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姐姐沒能成爲自己的新娘,但是陳曉棠沒少爲自己和陳曉霞的事打掩護,所以他對陳曉棠還是有好感的,想到這裡,一時火起,抄着棍子就朝剛剛鑽出帳篷的那傢伙衝了過去,陳曉棠沒反應過來,等她追到了帳篷旁,她的男朋友早已被張小驢打的蜷縮在地上了。
“別,別打了,別打了,我們下次不敢了……”男人跪在地上,抱着頭氣喘吁吁的說道,他真的是再不敢動了。
“姐夫,你幹嘛啊,他是我男朋友,他惹你了,你打他幹嘛?”陳曉棠心疼的抱住跪在地上的男子,很不滿的對張小驢吼道。
“你給我滾一邊去,滾,再不滾開我叫你爸媽來,問問他們還要臉不,你出去打工就學會這個了,思想挺開放啊,滾……”張小驢又舉起了棍子,但是這次男子把陳曉棠推開了,衝着張小驢說道:“來,你要打是吧,來,打我,別爲難她,有本事你打死我”。
說着男人還站了起來,陳曉棠擋在兩人中間,好說歹說,終於是勸着這兩人都住了手。
張小驢也累了,走了幾步,坐在地上,回頭看着陳曉棠和那個男人,說道:“滾,立刻給我滾回去,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你先回去吧,我和他待會”。陳曉棠小聲對男子說道。
男子看了看張小驢然後收拾了東西,揹着包下山去了,但是陳曉棠沒走,自己姐姐悔婚,張小驢肯定是恨死了陳家,所以自己要是這個時候走了,明天一早自己乾的醜事就可能全寨子裡的人都知道了,在沒有得到張小驢的承諾之前,她不敢走。
陳曉棠坐在離張小驢很近的地方,雙手抱膝,說道:“現在出去打工賺錢越來越難了,這一年除了吃喝拉撒基本剩不下多少錢,那個男人是我男朋友,山前小河窪村的,他們村很多年輕人都在做直播,他們村通了寬帶,不像是我們這裡,連個網絡也沒有,做直播比打工還賺錢,還不用賣力氣”。
“是嗎,你們這不算是賣力氣嗎,我看你們挺賣力氣的”。張小驢諷刺道。
“姐夫,我知道你肯定是看不起我,但是我沒辦法,他喜歡這麼做,這樣的直播很賺錢,今晚一晚上就能賺七八萬,比我一年打工賺的都多,因爲兩萬塊錢你沒能結成婚,你說這事上哪說理去,姐夫,現在是笑貧不笑娼,再說了,我也沒出去賣去,就是這樣賺點錢而已,而且我們都帶着面具呢,沒人知道是我,你別告訴別人,好不好?”陳曉棠說到這裡,扭轉了頭,看向張小驢說道。
張小驢聞言一愣,他震驚的不是陳曉棠這一套不要臉的說辭,而是他們一晚上賺的錢,前前後後也不過一個小時的時間,在手機前撓手弄姿,到最後的真刀實槍,一晚上七八萬,這他.媽的來錢也太容易了,自己在這塊土地上種十年地也賺不了這麼多的錢啊。
“直播真的這麼賺錢?”張小驢問道。
陳曉棠一看張小驢對這個感興趣,立刻來了精神,只要是他不把自己的醜事說出去,怎麼着都成,於是挪動着屁.股再次靠近了張小驢。
“真的,你要是想直播的話,我可以教你,而且我們寨子這些在外面打工的,也有很多人在做直播,這不馬上到春節了嘛,他們至少要回來一個月,你可以問問他們,確實很賺錢,我聽說他們做的好的,一年幾十萬不是問題,不過唯一不好的地方是,咱們寨子裡沒有寬帶網絡,唯一信號比較好的地方就是這山頭了,要不就是對面那些山頭,可是離咱們寨子好幾裡地呢,不方便”。陳曉棠說道。
這一點張小驢知道,在山下寨子裡信號確實不好,有時候發個微信信息都要好久才能湊巧發出去,手機上網那更是費勁,主要就是看運氣,發信息還好點,什麼時候發出去不着急,但是對網速要求極高的直播那就不行了,必須要達到4G網絡才行。
“你回去吧,我不會把這事告訴別人,你以後也不要做這事了”。張小驢說道。
“是,不做了,對了,姐夫,你和我姐的事怎麼辦?”陳曉棠問道。
“怎麼辦,回去問你.媽”。張小驢一聽這事就來氣,起身拿着棍子朝山下走去,陳曉棠顛顛的跟在後面。
到了寨子外圍時,張小驢進了寨子,但是陳曉棠卻被藏在黑影裡的人叫走了,張小驢知道那是陳曉棠的男朋友,也沒管他們,直接回家了。
說實話,張小驢是看不起這對狗男女的,爲了錢連這事都能幹的出來,但是一想到錢,張小驢的心裡就莫名的心痛,是啊,陳曉棠說的不錯,現在是個笑貧不笑娼的年代,因爲兩萬塊錢,自己忙活了大半年的婚禮就嗝屁了,他想到在手機上看到的一句話,此刻覺得特別有道理,世上的問題百分之九十九都能用錢解決,剩下的百分之一的問題是因爲錢不夠多。
“沈樂,你怎麼還沒走,我以爲你回家了呢?”雖然意外,但是陳曉棠還是感到一絲驚喜。
“我一直都在遠處看着你們呢,我怕他對你不利”。
“他是我未來的姐夫,能對我咋滴?”
“算了吧,我看他這個姐夫是當不成了,媽的,對我下手這麼狠,胳膊被打出血了,要不是看你的面子,我一定和他拼到底……”
“行了吧你,他是我們寨子裡最能打的,再來十個你也不是對手,彆嘴硬了,走吧,回去我幫你上點藥”。
“他怎麼說的?”沈樂問道。
“他說不會把這事說出去,誰知道呢,因爲我姐的事,我很擔心他會不會說話算話”。陳曉棠說道。
“嘿嘿,這還不簡單,你和他直播一次就完了唄,姐夫與小姨子,賣點多好,保證一晚上十萬不是問題,我再幫你找人預熱一下”。沈樂摟住陳曉棠,在她耳邊說道。
“你,你把我當什麼了?”陳曉棠一把把他的胳膊甩開了,有些氣惱的說道。
“你看你,這麼激動幹啥,我在縣城裡看了一套房子,一百三十多平,要七十多萬,你和他直播幾次,咱們就能買得起那房子結婚了,你不想住城裡啊,這山溝溝裡你能住的慣?”沈樂恬不知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