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腦子是不是有病啊?我在短信裡怎麼和你說的,你沒收到短信嗎?”李聞鷹終於有機會出來和張小驢見個面了,一見面就罵了起來。
張小驢見她發火,也沒敢吱聲,只是等她消氣了,這才說道:“我看到了,你先別生氣,先聽我說說我的理由好嗎?”
“有屁就放”。
“其實我要是聽你的,直言拒絕,這事沒多少人知道吧,以你我的關係,她肯定會認爲是你告訴我的,所以,你們倆的關係就很難再像以前那樣好了,爲了我,不值得,再說了,我在她那裡也沒少撈好處”。張小驢得意的說道。
“屁,你那點要求對她來說就是九牛一毛,既然要撈,怎麼不多撈點?”李聞鷹問道。
張小驢依然不急不躁的說道:“割肉嘛,一下子割很多會很疼的,你想想,讓你現在剁掉一個手指頭,你幹嘛?但是要你把手指頭上的倒刺撕掉你是不是更容易接受點?”
李聞鷹看看張小驢,嘆口氣說道:“你呀,一點法律常識都不懂,現在她家的公司是風雨飄搖,更換法定代表人,那就是在爲錢洪亮的事準備後路了,你這個時候去就是跳火坑,到時候公司出了什麼事,你第一個就跑不了”。
“我知道,要不然她也不會找我,不過,也不一定就倒閉吧,就算是倒閉的話,也不會是現在就倒閉,所以,我這個時候進去是最合適的,早了,錢洪亮不被抓,我也進不去啊,晚了,更換法定代表人的作用不大了,秦思雨也不會下本錢了,所以,我倒是覺得這個時候進去是最合適的”。張小驢分析道。
李聞鷹看向他,說道:“好,很好,你自己心裡有數就行,這可是鬧着玩的事,你這是火中取栗,燒了手指頭別嫌疼”。
“咳,人活着,誰不是火中取栗呢,從出來打工開始,我就覺得我過去那幾年真是白白浪費了,我現在是抓緊一切的時間學習,利用一切機會賺錢,找賺錢的機會,雖然秦老師有自己的私心,但是我又何嘗不是在利用她呢,所以誰也別說誰,這就是一場交易,買賣而已”。張小驢說道。
李聞鷹聽了這話,心裡有些酸楚,忍了好一會才說道:“我還是喜歡山裡那個率真無邪的男孩,你的變化太快,我都有些看不清你了”。
張小驢看看她,說道:“是啊,山裡那個張小驢率真,可是連媳婦都娶不起,你知道嗎,那件事是我這輩子到現在爲止最大的恥辱,這件事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絕對理解不了那樣的痛苦,這話我從來沒對任何人說起過,我當晚回到家裡,在房頂抽菸,我想等到寨子裡的人都睡了,拿着刀去陳曉霞家殺她全家,因爲其他事耽擱了,這話我從來沒對人說過,這是男人的尊嚴,我家本來在寨子裡就沒什麼地位,這下好了,成了全寨子里人的笑話,所以,我那時真是氣急了,可是後來想想,他們家也沒錯,陳曉霞嫁過去就是跟着我受苦,哪家父母會願意自己閨女嫁個窮光蛋去受苦呢?”
李聞鷹和張小驢認識的時間不短了,還發生了關係,可是張小驢在她的面前一直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從來沒說過這樣的話,這可謂是袒露心跡了吧。
李聞鷹是記者,見慣了世間各種苦楚和無奈,可是那都是別人的故事,張小驢說的這些話,讓她感覺離自己很近,或許就是因爲他和自己的關係非同一般吧,所以讓她聽起來感覺特別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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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好就行,任何人生活的都不容易,我相信你將來一定不錯”。李聞鷹說道。
“呵呵,是嗎,怎麼說?從哪看出來的?”張小驢又恢復了那副無所謂的樣子,問道。
李聞鷹沒笑,嚴肅的說道:“你比我強,你知道自己要什麼,知道了自己想要什麼之後就會孤注一擲去實施,我做不到”。
“我明白,你是罵我缺心眼,明白”。張小驢自嘲道。
“沒有,實話實說而已”。李聞鷹說道。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李聞鷹知道自己再說其他的都是廢話了,也就不再勸了,而且要是張小驢真的聽了自己的勸拒絕了秦思雨,秦思雨一定會找自己麻煩的。
秦思雨搞定了張小驢之後,那邊在法律顧問秦文劍的操作下,更換法定代表人的程序順利啓動,除了秦思雨夫妻是大股東之外,還有就是錢洪亮和前妻的女兒佔有少量的股份,所以更換法定代表人沒有難度,現在的難處在於見不到錢洪亮,他也是大股東,大股東不在,因爲事發突然,就連委託書都沒簽署,所以,現在就是想要更換法定代表人也是不可能的。
秦思雨按時上班了,雖然家裡出了事,但是她不想很多人知道這事,就沒有請假,繼續上課。
一大早,張小驢也按時上班了,但是在檢查洗手間門口的垃圾桶時,意外的發現了一個很精美的保溫杯,張小驢看到這個杯子時一愣,怎麼這麼面熟呢,仔細一想就想起來了,這不是昨天自己給秦思雨倒水的杯子嗎,怎麼不要了?
他仔細看了看,一點都沒壞,怎麼就扔了呢?
稍微想了想,就明白了,自己拿着杯子給秦思雨倒過水,當時就看到她皺了皺眉,這麼說來,這是嫌自己髒了,想到這裡,張小驢的內心一陣憤怒,但是稍微一想就明白了,自己是誰啊,人家是誰啊?
不過又想到她那晚在車上給那人口,現在就連自己碰過的杯子都嫌棄扔掉,看來這真不是髒不髒的問題,那個人手裡肯定有她需要的東西,權力或者是金錢,或者是關係,有她需要的東西,怎麼髒都不算事,沒有她需要的東西,你呼吸過的空氣她都會躲的遠遠的。
張小驢笑了笑,將杯子收了起來,這筆賬早晚都會和她算,也不急在這一時,他不是個記仇的人,但是有些仇不是他想記的,是別人時時刻刻都在提醒他這事要記着,一定要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