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更)
銀白色的峽谷間,一道黑色的閃電,沖天而起。
秋號輕輕地落在崖邊,一眼望去,好一遍雪景,白皚皚的一片,高低起伏。
顧不得再欣賞,沿着一個方向,秋號向前飛掠而去,不經意地回頭一瞧,“呀呀呸地,我什麼時候也能踏雪無痕了!爽啊!”秋號一邊飛馳,一邊嘀咕道。
感覺到體內鎧甲的溫潤,心知它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從體內澎湃的勁道看,自己功力又是蹭蹭往上升!我靠!不會是每次九死一生都會這樣吧?靠!寧願不提升,也不要經歷那種死前的無奈、無助、遺憾……
哼哼,如果再遇到那個花甲老人,也不會毫無防抗之力了,在不遞,逃跑應該沒問題。秋號他不知道,按照修煉界層級算,他的勁氣已經是紫級大修士巔峰了!只是意念之力是絲毫沒有,更沒有觸摸到那神秘的邊緣。他也無奈啊,也不知道意念之力一說!沒有師傅,只是自學了先天一元功夫。現在纔不過是中級四層而已。
漸漸地,一個方向,黃色的霧靄泛起,漸漸地又五彩斑斕,兀地,一個大火球跳出天際,照的白雪有點刺眼……
藉着初生的陽光,秋號也看到聳立雲霄的山峰,雲霧纏繞、千姿百態。
“我靠,這些遊客真牛!”看到前面很陡的斜坡上,一排密密麻麻的遊客沿着長空棧道攀登。秋號不禁自語道,“無限風光在險峰……”
就在此時,一個人看到伸出懸崖的松樹上,掛着的各種物件,大部分是紅的、黃的,還有被白雪遮蓋住的,應該是紀念、到此一遊之類。他竟然在沒有安全繩的情況下,爬出棧道,脫去皮手套,掏出一個黃巾,伸過去想綁在松樹枝上,這動作令身後人膽戰心驚……
忽然,一腳踏空,那遊客慘呼連聲,向谷底墮去,前後隊伍也騷亂起來……
“我靠!還真有不要命的!再牛,也不能這樣玩啊?”秋號鬱悶地嘆口氣嘀咕道,從包裹中拿出黑色頭罩,往頭上一罩,就閃電般地掠過去。
下墮的遊客因擦碰崖壁伸出的岩石、樹木,刮的身上棉衣支離破碎,鮮血也漸漸地噴灑出來……
“看你以後還敢這麼牛!”秋號低罵一聲,一手抄起已經嚇昏過去的遊客,一個翻身,快速閃電般向上直射而去。
騷亂的隊伍,個個膽戰心驚,大部分都趴在棧道,望着深不見底的山谷,不敢上,也不敢下,漸漸地,整條隊伍都騷亂起來……
忽然,一道黑色的影子如閃電般衝上來,在一片駭然變色的目光中,秋號臨空站在那個掛滿各種紀念物件的松樹枝上,爆喝一聲:“不知死活的東西!這……這個奇觀不要也罷,盡是害人的東東,”
“啊!仙人啊!”
“哇!道士哦!”
“天哪,這是真的嗎?”
……
在一片驚叫聲中,秋號稍微散發勁氣,腳下的松樹,連
同各種紀念物件就瞬間變成粉塵!山風一吹,消失的無影無蹤。
遊客中更有一些年輕人,無限崇拜地看着前面的黑衣人……
秋號問:“你們誰知道醫院在哪裡?”
有幾個中年人說:“順着這個棧道往下走,到頭,依然往山腳走,交給管理員就行。”
秋號說:“也好!我是國家安全部的,是……是追一國際逃犯,路過這裡,以後也許根本就不會有其他安全部人員路過,你們好自爲之!”說完,一縱身,向山下掠去。
“神啊!原來他是國家安全部的啊!特種部隊與他差遠了,我的人生目標是進國家安全部……”一些年輕人無比羨慕地暗暗立下志向……
來到山腳,秋號將那遊客放到地上,就一閃,消失了。
披着黑色羊絨大衣,慢步走進長途汽車站,秋號坐上了去西帕州的汽車。
到了西帕州,秋號未作停留,直接坐車趕去水安市。
聽說水安市有座神州帝國著名的水安碑林,全國最大的一家,歷朝歷代的一些著名的石碑,大部分都存放在水安碑林。說不定能在其中發現什麼,既然來到西帕州,該去水安市看一下。
在草場路的公交站臺,冷瑟的站臺上,只有秋號和一個高挑的美麗女孩,沒辦法,秋號只好硬着頭皮輕聲問她,去水安碑林坐幾路車,那女孩回答是3路。
秋號道了聲謝謝,兩人就沉默下來,靜靜地等車。
猶豫了一下,那女孩怯怯地問問秋號:“你是旅遊的還是來觀摩石碑的?”
