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能這些人不知道張小驢是幹嘛的,但是這個傢伙是跟着老闆娘一起來的,所以一時間都嚇得回了辦公室各自忙活起來,本來還想看看老闆的前任和現任撕逼,但是沒想到被張小驢這傢伙攪和了。
張小驢連門都沒敲直接就推門進去了,看到屋裡四個人,三個人面紅耳赤,齊經理一臉的無奈,看到張小驢進來,錢多多第一個就發飆了:“滾出去,你誰啊?懂不懂禮貌,不知道敲門啊”。
張小驢沒理會她,走到了一張椅子上坐下,秦思雨也是一愣,看着他。
“你們還嫌不嫌丟人啊,全公司的人的都在等着看笑話呢,我剛剛從看守所回來,看來錢總說的沒錯,你們這娘倆真不是省油的燈,我下次去看守所見他,一定會把你們今天的事告訴錢總,現在公司都這樣了,我們是自己人,自己人都不能齊心協力,錢總在裡面怎麼想?”張小驢滔滔不絕,氣勢如虹,開口閉口錢總,好像是錢洪亮給他賦予了多大權力似的,這幾個人一下子就懵了。
“錢多多,本來你爸說了,對你寄予厚望,希望你能在公司裡多幹點事,協助齊經理過去這個難關,你可倒好,自己說,你來公司都幹什麼了?”張小驢質問道。
“我,我不用你管……”錢多多被張小驢說的張口結舌。
“是,你不用我管,但是你爸的案子到現在還沒定論,但是至少不是死刑也不是無期徒刑吧,很快就會出來,到時候你怎麼向他交代,他就你這一個孩子吧,你說你,唉……”張小驢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好像是錢洪亮附體一樣。
就在張小驢訓錢多多的時候,那邊錢多多的母親趙可卿和齊經理在咬耳朵,趙可卿這才知道了張小驢是誰,但是隨即就是一臉的不屑,張小驢都是看在眼裡的,無所謂,反正老子今天是得發飆一下,不然老子在公司裡還真是角落裡的滅火器,擺設。
“我是剛剛從看守所回來,見了見錢總,錢總的頭髮白了一多半,也瘦了很多,我又給他充了三千塊錢,他說在裡面吃不飽,還得幹活,你們都去極運寺上過香吧,現在他就在裡面爲極運寺糊元寶和剪紙錢呢,我看了看他的手,都磨破皮了,你們不說是爲公司的事盡一份力,他要是知道你們在外面乾的這些事,還不得氣死?”張小驢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低沉了很多,但是更有穿透力。
這些事當然都是張小驢編的,反正他們也不可能去核實,不過也不是全都是編的,也有張小驢在網上搜的,都說極運寺的紙錢都是看守所的犯人制造的,也算是積德吧。
一時間,辦公室裡的幾個人都不吱聲了,張小驢繼續說道:“對公司來說,我雖然還是個外人,但是公司裡的一些重大事情還是需要我簽字的,我今天見了錢總,我覺的我有義務爲他守好公司的每一分錢,你們要是想把公司分了也行,那得我簽字吧,除非是你們再換個法定代表人,否則,你們分的就不合法,錢總遲早是要出來的,等他出來後,再找你們一一算賬,你們自己想好對策就行”。
秦思雨沒想到張小驢這麼能扯,但是這像是在扯嗎,怎麼說的都像是真的,如果這些都是張小驢胡扯的,這傢伙還真是有培養的前途,做生意,做生意人,誠實固然重要,但是一味的實誠,是做不了大生意的,因爲在通往大生意的路上,你早被人坑死了。
“我們走,我要去找律師,到時候再來和你們算賬”。趙可卿拉起錢多多就離開了辦公室。
張小驢和秦思雨都坐着沒動,只有齊經理顛顛的送了出去。
“怎麼個情況?”秦思雨問道。
“待會找個地方再說吧,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情況不容樂觀”。張小驢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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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師,您這就走啊?”齊經理剛剛送了趙可卿回來,就看到張小驢跟着秦思雨也要離開公司,急忙打招呼。
“老齊,你也看到了,現在公司這個情況,小張剛剛見了老錢回來,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做好公司的工作,其他的屁事你少管,這一上午你不幹.你的正事,你跟着瞎攙和啥呢?”秦思雨不滿的問道。
“是是是,我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好幹,我和老錢是大股東,你這都不懂嗎?”秦思雨問道。
“是是,我明白”。
“齊總,這稀泥不好和吧”。齊經理經過張小驢身邊時,張小驢低聲說道。
齊文海微笑着,什麼也沒說,但是張小驢分明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這麼一句話:你算是個什麼東西?
張小驢不介意別人怎麼看自己,只要是他能牢牢的把握住秦思雨這根柱子,自己搭起來的人脈大廈就塌不了,總之,該抱誰的大.腿,他心裡很明白,無論怎麼說,錢洪亮和秦思雨還是合法夫妻,在公司裡又是第一第二大股東,就算是趙可卿母女鬧的歡實,但是也抵不過法律規定啊,可是齊文海怎麼就看不到這一點呢?
上了秦思雨的車,張小驢老老實實坐在副駕駛上,還沒待她問,他就把上午所有的事情都向秦思雨彙報了一遍,甚至是包括秦文劍的態度,說了哪些話,做了那些事,沒有一點遺漏。
秦思雨也是個心思縝密的人,她從張小驢彙報的這些事情裡,就能分辨出張小驢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她,因爲能把事情從頭到尾都連起來,流暢的敘述完一個上午的行程,秦思雨沒找到一絲破綻,其實本來也就沒什麼破綻。
“做的不錯,進步挺快啊,怪不得李聞鷹那麼喜歡你,不要驕傲”。秦思雨說道。
張小驢笑笑沒吱聲,秦思雨的臉色也恢復了正常,但是不知不覺間,她把車開回了家裡,中途居然沒把張小驢放下。
張小驢也識時務,既然老闆沒話說,自己也就閉嘴,但是陳曉棠開門時卻發現張小驢居然來了,依舊是伺候着秦思雨換了鞋,然後拿了一雙拖鞋扔給了張小驢。
“我姐呢?”陳曉棠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