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按你這麼說,我姐就沒地方說理去了唄,就得讓你們這麼欺負?”尹清晨憤怒的說道。
“清晨,你想一想,我要是進去了,公司就垮了,情況和現在的美安泰地產一樣,現在秦思雨到處求人,你以爲她求人就能過去這一關嗎,她求的那些人就能放過她,到時候你姐能撐起來這一攤子事?別傻了,你勸勸你姐,我在,全家都有好日子過,我不在,全家都得去要飯,你們要是想好了,就去告吧”。說完,黃雲鵬頭也不回的走了。
“你你你……”尹清晨第一次感覺到了黃雲鵬的無恥。
可是這件事好好想想,黃雲鵬說的好像是有道理。
面對這樣的事,就看你想要什麼,想要尊嚴,那就魚死網破,想要利益,就要忍氣吞聲,要不然呢?
“他這是想要我去死啊”。尹清嵐說道。
雖然黃雲鵬說的很決絕,可是他心裡也是害怕的,要是尹清嵐真的去舉報他和喬招娣的事情,這事還能禁得起查嗎,所以,他決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除了他的助理,他還把自己的保鏢也派到了病房門口死死的盯着裡面的動靜,除了尹清晨帶進去手機之外,尹清嵐的手機都被他沒收了。
“姐,這事我想了想,還得從長計議,他說的沒錯,真要是去舉報她,說不定連我姐夫也進去了,我們家現在的生活有多少是我姐夫打拼的,所以,我想了,既然我們鬥不過那個女人,那我們就從我姐夫身上下手吧”。尹清晨說道。
“怎麼下手?”尹清嵐開始時很生氣,自己妹妹也向着他說話,但是後來看到妹妹那邪魅的小眼神,她就知道自己這個機靈鬼妹妹一定是有方法的。
“你就聽我的,好好養病,等你出院了,我們就開始實施”。尹清晨說道。
尹清嵐不敢多問了,因爲這個時候門外的人又開始探頭探腦的聽自己和妹妹說話的事了。
夜晚,張小驢和尹清晨再次聚到了財大旁邊那棟房子裡,這一次張小驢正在拆解快遞包裝。
“你這是買的什麼東西啊,這麼重?”張小驢問尹清晨道。
“一個架子,你看你現在基本都是在這邊住,去學校也方便,但是這裡沒有吊環,這是我姐姐的房子,我要是安裝那個吊環的話,也不現實,就買了這個簡易安裝腳手架,最近我比較喜歡吊起來的那幾個方式,其他的對我漸漸不起作用了,還是吊起來比較消耗體力,也能讓我感覺到放鬆很多”。尹清晨說道。
“你姐怎麼樣了,沒事吧?”張小驢問道。
“很難說沒事,身體可能好了,但是心裡可能會病的很嚴重,這事對她打擊太大了,我姐夫那個人面獸心的傢伙,實在不是個好東西,今天還威脅我……”尹清晨把今天和黃雲鵬見面的事和張小驢說了一遍。
生活裡有個可以傾訴的人是很重要的,爲什麼一個人容易得抑鬱症,很大程度上是無法傾訴,憋在心裡的東西導不出去,還有新的東西不斷的進來,最後導致死機,所以,無論你是個什麼樣的人,總能交到一兩個可以傾訴的朋友吧,有事別自己憋着,難受。
“你姐夫牛逼啊,這事都敢面對面的承認,不過你姐更厲害,居然就這麼敢和人打電話罵架”。張小驢笑笑說道。
“其實吧,我倒是覺得我姐把這事看的太嚴重了,知道爲什麼嗎?”尹清晨問道。
“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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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我姐爲了家庭,把自己的一切都耽誤了,沒有工作,沒有了獨立的思想,你想,經濟不獨立,哪來的思想獨立,一切都是受制於人的,在這樣的環境裡生活習慣了,再出去的話,就得餓死,就像是養在籠子裡的鳥,你趕都趕不走,爲啥,因爲出去了之後連覓食的能力都沒有,爲了一口吃的,就得放棄飛翔的自由,所以,無論你是女人,還是男人,都得工作,靠別人養着,遲早會失去了尊嚴,我姐就是知道了我姐夫和那個女人的事後,覺得自己好像要被拋棄了,要失去現在的一切了,所以才走了極端”。尹清晨說道。
“嗯,好像有道理啊”。張小驢點點頭,說道。
他忽然想起了自己和錢多多開玩笑說,讓她媽養着自己的事,看來這事不靠譜。
“放心,我能養我自己,不會讓你養我”。尹清晨笑笑,轉身去換衣服了。
等到她出來的時候,張小驢已經把不鏽鋼架子搭起來了,尹清晨過去搖晃了幾下,還挺結實,把自己吊在上面因該是掉不下來。
“那,你姐這事就算是完了,這口氣嚥下去了?”張小驢問道。
他這不是打聽消息,他這是在挑事,既然黃雲鵬家裡着火了,他就不能讓這火滅了,所以該吹風的時候還得吹一吹,讓火再燒起來。
“怎麼可能算完呢,等到我姐出院了,我們再想辦法吧,鬥不過喬招娣,那就從我姐夫身上下手唄”。尹清晨說道。
“啊?從你姐夫身上下手?怎麼,閹了他?”張小驢問道。
尹清晨聞言一笑,問道:“你怎麼知道?差不多就那個意思”。
張小驢沒多想,就當是聽了個笑話,可是尹清晨卻不是在說笑話。
尹清晨被吊起來後,身體得到了舒展,張小驢坐在一旁喝着茶,不時的推她一把,這樣就可以保持旋轉。
“我姐夫對我們家有恩,我們家吃的穿的用的,都是他打拼來的,所以,當他說我們要是舉報他和那個女人的事,他可能會坐牢,會像錢洪亮一樣,我姐卻沒有秦思雨那個本事,而且現在的生活也沒了,我當時就慫了,你說我還算是人嗎?”尹清晨問道。
“人之常情吧”。
“不,我後來悟道,其實我說我姐,我,我們家又何嘗不是那隻不肯離開籠子的鳥,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要是真的沒了我姐夫,那我們家的生活水平可能直線下降,這是我不想看到的”。尹清晨低着頭,任憑頭髮遮蓋了臉。
“兩難,對吧”。張小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