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吃的什麼藥?”李聞鷹沒等到張小驢坦白有什麼事瞞着自己,倒是看到他拿回來一大兜子的中藥製劑。
“醫生說我虛,要是不吃點藥補一補的話恐怕是要出問題”。張小驢拿出來一包密封好的中藥,放在碗裡,倒了熱水加溫。
“什麼意思?你哪裡虛了?”李聞鷹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腎虛”。
“切,胡說八道”。
“真的,醫生說我房事過度,要吃藥補一補,而且每週的次數限制在三次左右,像現在這樣一天三次,恐怕是鐵打的漢子也受不了”。張小驢說道。
“什麼?你連這事也和醫生說了?”李聞鷹的臉一下子紅透了。
“當然得說了,看醫生當然得說明白,不然瞞着醫生怎麼能看好病?”張小驢摸了摸藥,溫熱的差不多了,拿出來倒在一個乾淨的碗裡做最後的沉澱,對於喝中藥這事,他見的多了,所以很講究。
“不是,誰讓你去看醫生的?你自己去的?身體真的不舒服了?”李聞鷹問道。
這件事他沒瞞着李聞鷹,一五一十的把這事說了一遍。
“你傻啊,趙可卿和秦思雨是死對頭,她們倆早就爲公司的事掐了不止一次了,你居然信她的話,她就是坑你的錢……”
“可是她爹也沒要我錢啊,說這些草藥不值錢,免費”。張小驢說道。
李聞鷹聞言,嘆口氣,倚在廚房的門口看着張小驢,問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趙可卿爲什麼這麼做,難道不知道你在秦思雨的公司裡做事,而且還是吃藥這種事,要是這藥裡有毒怎麼辦?”
張小驢看看碗裡,問道:“不會吧,她毒死我有用嗎?”
李聞鷹也覺得自己有些神經了,問道:“我問你,錢洪亮在外面包養女大學生生孩子這事你爲什麼不告訴我?”
張小驢驚了一下,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要是秦思雨不告訴我,你是不是不打算把這事告訴我?”李聞鷹問道。
張小驢這下算是明白了李聞鷹剛剛爲什麼生氣了,原來是生氣他沒把這事向她彙報了。
“這本來不是什麼光榮的事,再說了,這也是別人的隱私,我告訴你這事幹嘛,對我們又沒什麼影響”。張小驢說道。
“沒影響?她約我明天一起去見那個女大學生,我就說嘛,你現在倒是處處爲她考慮了,把我放在什麼位置?”李聞鷹還是不依不饒的。
張小驢端起碗,將那一碗中藥一飲而盡,真他.媽的苦,還隱隱有一股子酸味。
漱漱口,然後走向李聞鷹,李聞鷹後退一步,可還是被張小驢抓住了肩膀,掙扎了一下沒有掙脫,於是她後退,他一步步上前,直到她退無可退。
“你纔到電視臺工作,事情千頭萬緒,還要應付一些職場的激流暗礁,夠糟心的了,你閨蜜那點事,我都沒放心上,我是爲她做事,但爲的是錢,而你呢,我爲的是心,不信你摸摸這裡,是不是跳的很厲害……”張小驢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臟處,讓她明白的感受到了心臟的強烈跳動。
還別說,李聞鷹感覺是比以前跳動的厲害了很多,廢話,誰剛剛喝完一大碗中藥,苦加上熱,都會心臟跳動加速,同樣一件事,看你怎麼描述,也看你從什麼角度去訴說。
不得不說,他現在腦子是比以前好用多了,這可能也是用進廢退的一個表現,在鄉村裡,人際關係相對簡單,除了和莊稼打交道,就是和牲口打交道,和鄰里百舍打交道的時候都很少,但是城市裡基本都是在和人打交道,人口的密集程度決定了人際關係的複雜程度。
這些話術的表達,是尹清晨教他的,因爲她講一些課程裡,就有一門功課專門教人怎麼談判,所謂的談判就是通過交流的方式解決難以解決的問題,談判往往是正常交流的最後一道防線,破裂之後就可能是戰爭。
相較於戰爭,談判是最好最經濟的解決問題的方式。
而如果能掌握好這門說話的技術,在和自己的女朋友老婆交流時,你會少買很多包,少道很多歉,說話,真的不簡單。
“對了,還有一件事,我得向你坦白”。張小驢說道。這明顯是在轉移話題。
“什麼事?”李聞鷹問道。
“我去找趙可卿還有個原因,她不是醫生嘛,陳曉棠懷孕了,要做人流,這事秦思雨也知道,還是她推薦的趙可卿……”
“你先等會吧,陳曉棠懷孕是怎麼回事,誰的?”李聞鷹截住了他的話頭,問道。
“你看看你,是誰的我不知道,但反正不是我的,你對我這麼兇幹嘛?”張小驢眉毛都立起來了。
“你和她真的沒什麼?”李聞鷹不信的問道。
張小驢一下子樂了,問道:“哎,你也不想想,這孩子要是我的,就她那小算盤打的霹靂巴拉響的,還不得死活賴上我,即便是不嫁給我,也得撈一筆纔算完吧,你看現在,她有動靜嗎?”
李聞鷹想了想也對,問道:“沈樂的?”
“估計是,他們在山上夜裡直播,那時候我就發現他們沒任何的安全措施……”
“是嗎,你觀察的倒是挺仔細啊,都看到什麼了?”說着,李聞鷹伸手就擰住了張小驢的耳朵。
雖然疼,但是他知道,今天這一關算是過去了。
因爲張小驢在吃中藥,而且還有醫囑,這還是他們第一次晚上睡在一張牀上而沒有娛樂活動,彼此都有些尷尬,又睡不着,於是,他們的話題又一次回到了錢洪亮包養的那個女大學生身上。
“她漂亮嗎?”李聞鷹問道。
“一般吧,照你差遠了”。
“那和秦思雨相比呢?”李聞鷹再次問道。
“嗯,和秦思雨差不多吧”。張小驢回答道。
“求生欲很強嘛,什麼時候這麼會說話了?這都是跟誰學的?”李聞鷹這一次擰的不是耳朵,而是驢下貨。
張小驢哪裡經得起這麼折騰,於是翻身上馬。
“不行,你還吃藥呢”。李聞鷹拒絕道。
“醫生說了,一週可以三次,就當這是第一次吧……”牀榻開始劇烈的搖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