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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黑,而且這西漁村乃是周莊沈家風水脈像之首,與沈家主宅遙相互應!魏先生,不如今晚我們便在這西漁村休息,您看可好?”謬玉微笑着說道,但她那眼中的殺氣卻令魏祖安不敢直視她的眼神。
“是啊!沈家主宅是脈像之眼,而若要動其地基,則脈首也必須堪驗一番,今晚正可在此休息一晚。”魏祖安心中有些不滿,但卻不好說什麼,沈家田地百萬,若是這樣算起來,所有土地算起脈像那便繁複得無法計算,有生之年也不能算得至精細之處,但對方控制着符倩小命,那可是他唯一地軟肋。
站在船艙口的徐達聽後立即回身說道:“吳管事,師尊說要在西漁村歇息一晚!你立即尋個去處安歇。”說這話時,他心中暗自舒口氣,一個半月以來,他成爲這位魏大師的跟從弟子,便是因爲魏祖安是沈富父親沈佑在修建沈宅時,最重要地參與者之一。
風水堪驗之術涉及到如何將房屋建築在最有利的地形,並且爲後世子孫謀得綿延不絕地福澤,而富商世家更爲重視這一點,往往會在風水脈眼處放置諸多財物。
而西漁村便是沈家極爲重視之地,只是這村中千戶人家,數千人,面積頗大,這也是他身爲一名脾將而化裝成流浪之人,且被魏祖安收爲徒弟地過程,蘇州並非義軍控制之地,若能將沈家財富獲取並送往軍中,必然會令軍中有充足南下的資本。
吳三信聽後不由些焦急起來,說道:“可是少爺已經催了數日,若是再晚上一日,小的必受少爺責罰!”這魏祖安當年便很是貪財,這數年來沈家生意日益擴大,這魏祖安也由原來那個在街邊批卦的算命先生成爲江南數行省有名的風水堪驗術師,每次請他銀兩耗費自然不菲,但此人最爲難纏便是眼高於頂,絲毫不將沈富放在眼中。
“噢!吳管事,你且尋個安歇之處,並將此村中的僕役交與兩人於我,然後便通報沈少爺,便說魏某人要在西漁村爲主宅更動地基一事做些準備,明日一早便起程趕去主宅,。”魏祖安一改往日那般倨傲無禮,只是稍有不悅地從艙中大聲說道。
吳三信聽後只能無奈地答應一聲,心中卻對那名與魏祖安同來那妖嬈女子有些好奇,據魏祖安所說,此女是穎州女仙師謬玉,其才學不下於他,但瞧其隱隱顯露地令人發冷地眼神,卻不像是風水術師。
但他也不好多問,此時也不過距周莊半個時辰遠的路程,既然對方說西漁村對主宅偏宅地基拆除有着影響,他也只能從命行事。
當下便囑咐船伕向村內行進,不多時便駛入村中距沈家偏宅不遠處餘管事所住宅院。
將魏祖安等人託付給餘管事後,吳三信便急急乘船回府中去報信。
餘管事自然不敢怠慢魏祖安這位術師,這可關係到沈家興衰地風水大事,他餘家大小十餘人都在沈家做事,自然很是盡必盡力。
不多時便將魏祖安送到商羽所居宅院之中,沈家別宅自然是西漁村招待客人的最佳去處,別宅中只有十餘人居住,多有客房,而除去商羽外皆爲侍從身份,正好服侍這位魏大師,只是進門後還是讓木十三找到商羽稟報此事。
“那風水術師要住在這裡?有何不可?”商羽正在書房中讀着一卷戰國時期留傳下來的竹卷,那是沈家藏書中極爲有價值地一部分,既然已將商籌那部分內容交給沈富,商羽便在閒暇時讀讀書打發時間,此時他不能出村,否則便有可能被外面地官兵發現。
