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染,我興許知道韓與柔爲何會建造這麼高的臺階,站在這個地方觀賞風光確實會捨不得下來。”
葉心櫞垂在身前的青絲被一陣陣微風吹的飄起來,帶着些感慨道。
“櫞姐姐,我同你想法一樣,人界向來是強者爲尊,而強者,除了你以外,至今爲止我現在還沒有遇到。”
凌沁染如實的嘆了口氣,她還記得這個界面有五行元素。
棠哥哥曾經還讓她試着召喚過,可結果卻不盡人意。
在炘環大陸上,她還沒有遇到過能召喚五行的修煉者,不知以後能不能在別的大陸遇到。
“阿染你放心,我會一直跟隨你的!”葉心櫞堅定不移的拍了一下凌沁染的肩膀。
二人相顧無言。
凌沁染深吸一口氣,調整下自己的狀態。
她知道以後要走的路還很長很長。
“追雲,別偷懶了~主人要你幫忙。”凌沁染以意念叫醒了在空間裡呼呼大睡的追雲。
追雲打了個哈欠,從空間裡面飛出來,被夕陽的光線刺的揉了揉眼睛:“主人,需要我做什麼?”
凌沁染看着追雲的樣子勾脣一笑,輕輕的摸了摸它的小腦袋:“主人需要你去幫我做一件大事!”
“大事!”追雲立馬清醒過來,湛藍色的大眼睛變得一片清明。
“主人你說!什麼大事!我一定很好的去完成!”追雲挺了挺胸脯,義正言辭道。
凌沁染轉身指着面前的宮殿:“噴火,燒了它,就可以了。”
追雲愉快的點點頭。
嗖嗖嗖!飛到那做宮殿的正門前。
“嗷嗚——”追雲奶聲奶氣的叫喚了一聲。
一道光芒閃過,小追雲變成了大追雲,威風凜凜,霸氣無比!
嘩嘩譁!
追雲張開大嘴,露出雪白鋒利的尖牙,舌根出凝聚出一個火球。
砰砰砰——
火光徑直的衝向大殿的正門,似火龍般遊刃有餘的席捲着這座宮殿。
噼啪噼啪——火遇到高聳的木柱,一陣陣焦糊的味道飄散在空氣中。
下方的耶律塵看到火光亮起,心中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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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手中早已經準備好的火把扔進的旁邊弟子閣樓的大廳。
嘩嘩譁!
大廳中被澆了頗多的油,火遇到油,那簡直就是瞬間的功夫,
片刻後,耶律塵的身後,火焰已經燃燒到了閣樓的頂部。
隱隱有傾倒之勢。
唰——耶律塵在原地消失,瞬移到凌沁染身邊。
砰!嘩啦——
三人面前的宮殿被火舌包裹着,在夕陽漸漸落下的傍晚。
這裡卻是火光沖天,房頂諸多的木樑被燒的從上面掉下來。
三人靜靜地看着這一切。
“主人,我回來啦!”追雲從不遠處跑過來。
它剛纔可是將這整座宮殿都燒了乾淨,連後山的山洞也不放過。
可以說,現在這座水藥門真真切切什麼都不剩了。
“追雲,我們走吧。”凌沁染回頭看了一眼燒的差不多的宮殿,跟着葉心櫞三人離開了。
從此以後,炘環大陸上再也沒有水藥門這個地方。永遠也不會有了。
轟隆轟隆——
一陣強烈的倒塌聲響起,水藥門的正殿和弟子閣樓,齊齊的塌了,預示着這個宗門的徹底沒落……
長隼國。光明殿。
“父皇!父皇!”寧離同看着昏迷不醒的寧深急得眼睛都紅了。
他們剛纔的朝會來的好好的,父皇突然咳血不止,而後竟然暈了過去!
還是他將父皇背到了光明殿。
“同兒!”王純媛姍姍來遲,看着寧深躺在牀上昏迷不醒的樣子忍不住捂着脣驚呼一聲。
明明昨天還好好的,陛下這到底是怎麼了?
“同兒,你父皇到底怎麼了?”王純媛做在牀邊。
握緊寧深的手,秀麗的眼眸擔憂的看着寧深。
相伴多年,寧深對她的夫妻感情雖然算不上恩愛。
但她心裡自然也是有寧深的,突然發生這樣的事叫她如何能不擔心?
“母后,兒臣也不知道,剛纔上朝的時候父皇突然就咳血不止,兒臣不敢耽擱,這才把父皇背到了這裡,兒臣已經去請太醫了。”
寧離同比王純媛還要擔心,長隼國纔剛剛穩定下來。
一切還需要父皇的治理,他做的還不夠好,還需要父皇的教導。
寧離同突然驚覺,原來……他活到現在,跟父皇相處的時間屈指可數。
從前他年少不懂事,總覺得父皇太過嚴厲而心有不喜,現在才明白,他終究是錯過了那麼多………
“趙公公。”門外匆匆走過來兩個老太醫。
“陛下在裡面呢,快些進去。”趙俊揮了揮手。神色緊張道。
那兩個太醫大步流星的走進光明殿。
寧離同的眼睛一直盯着門外,
見那兩個太醫進來要屈膝行禮:“參見太……”
他顧不得什麼君臣之禮,直接將他倆拽到寧深牀上,急忙道:“顧太醫,錢太醫,快看看我父皇到底是怎麼了!那些虛的就算了,不用行禮了。”
那兩個太醫應聲,隨後顧太醫拿出隨身攜帶的手帕,放在了寧深的手腕處。
細長的三根手指搭了上去,時不時挪動一分。
寧離同緊張的看着顧太醫,不放過他臉上的一絲神色,忙道:“顧太醫,我父皇怎麼樣?到底是什麼病能讓他咳血不止啊?”
顧太醫並沒有回答,而是仔細的診脈,隨後突然向後踉蹌了幾步。
面上一片震驚,一雙手微微顫抖,嘴裡不住道:“怎麼會這樣?陛下……”
寧離同看着顧太醫的舉動,一顆心漸漸涼了下去,他不敢想象,他會說出怎麼的話來。
卻咬了咬脣,苦澀道:“太醫,如何?父皇到底怎麼了?”
顧太醫哐當一下子跪在地上,到現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惶恐道:“回稟太……太子殿下,陛下他……”
“他脈象極其虛弱,恐性命垂危,微臣不才,無法對症下藥。”
說着,顧太醫就連忙磕頭,明明前些日子他還給陛下請過平安脈,這才短短几天時間,陛下身體怎會如此虛弱?
難不成是他江郎才盡,老糊塗了?
性命垂危!性命垂危……
四個大字在寧離同腦海裡久久盤旋不散,一時間倒是讓他怔愣住了。
不不不!他一定是聽錯了,一定是顧太醫在開玩笑,父皇根本就是小毛病,喝點藥就能痊癒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