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更)
談賓閣香港廳。
張振娜揮手揮了揮面前的煙霧,說:“你們不要一個個勁抽菸,快想辦法咋,我剛打回電話問了一下,直到現在,居然沒有一個顧客!知道嗎?現在幾點了?”
姚先錢說:“張總,你不要急嗎,大家不都在想辦法嗎?也不是你一家是這種情況,唉……也許我們的手段有點過激了,現在他們開始反擊了。”
沈朝忠“哼”了一聲,將香菸掐滅在菸灰缸裡,紅色的眼睛猶如能噴出火來,他說:“我早就說過,對待這外來的傢伙,必須給予雷霆一擊,你們總是心慈手軟……”
董小兵只好說:“沈朝忠,我說過多少次,這是商業,不是黑社會。怎麼你就不明白呢?這些天,你們這樣搞,我就擔心出事。看看人家,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僅無半點損失,而且聲譽越來越高,而你們,唉!你們就不能想出好點辦法嗎?”
沈朝忠看了一眼董小兵,自顧又點起一支香菸……
叮鈴鈴,臺几上電話響了。
幾人都忽然像被一起點了穴道,怔怔地望着電話。
謝麗娜甩了一下披肩秀髮,一個箭步衝過去,抓起電話說:“找誰?什麼事情。”
幾個人都詢問地神色望過去。謝麗娜放下電話,說:“喜再來超市的董事長已經來了,據說神秘的很,孤身一人,先檢查下超市,纔去辦公區找凌巖,似乎還鬧了個大烏龍。一身名牌派頭竟然被保安當做西貝貨……”
哈哈……
一陣笑聲沖淡了數小時的不快和沉悶。
“不過……”
謝麗娜繼續說:“聽說他不僅佩戴價值不菲的世界第一名錶勞力士手錶,而且還佩戴一枚翡翠玉扳指。無人能沽出價格。看來身家底子很厚啊!”
朱浩兵“哼”了一聲,說:“再多,能比我們這些人聯合起來多嗎?”
謝麗娜說:“還聽說,他昨天下午居然隨身帶來100萬美元現金!”
“啊!”
“啊!”
……
一個個不禁伸長了脖子發呆。
朱浩兵首先穩定心神,說:“不過是100萬而已,又不是100億。行,我們就和他耗上了,此時不防抗,遲早也是死路一條。
我出……”
突然,他手提包裡的BB機響了,拿出一看。是董事長秦葉涵家裡的電話。朱浩兵趕緊抓起臺幾電話打過去。接完電話,垂頭喪氣。
朱浩兵說:“唉,我們董事長同意去和他們協商……”
謝麗婷跟着說:“現在看來,這個董事長也不是簡單人物,連我們國營企業集團都不放在眼裡,是不是喜再來的幕後
是境外入資呢?這也不對啊,現在國家對外資企業可是有很多優惠政策的,他不會不知道的吧?這事透着古怪。
我說沈朝忠,你也別總憋氣了,既然人家正大光明邀請我們,不如我們就去看看,看他究竟能拿出什麼辦法使大家都滿意。”
沈朝忠“哼”了一聲,說:“這不是明擺着被人牽着鼻子走走嗎?就是有好處,我們吃的也是殘羹冷炙!”
……
凌巖在辦公室裡走來走去,焦急的不時看着手錶。
邱少連氣的直搖頭,說:“我說凌總,你都走來走去一上午了,你累不累啊?你不累,我們還累呢!”
曹亮說:“現在急的是他們,我們幹嘛急?”
凌巖說:“你們懂什麼?目前看似我們佔上風,可畢竟好拳難敵四手啊!如果他們真的拼起命來,和我們超市對着幹,只能是兩敗俱傷!尤其是其間還有幾個國營大集團公司,不是我們可以撼的動的,零售只不過是他們伸出的一個觸角而已。”
文竹說:“現在形勢下,這觸角也變得敏銳起來了,這些國營企業的老總,都是政府安排的,最好面子、最好搞政績了。這時候,他們更就不會坐以待斃的。”
袁武生:“沒事的,你們看看秋號,人家悠閒的很,在那閉目養神呢。皇帝不急太監急!你們真是……”
秋號緩緩睜開眼睛,說:“我只是在思考,見面了該如何談。”
凌巖小步跑過來說:“你確信他們一定會來?”