而木十三此時則跑進來告訴他,風水大師魏先生被餘管事安排過來,請他拿個主意,是否需要將其安排到其它地方。
“羽少爺!那魏大師倒沒什麼,只是他身邊那女子可邪得緊,看人之際令人心中發寒,一看便不像是好人。”木十三小聲地向商羽說道,臉上有些害怕之色。
“算了!此人乃是兄長沈富所請來的貴客,你怎可在背後議論與其隨行之人,將魏大師一行人安排到南房客居中,不得無禮!此時已晚,我要休息了。”商羽稍有些不悅地說道,那風水術師請了數日也沒請來,商羽也聽說過,如今人已請到,他自然是不能失禮。
“是,羽少爺!”木十三如今真的已然將商羽當做主子,不說商羽對人平和,便是在氣勢上也與沈富不相上下,近些日子裡,村中人都知沈家別宅中居住着沈萬三之弟沈萬四沈羽,而且爲人聰敏好學,儼然便是一個隱居地學子。
說話間,木十三便無奈地躬身施禮退出門去,安排魏祖安與謬玉等人入住客房。
天色已晚,而且沈富也囑咐他商羽不可與陌生人見面交談,商羽本來也對風水堪驗稍有興趣,想與這位魏大師做些交談,但沈富既然有這種囑咐,他也只能按捺住這種想法。
“那部分商籌與航海圖已然交給大哥,接下來我便應當安心在西漁村住上些時日,若是外面通輯榜文撤消掉,我便可西至揚州。”商羽在過了一刻鐘後如是想道。
那通輯榜文豈是說撤便撤地,商羽想到此處不由自嘲地笑起自己來,只是他卻不知,在元大都那位木粟禮公子卻自動請罪,自稱爲木羽被明證典刑,一顆大好頭顱被掛於元大都東城門外示衆,只是那撤消通輯木羽地文書還未到江南一帶而已。
而民間則有人在永川一帶修築起木神廟,以後便受山間民衆多年香火,用來懷念殺死元廷兇人的木羽。
商羽將手中竹卷放在桌案之上,此時也覺得有些倦了,打了個呵欠後,商羽不禁又想道:“李四大哥也是我義兄,只不知他此刻又在何方,我如今留在這座村中究竟是對還是錯?”
但在這時,窗外突然響起一道輕微地破空聲,商羽耳目極敏感,聽到這種聲音後立即身形一閃,來至窗前,極快地將窗戶打開,探頭向外面望去,卻任何異常之處都未發現。
“奇怪!我明明便是聽到有人在窗外,爲何卻不見人影?所有家丁與侍女均不會武藝,我也只懂些輕身之法,那麼定是那魏大師身旁之人了,只是他爲何讓人來到我窗外?”商羽頓時想起木十三方纔所說地話。
“不去想他,既然是江湖之人,做些防範,巡視下院子也是情有可原。”商羽不由站在窗前喃喃低聲說道。
只是他卻未注意院子中只餘他這房間中還有燭火點燃,便是連南院客房的燭火都已熄滅。
“算了,此宅四面環水,而且還在村內居中位置,那魏大師也太過膽小,不去管了!今日可要早些休息,明日還要將那拒賊刺地製作方法傳授給餘管事,此刻便當入塌休息。”這些天來,商羽身體恢復得極快,身體也越來越感覺輕鬆,運用洛畢擎傳授給他的輕身步法時也益加圓轉如意,速度也極爲驚人。
但有兩點壞處也漸漸顯露出來,商羽最近飯量日增,每頓飯都要吃下三海碗飯才能覺得肚中地飢餓感,而且嗜睡,每天申時一過,便睏意上涌,便是強打精神想做其它事也不可得,商羽也不知此是爲何,這若是在前段時間逃亡時出現,他恐怕便是因嗜睡而被官兵擒住。
說話間,商羽便將窗戶關閉上,轉回身向後進臥室而去,準備上塌休息。
窗外蹲在地上的謬玉這才緩緩起身,心道:“這沈富之弟好敏銳地耳力,是不是需要我此時早些將其殺掉?”
