塗碧馨懷中的公子,那蒼白的沒一點血色的臉,似有似無的喘息聲,慕容紅淚頓覺心口一陣痛,鑽心的痛,淚水又一次脫框而出。
都怪自己貪玩,沒注意公子悄悄離去,否則,公子怎麼能受此大難?再怎
麼說,自己也是黃修師修爲,就算當場戰死,至少能幫公子逃走的機會吧,來不及多想,慕容紅淚含淚厲聲喝道:“陳雷,到山下去,直到看不見我們爲止,否則,挖掉你的眼睛!”
剛剛驚喜中的陳雷,還沒來得及看秋號一眼,猛然地聽到一喝。嚇了一跳,怎麼了,這個女人,說變臉就變臉!不由恨恨地嘀咕道:“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你們老公呢。一口一口公子的,聽着就寒磣!難道我就不緊張我的好同學?”可是,腳下卻不慢,灰溜溜地往山下跑。
見陳雷跑遠了,又看了一眼沉睡的三隻狼,慕容紅淚顧不得擦拭眼淚,慌忙從乾坤袋裡拿出一牀被子鋪在雪地上,又拿出帳篷快速塔起,然後拿出兩牀被子,一下子將自己和塗碧馨、公子一起包裹進去。
微暗的被窩中,塗碧馨看了一眼慕容紅淚,似乎從她眼中讀出了什麼,就默默地和她一起抖抖索索脫衣服……
當她們脫到紅色內衣兜時,都不覺神色怔了怔,然後毅然脫去,脫得精光!
接着,在被窩裡,兩人又手慌腳亂地忙給秋號脫衣服,接觸到秋號那冰涼的身體,兩人不由牙齒打顫,身體也顫抖起來,有冰涼的刺激,也有觸覺的刺激,臉色都緋紅地閉上眼睛。
亂脫時,當她們一起扒下秋號內褲時,竟然都觸摸到一個物事,突然,慕容紅淚、塗碧馨猶如被點住穴道,都定住了……
秋號意識模糊時,似乎聽到空靈中一聲冷笑:“這就是死之吻!”
“不!我不能死,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秋號意識在大喊、在大叫。
漸漸地,他似乎進入一個深邃的黑洞洞的隧道……
難道這就是陰陽路?意識中詭異般冒出這想法,陡然,一個潛意識的動作,身子向後退,可是,似乎身後有人推一樣,就這樣,僵持在那裡,進不得,退不得。
就這樣,似乎過了很漫長的艱辛時光……
緩緩地,秋號感覺身後似乎亮起兩道光芒,在緩慢地消融身後的推力,身子也似乎慢慢地向後退,逐漸退出那陰森的隧道;更感覺自己逐漸溫暖起來,又似乎身子被什麼柔嫩細滑的身體抱住,還有軟綿綿的東西前胸後背地低着……
感覺懷中公子身體漸漸暖和,神情也漸漸舒緩,睫毛也似乎動了,慕容紅淚出手如電,點中秋號睡穴。並給塗碧馨遞了個眼色。
塗碧馨忙鬆開懷中也*的秋號,將他穿戴好,才自己穿起衣服。鑽出被窩,發覺慕容紅淚靜靜地站在三隻狼身邊,不知道在想什麼。
塗碧馨輕輕地說:“慕容姐,我和公子都穿戴好了。”
過了一會兒,只聽她說:“穿戴好了,就把公子的睡穴解開吧,我們要迅速離開此地,雪崩依然有再發的可能。”
“不錯
,此地的確不可久留。”想到這,塗碧馨掀開被窩一角,解開秋號睡穴,復又蓋上,趕忙收拾東西。
慕容紅淚說:“你帶上三隻狼,我來照顧公子。”說着,慕容紅淚用被子,將秋號緊緊裹住,緊緊地抱在懷裡,飛掠而起。
塗碧馨不由皺起眉頭,撅起小嘴,咕咕囔囔地嘀咕:“哼,是你公子,就不是我的公子啊?你……你給他取暖,我……我也給他取暖了啊,幹嘛總是……總是……哎呀呀,還是小狼崽好玩哦,哼!”
陳雷鬱悶地在山下等,不知道慕容紅淚、塗碧馨她們怎麼救秋號,但是想到自己是個普通的凡人,根本幫不上什麼忙,也許,這兩個飛牆走壁的小丫頭能救醒秋號。等秋號好了,也求他教自己功夫,這傢伙,太自私,這麼多年,居然蒙着自己,我靠,太牛了,竟然比那兩個丫頭功夫還高!哼哼,等自己也學會了這世家奇妙的武功,在學校裡不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嗎?哼哼,到時候,再找你們兩個丫頭片子算總賬!想到這,煩躁、鬱悶的心情似乎好了許多,不過,依然緊張地望着山上,雖然看不到,怪異地,越來越相信,秋號一定能醒過來,而腳,不受控制地在雪地上走來走去……
忽然,慕容紅淚懷抱裹着東東的被子掠過,留下一截話,就疾馳而去。
“跟來,此地危險。”
陳雷氣憤地大叫:“我靠,早不說,早說,我就不可以跑遠點嗎?呀呀呸地,我哪有你們那功夫,飛……飛你個頭啊……秋號……你被子裡是秋號嗎?”沒辦法,只得急急往山下跑,一會兒,塗碧馨飛掠過身邊,將母狼丟到他懷中,說:“大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也抱一個吧,嘻嘻……”
望着塗碧馨的背影,陳雷氣憤地踢起一塊雪。罵道:“變天了,是人是鬼,都能欺負我。連這小丫頭片子也……。”
看着懷中的母狼,陳雷長嘆一口氣,嘀咕道:“哼,我不是怕你!小丫頭,這……這母狼是秋號的好朋友,也是我的好朋友,哎呀,你們……你們慢一點啊,等等我啊。”
慕容紅淚、塗碧馨齊聲笑罵道:“你就小丫頭小丫頭叫吧,看你這個所謂的大男人怎麼超過我們。”
陳雷抱着母狼,剛開始,還能跑動,漸漸地,就覺得懷中母狼越來越重,鬱悶地慘呼:“何苦來着,幹嘛和這兩個女人爭口氣呢?最後吃虧地還不是自己嗎?”
突然,慕容紅淚發覺懷中的被子動了一下,趕緊停下來,放下被子,解開……
這時,秋號也逐漸甦醒過來,看着三個好友一個個地直盯着自己。喘了口氣,說:“大恩不言謝,我知道這次是你們救了我……不要這樣盯着看了,我……我害羞的……”
“哈哈!”
“哈哈!”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