秋號說:“是。事情總要解決的,現在不過是雙方看誰的耐性足而已。好了,出去吃飯吧,填飽肚皮,下午好談判!凌巖,你請客。”
凌巖:“……”
下午3點多鐘,眼見喜再來超市生意越來越旺,而聊陽市其他大型零售店卻冷清的很,市裡也打來電話,問下情況,也不着痕跡地表示,希望他們不要鬧的過火,畢竟,還是要看下書記的面子的。
凌巖辦公室的電話終於響了,凌巖也終於鬆了口氣,他吩咐外線值班員工,這幾天,只轉市裡幾大零售店大佬的電話,其他電話一概不轉!
下午6:30,喜再來超市除了秋號,其他股東以凌巖爲首,均在聊陽市大酒店門口熱情接待來賓,市裡也來了幾人。
當大家陸續落座後,才發現主席座位還是空的,市裡幾個大佬不由有點神色不自然。
凌巖笑哈哈地說:“稍等片刻,剛纔他打電話來了,馬上就到,路上有點堵……”
足足等了二十幾分鍾,秋號才姍姍而來。急得凌岩心裡直罵,這個傢伙,還賣什麼派頭,這裡在座的都是什麼人物啊?他居然讓他們等這麼長時間,又上這傢伙當了,說好就差幾
分鐘就出現,唉!連自己人都耍。
其實,這也不能怪秋號,他也只是按照幾本書上談判要訣來做的,他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商業談判。因此也並沒有考慮來客是什麼人。只管照葫蘆畫瓢……
秋號邁步走進雅客廳,凌巖站起來說:“看,我說吧,我們董事長馬上就到的,他就是我們喜再來超市董事長昊酋。”說着指着進廳的秋號說。
正面的人都停止講話,擡起頭打量進來的兩人,背對着門的人轉過頭打量。只見一個年越30歲左右的人輕輕飄地走進,似乎看不清他的腳步,身形也似乎漂浮不定;身後一年輕人面無表情,就如一根樹樁,時刻貼在前面那人的後背!
秋號眼睛一掃,衆人忽覺一陣寒氣直透心底,一股無形的威壓撲面而來,身子似乎想動也動不了。
秋號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點頭向大家問候:“對不起諸位了,路上堵車,來遲了!”
這時似乎猶如春暖花開,大家感覺一陣舒服,舒服及了,不禁一起都站起來。
“昊董,言重、言重!”
“昊董,言重、言重!”
……
衆人暗暗心驚,才發覺自己竟然不知道已經站起來了。
酒過三席,藉着酒性,氣氛顯得融洽許多。
董小兵說:“我說昊董啊,你怎麼直到今天才到聊陽市啊?如果能早點,也就不會發生那麼多不愉快。我是被夾在中間,唉,難做啊!”
秋號說:“董局長,你謙虛了,這才叫如魚得水,左右逢源,盡顯大將風度,據說,凌總也曾在你們這個系統,我就是看好他這個優點,才挖你們牆角的。”
董小兵不知是喝酒的原因,還是什麼。臉漲的通紅,只好藉着酒打哈哈。
旁邊的沈朝忠立時站起,舉起酒杯,說:“我一直搞建築,涉入零售業時間不長,可謂大老粗一個,這杯酒就算我敬你的,感謝連日來的照顧!我會銘記的。”
秋號笑着說:“沈董說笑了,誰不是先會爬纔會走的?說到銘記,哈哈,凌巖他們不過是自衛而已,這裡還經不起他們的反擊!至於我,哈哈,就如這酒一樣,還不是想怎麼喝就怎麼喝?”剛說完,身後就突然冒出一個早安排好的服務員,拿起酒杯,遞到秋號嘴邊,他一張口,就喝掉了。其實,就憑秋號一身功力,隨便一張口,都可以將酒杯中的酒吸入口中,但是他不想顯露武功。
沈朝忠看了看穩坐沒起身的秋號,悻悻地坐下將酒喝了。
謝麗婷見酒席間火藥味似乎要燃起來,笑着說:“聽說昊董這次前來聊陽市,是要和我們商談生意的,不知道是否能先透露點?”
幾個市裡的人也跟着打圓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