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師,你都擅長畫什麼畫,還有你的履歷都要給我們說一下,我們就算是幫你操作,也得對你有所瞭解吧?”張小魚問道。
“這個我已經瞭解過了,都寫在紙上了,你回頭可以看一下”。尹清晨插話道。
“我最擅長的是畫人物,其他的吧,也都可以試試,不過驢是我最拿手的動物畫,你見過趙忠祥畫的驢嗎,還有黃冑畫的驢,我都有模仿和創新,你從我那裡拿走的那些畫,有不少就是驢嘛”。秦妙齋說道。
張小魚點點頭,那些畫他根本沒看完,就扔在一邊的櫃子裡了,不過此刻尹清晨聽到這些話,看向張小魚,淺笑了一下,在張小魚改名之前,不就是叫小驢嗎,這麼想起來還真是緣分啊。
“不過最近手機上都在轉發錦鯉,我看了看網上的錦鯉照片,還去了櫳翠庵的魚池裡去觀察了幾天,現在我畫的錦鯉也很傳神”。
“是嗎,現在能畫嗎?”張小魚問道。
“給我一支筆就行”。秦妙齋確實是很有能力的一個人。
張小魚從桌子上拿了一支筆給他,還是簽字筆,而就在錢多多回身去給他拿一張A4紙的時候,他已經從桌子上的紙巾盒裡抽了一張紙巾,攤在自己的膝蓋上畫了起來。
從構圖到下筆,沒有絲毫的猶豫,此時張小魚看了一眼錢多多,她立刻打開了手機開始錄製秦妙齋在紙巾上作畫的經過。
張小魚站起來,躲開了鏡頭,然後就這麼看着秦妙齋在膝蓋上作畫。
十分鐘後,一條渾身透着靈性的錦鯉就躍然紙上,張小魚拿着左看右看,要不是親眼所見,很難相信這是眼前這個穿着普通的落魄畫家所畫。
“秦大師,我這一次叫你秦大師,是心悅誠服的叫你一聲秦大師,真是不簡單,要麼民間有人說,小丑在廟堂,大師在人間,你讓我信這句話了”。張小魚由衷的說道。
“張總過獎了,要不是你古道熱腸,我這會就露宿街頭了,謝謝”。
“客氣了,我們做的是生意,你是我們公司接的第一單,怎麼也得做成功了,對了,我有個想法,我別的不學,你畫的那個驢啊,太複雜了,我擔心我學不會,我想學你畫的這個錦鯉,怎麼樣,能教我試試嗎?”張小魚問道。
“沒問題啊,張總給我面子,我怎麼能不接着,我現在就可以教你一些基本的手法,你回去練熟悉了,再去醫院對面那個位置找我,我保證不出一個月,你就能畫的比我好”。秦妙齋也不是妄人,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話。
於是,秦妙齋立刻給指點了一二,尹清晨和錢多多都看着張小魚像是看外星人一樣,這傢伙怎麼突然想學畫畫了,這可是文雅人玩的玩意,他半個文盲學這玩意幹嘛?
“你看,線條這麼畫,對,手不要握筆太緊了,要放鬆一些,鱗片這麼畫,我們畫的是錦鯉,是魚,不是豬,身體不要這麼直挺挺的,要有柔性美……”秦妙齋一邊畫,一邊給張小魚講解。
剛開始時,尹清晨和錢多多都以爲他是一時興起,哪知道這傢伙倒是很執着的樣子,和秦妙齋兩個人,一畫就是一個多小時。
秦妙齋走了之後,張小魚還在埋頭畫畫,還不時和秦妙齋畫的做對比。
“秦妙齋的事我想和你談談,事情好像並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簡單”。尹清晨坐在張小魚的對面,說道。
“嗯,你說,我聽着呢……”
“他以前是下面一個地級市的中學美術老師,後來妻子生病,到省裡來看病,結果在妻子住院期間,孩子在那家醫院丟了,當時是六歲,女孩,這是十二年前的事,他的妻子在那家醫院病逝,孩子在那家醫院丟失,所以他從那之後就再沒離開過那家醫院的門口,每天都去等着,想着孩子哪天能回來”。尹清晨說道。加作者:一三二六三五零五九八。
張小魚聽着聽着停下了筆,看向眼前的這兩人,問道:“真的假的?覈實過嗎?”
“我打電話給他老家的中學和派出所,查過了,也託人找過省城這邊的派出所,確實是有報案記錄,都是真實的,我在猶豫,要不要把這事也在後期加入到對他的炒作中,我擔心他受不了,畢竟這是傷疤,一旦暴露出去,就會被各路媒體做各種各樣的解讀,到時候對他來說又是一次傷害,不過說不定能找回他的孩子呢,畢竟當時孩子都六歲了,也該記得一些事情,看到這一個火爆的街頭繪畫大師,會不會找回來呢?”尹清晨問道。
“那你和他談了嗎?”張小魚問道。
“我這不是等你回來再說嘛,這種事我怎麼敢私自做主,這是要砸牌子的,一旦操作不好,他再受了刺激,那就麻煩了”。尹清晨說道。
“嗯,你想的倒是全面,先不要加入這事了,先按照我們原來計劃的去做吧”。張小魚說道。
這時候,錢多多接到了趙可卿打來的電話,要她回家吃飯。
“唉,那你們先聊吧,我媽消失了兩天,終於回來了,我得回去看看她”。錢多多說道。
錢多多走後,尹清晨看向張小魚,問道:“你這幾天都去幹嘛了,怎麼還去琴島了, 這事怎麼沒和我說呢?”
“我以爲這是小事,想要賺一筆外快,現在看來不行了,我可能惹上麻煩了……”張小魚把對趙可卿說的那一套,又對尹清晨說了一遍。
尹清晨聽完皺眉想了好一會,才問道:“我就是很奇怪,她怎麼會找你做這事呢?你和她真的沒什麼嗎?”
“你還問這事呢,我倒是想問你另外一件事……”張小魚於是把徐悅桐腿上的那根皮帶的事也告訴了尹清晨,畢竟她有這樣的M心理,讓她分析一下這樣的行爲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親眼看到了?”
“差不多這意思,是有人告訴我的,我沒有親眼所見,你覺得她和你一樣嗎?”張小魚問道。
尹清晨搖搖頭,說道:“真正的M不會這麼做,因爲心理認同比這樣在皮膚上紋身要重要的多,在皮膚上紋身更多的是一種形式宣誓,所以,我也不確定她到底是不是一個真正在的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