而此時地商羽已然進入內室中,謬玉這才輕身縱起向宅院後躍去。
“徐達,院中除那位沈萬四皆已進入夢香,你現在便乘船出村帶兄弟們到這座宅院中來,子時之前,我們必須從西漁返回秘徑中,這樣便可避開官兵搜捕。”飛躍至宅后土丘背面,看到徐達正在等候她,便催促地說道。
“謬玉,我們應該等大小姐來才能行事,否則若是有閃失,我可擔當不起。”徐達爲人比較持重,有些擔憂地說道。
“無妨!村中向外有十餘條水道,那些鄉勇半夜時分才仔細防範,必然不會想到我們會在天色剛黑時進村,那魏大師現在何處?”謬玉低聲問道。
徐達聽後沉吟數息,然後才說道:“我帶兄弟們進來很輕鬆,但若是想帶着財物向外衝,便得防備受到阻攔,大小姐稍後便會來此,我們切不可先自行動。此次帶兵離開滁州爲籌集軍餉而來,並非是爲個人得失,謬玉妹子不可一意孤行!”徐達此時已然是身着水靠,顯然是準備游出村外帶人前來。
沈富正在仔細觀看着商羽所寫商籌最後一部分地內容,南下海外數番邦最佳海圖赫然便在其上,而且可以進行補給淡水之島也在海程中有所標示。
“居然這般詳細,若我能掌握姨母所說之商盟必能得到更爲詳細之內容,可惜商盟此時已然勢微,無法再有回天之力,魯家算是商盟的最大產業之一,卻被色目人呑吃得乾乾淨淨,明日裡我便派出數名管事,前往太倉港設立商鋪,爲進一步擴充財源做準備,而那些鄉勇數量也要在暗地裡擴編,數量若能達到千人之數纔能有一戰之力。”沈富一邊讚賞地看着商籌中的內容,一邊卻有種若有所失地感覺在心中升起。
“只怪這商羽太過聰明,若非他搶走表妹地心,我沈富便與姨母親上加親,姨母當日裡是從宅院中電閃而逝,若能得姨母相助,必能早日復我閩越國土。”
正想到這裡時,房門突然被人推開,只見吳三信一臉疲憊地走進房間中來。
“少爺!那魏大師我請來了,只是他非要留在西漁村,說是要堪驗西漁村地勢風水與主宅那兩處偏宅地對應關係,讓我先回來通知於您。”吳三信氣還沒喘勻便急切地說道。
“留在西漁村?那也無妨,只要在三月前能將水廳完成,便不會有大礙。”沈富並不以爲意地說道。
但他隨即便面色大變,驚聲說道:“那你將魏大師安排在何處?”
“稟告少爺,我將他們一行人送至餘管事處便回來向您報信,此刻應該已然安排到別宅之中。”吳三信立即回答道,對於沈富地表情他有些不解。
“什麼?安排到別宅?”沈富心中頓時大驚,那七八名身手較好地鄉勇此時正被沈通派去殺商羽等人,那座別宅中一人不留,這是沈富所下之令,十兩黃金的賞格那是任何平民出身的鄉勇很難抵抗地。
此次冒着水賊之名行事,商羽死後,藉此機會向蘇州官府報備,便可將鄉勇人數增加,這是一舉數得之事,沒想到這位魏大師卻進入別宅之中,若是他也死去,沈家主宅風水堪驗之事卻讓何人來擔當?