秋號說:“觀摩石碑。”
那女孩驚喜地說:“啊,你是學美術的?書法系?”
秋號看了看女孩,說:“不是,我……我很喜愛書法,我是京都政治學院學生。”
女孩快速地說:“我是水安政治學院的。我乾爸喜愛書法,要不……要不這樣,你……你隨我回學校,我去打聽下,碑林院長在不在,看能不能找關係讓他教你幾天。”
“矣……”秋號怪異地看了一眼女孩,看相貌,也就十八、九歲的樣子,估計大一的差不多,水安不會這麼開放吧,居然都認起乾爸爸了。
看到秋號的眼神,那女孩臉蹭得紅起來,害羞地說道:“乾爸是我爸的好朋友,去年我考上大學,在家宴請時,他酒多就說要認我做乾女兒。我爸媽都開心。乾爸……乾爸他是周來縣縣長。”
“哦……沒事!只要你父母知道就沒事。況且又是你爸好朋友呢!對不起,我……我想歪了……”
“嘻嘻……”那女孩歡快地笑起來,說:“走吧,車來了。”
回到學校,經過相互介紹,秋號也知道那個女孩叫田靜。田靜將秋號帶到自己宿舍,就跑出去了,幫秋號找關係。
聞着滿屋的淡淡清香,看着整齊的書桌和整齊的牀鋪,秋號不知所措。
輕輕地掩上門,站了一會兒,看了
一眼書桌上的書籍,忍住看書的衝動,也不敢躺在牀上休息,輕輕地坐在牀沿,打起坐來……
“叮鈴鈴……”熟識的下課鈴響了,秋號睜開眼,看了下表,中午了,午飯的時間到了,可是,田靜還沒有回來,秋號只得繼續打坐。
期間,也沒有女生回宿舍。
直到下午5點多鐘,田靜才氣喘吁吁地推開門,帶着一陣寒風,衝進宿舍,關上門,氣喘吁吁地對睜開眼的秋號說:“謝天謝地,終於找到了,”說完,就坐到對面的牀鋪上,脫下高跟皮棉鞋、脫下白色的襪子……
秋號的眼睛陡然收縮,他清楚分明地看到,那白色的襪子底部,有斑斑黃澤、甚至有血跡!
秋號不禁迷離起來,眼睛裡溼潤的很,鼻子也有點酸……
伸了伸手,又縮回來,秋號靜靜地看着田靜從包裡拿出捲紙,撕下一大截,在腳底擦拭起來,原來……原來田靜爲他找人,走的腳都起泡了,有的破裂了,甚至摩出血來……
僅僅見過一次面,談不上熟悉,水安的人,水安的一個女孩子,就能爲一個外地人付出如此幫助。
“神州帝國的人還是善良的!”秋號心中不由讚歎道。
“對了,你中午吃什麼飯?哎呀,我都忘記把飯票給你了。”田靜問道。
秋號支支吾吾地說:“我……我……”
田靜驚叫起來:“你……你不會沒吃午飯吧。這……這都怪我,沒有學生證是無法出校門的,你又沒有飯票。走,我帶你出去吃點東西,嘻嘻,我也餓了,我們一起吃晚飯吧。然後我找個班上的男生,你和他湊合一晚,明天我帶你去水安碑林。”
在學校附近的一個小吃店,田靜給秋號點了一碗雞蛋麪,又給他要了兩個肉包,自己點了一碗光面。
看着面前的大腕,秋號眼睛瞪得大大的,哇隨,這麼大的碗!鐵外包瓷的,帶有淺綠色條紋,如七八斤西瓜一半大小。看了一下對面的田靜,她神色自若地吃起麪條來。
“牛!水安人真牛,比早上那個遊客還牛!在我們家鄉,這一碗,至少夠兩個人吃的。”秋號心裡嘀咕着。
輕輕地夾起肉包,放到田靜碗裡,秋號說:“我平時飯量少,就是這一碗,我都可能吃不完,這包子就你吃吧。”
田靜也不客氣地“恩”了一下。夾起肉包就咬去。
“哇!這麼好吃!”田靜津津有味地咂咂嘴,說:“秋號,你也嚐嚐,這包子和幾天前的好像不一樣,特香,特好吃。”
秋號不好拒絕,用筷子接過,恩,是不錯,香香的,柔滑細膩,似乎有點河裡野生的末留子(鰻魚)味道。
食慾大開,田靜又點了兩個肉包,一人一個,這時秋號沒有一點拒絕的意思,接過就吃。後來也居然把一大碗麪條吃掉了。
拍拍肚皮,兩人相視一笑,異口同聲地說:“哈哈,就是人肉包子,也不過如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