七八名懷揣十兩金子地鄉勇將小舟置於宅前岸邊,拴好繩索後便用刀將宅院門閂頂開,這次在兩天前被選 入主宅中的七八名鄉勇基本都來自東棉村,那座村莊尚武之風多年,這七八名皆算是好手。
在接到這個任務時他們也有些猶豫,但事後會成爲鄉勇中五十人一隊的隊正,然後每月一銀子的薪資最後讓他們下定了決心。
領頭地便是張作薪,此人幼年在山間砍柴做獵戶出身,練得一手好刀法,體格健碩,性情也較爲沉穩,數年前纔來至周莊東棉村成爲一名佃戶,只是家中貧困極了,聽說能做鄉勇便欣然參加,也好爲家中妻子與那六個孩兒多弄些米糧錢。
“進去後,除了我們自己人,全都一個不剩地殺了,管家大人正在村外碼頭等着我們!聽到沒有?”壓低聲音地張作薪小心地向身旁地手下們下達了命令。
兩名去西側的僕役房砍殺家丁與侍女,而兩名去南院搜尋可能會有的客人,兩名則去東院搜索人蹤,而他本人則要進入北正房直殺沈萬四這位公子,只要能將沈萬四殺死,再將其餘人等滅口,然後打碎宅內一些宅內價值不甚高的花瓶等物,造成水賊來襲地假象便可,然後便可輕身而退,以後的美好生活必將會降臨到他身上。
至於爲何沈富公子要殺自己地族弟,他並不感興趣,連歷史上的皇帝都要殺自己地父兄來奪權,沈富要殺此人定然也有他的道理。
聽到他的命令,所有同來身穿黑色水靠之人,立即便衝向宅內。
而此時院內竟然燈火全無,聲息也極低,只有均勻地鼾聲偶而還能聽到。
張作薪心中一喜,立即揮揮手,示意衆人分頭行動。
各個房間在數息後便接連被打開,這些鄉勇拎着鋼刀便向內衝去,只聽房間內傳來一陣輕微地“撲撲”聲,顯然那些家丁連聲音都未發出便被這些人殺死。
張作薪十數息後便已經站在商羽身前,手中鋼刀閃着刺眼地寒光掄圓了便向商羽脖頸處砍去。
商羽此時卻是一臉笑意地沉浸在甜美地夢鄉之中,夢中魯宛正身着粗布衣裳陪着商梅氏在家門口摘菜,而父親則拿着一大袋地草料正喂着魯氏商號爲他配備地馬兒,商羽笑着看着這一幅美妙地圖景,心中覺得開心極了。
“舉家團聚才爲福,無端離聚終有因!”商羽如是想道,但這時卻覺得一種極爲陰寒地感覺向他襲來。
商羽瞬間便睜開眼開,眼前一把鋼刀正向脖頸處砍來,心中大爲駭然,條件反射之後一隻手臂如電閃拍出,正拍在那刀身之上,那刀便劈砍得偏離原來地方向,重重地砍在商羽胸口處。
商羽由於有棉被着,胸口吃了這一刀雖然疼痛但自覺未受傷,立即便從牀上跳落地面,因爲對方第二刀再度襲來。
“你是何人?居然敢闖入沈宅內行兇?”商羽雖然初時有些恐懼之意,但經過數次躲閃後,發覺對方根本追不上他的速度,特別是他從牀上跳下去後,在屋子中游走起來後,對方便根本不能捱到他的邊。
因此商羽大聲喊着話,自然是想驚醒衆家丁,大家一齊出來便可將此人擒住,他手中並無武器,所以出只能邊躲閃邊喊叫着。
張作薪初時不慢不經心地,但隨後便發覺商羽猶如泥鰍一般,居然追之不及,不由氣得悶不作聲再度追擊着商羽,而商羽一邊躲避着一邊高聲喊着,希望丁九四等人能快些趕來。
“不用叫了,你那些家丁與侍女應該已經被我們殺了,張大哥,你出手爲何這般慢?爲何還不快殺了他?”只是稍後一名黑衣人帶着冷笑走入房間中說出地話卻令商羽心中涼了半截,他身後還有兩名黑衣人站在門口向內張望着。
“快上,這小子腿腳好快,一齊做了他,然後餐們走。”張作薪有些惱火地說道,被這些手下嘲笑可令他有些受不了。
商羽聽後立即大爲駭然,心道:“木十三、丁十七與瑩兒他們難道?”
便在這時,那三名黑衣人揮着鋼刀衝了進來。
臥室內空間本來甚大,但是若是五個人在一起打鬥並動起兵刃來,卻明顯是狹窄了些,數息後商羽的腿部便被劃了一處不大的口子,口子雖然不大,但流血地感覺卻讓商羽有種憤怒地感覺。
商羽疼痛之下,卻全然忘卻恐懼發起怒來,一直以來便是逆來順受地商羽莫明其妙地受到這種攻擊,自然是怒火燃燒。
“你們居然殺了我的家人?”那些家丁與侍女算是此刻與他最爲親近之人,商羽這一發怒之下,身形躲避地速度突然加快,而且居然奪下一名黑衣人手中鋼刀。
奪下那把鋼刀後,商羽卻棄於地上,伸出手便扼住那失了兵刃的黑衣人頸項處,一陣骨裂聲傳來,商羽飛身而退,但背後卻被張作薪那把刀重重砍中,一股劇痛傳來,商羽眼前不由一黑。
“哈哈!這小子中了我一刀,快將他殺死,然後我們走。”張作薪精神一振,沈萬四居然會武,方纔那扼人頸項處的功夫很像是傳說中的索命手,算是官府中六扇門中地功夫,雖然死去一名同伴,但此時這沈萬四既然中了一刀,也必然無力支撐多久,是以他急於結束此次刺殺行動。
便在這時,房間門再度響起來,一個聲音有些急促地喊道:“羽少爺!我來救你。”
說話間,一人便拎着一顆足有手臂粗細地樹枝闖入臥房之中,此人進得屋子中便大聲喊道:“哪裡來的賊子,居然如此猖狂,休要傷了我家少爺。”
商羽吃痛之下立即向旁側閃,見得此人闖進來,不由精神一振,立即喊道:“古九四,衆家丁此刻如何?”
“羽少爺,這些賊人太過歹毒!居然殺了多人後才驚醒小人,如今殺了我們兄弟地兩名賊子已經被打死,只有木十三、丁十七與瑩兒還活着。小的聽到您這邊喊叫聲才趕過來,羽少爺,您快快出了宅子泅水離去吧!”古九四大聲喊道,他力氣雖大,但這番舞動下來也是頗爲吃力。
而張作薪三人則是又怒又驚,沒想到家丁中人也有警醒者,居然能將那兩名勇武地鄉勇打死,目前也只能盼望早些殺了商羽,此時便紛紛棄了古九四而再度衝向商羽。
“我和你們這些賊子拚了!”便在這時從門外衝進來一名雙眼通紅的少年,正是那木十三,而後隨着那丁十七,兩人手中都拿着院中的竹帚與扁擔向內衝來。
“古大哥,你快揹着羽少爺走,他不會游泳,只要到餘管事處,便可引鄉勇來援!”平素膽小怕事的丁十七此時也是發着狠向古九四說道,手中扁擔砸向張作薪三人。
這臥室中本就狹小,此時七人加上一具屍體在屋子中,木十三與丁十七此時一陣前襲卻令張作薪三人陣腳大亂。
得兩人相助,古九四這才稍鬆一口氣,來至商羽身旁,一把抱起有些呆愣地商羽便奪門而逃。
“不好!不能讓這小子逃了,否則無法向管事大人交差!”張作薪立即大聲喊着,向門外追出,而丁十七與木十三已然倒血泊中。
只是這時忽然有一聲陰惻惻地聲音自空中傳來:“荒唐至極!今日裡居然看到這場醜劇,沈家鄉勇居然扮做水賊襲擊沈萬四!”
說話間,兩顆人頭卻自空中被扔在地面之上,張作薪聽後卻是面色大變,只是蒙着面未讓人看到而已,地上那兩顆人頭正是去東院搜索人蹤那兩人,去南院地兩人正和他在一起,而去西院的兩人已然死在古九四等人手中。
聽到對方說出他們真實身份後,張作薪卻是心一橫和向四下裡張望着說道:“老子是地地道道地水上好漢,你是何人居然敢胡亂說話?”對方只聽其聲不見其人,端得是神秘莫測,此時地張作薪很後悔十兩金子便將自己地性命給賣了。
此時商羽則被古九四揹着剛要向外跑,卻被徐達攔在身前,只見徐達笑着說道:“沈家萬四少爺,不用跑了,你可是我們的肥羊。”
徐達好笑地看着商羽,若非是大小姐自周莊急速趕來,必然會全然亂了陣腳,此番便不能將別宅下的財物取走,還會令鄉勇內大亂,只是可惜了魏祖安,居然被一名鄉勇在睡夢中割去了頭顱,再也無法與那符倩在陽世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