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陳銘算是看到當日那個名叫甘勁的一羣人被瞬間秒殺的場景了,只見一個身材魁梧到有些不像話的男人,赤手空拳,直接衝入人羣,就跟撕紙一樣,一個動作下去,就看見一個男人骨架被拆散,跟死狗一樣丟在了地上,幾個回合下來,這羣手持西瓜刀的亡命之徒瞬間就被消滅了一半!
怪胎!
陳銘瞪大眼睛,微微乍舌。
這些個人,可不是一般的小混混,用行話說就是練家子,每一個的武力值都跟當年在金陵的陳銘差不多的,有底子有功夫,砍起人來也不管不顧,直接弄死爲原則,下手奇狠,被這種人團團圍住,陳銘在沒有手持“狼羣”的情況下,還真不是對手。
但就是這羣練家子,這個身材魁梧,毛髮旺盛的男人面前,簡直就跟垃圾一樣,一手一個,左右互搏,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把這羣混混消滅乾淨了。
十分鐘不到。
地上橫七豎八躺了二十幾號人,全部是骨折,有的甚至是腰部粉碎性骨折,就算醫好了也是個廢人了。
“我的天啊……這廝是拆骨專家啊……”陳銘倒吸一口涼氣。
這個毛髮旺盛的男人冷冷地瞥了陳銘一眼,沒說話,而是直接走到途觀的副駕駛座,然後用力一拉,居然將整個卡死的車門給拔了下來,然後把黛琳從裡面抱出來。
“這個不會就是黛琳所說的那個男朋友吧……是男朋友還是保鏢……”陳銘膽戰心驚,直愣愣地盯着這個男的。
這魁梧男抱着昏迷的黛琳走到陳銘面前,用很蹩腳的中文道:“只是昏迷過去了,無礙,我送她回去。”
“你……是什麼人?”陳銘驚道。
“我是她的貼身保鏢。提醒你一句,動你的人是‘肯尼迪亞太基金’的高手,你已經被他們盯上了,在京城,他們隨時都會來要你的命,識相的就趕緊離開。”這個魁梧男轉過身去。
陳銘這一瞬間似乎猜到了什麼,他皺着眉頭,道:“你爲什麼知道這些?黛琳的背後究竟是誰?她爲什麼會清楚這麼多事情?”
“這個你就別問了。”魁梧男人抱着昏迷的黛琳,上了他那輛實際價值遠超本身的別克,緩緩離開。
陳銘皺了皺眉頭,他倒是沒有想到,肯尼迪亞太基金的那羣人會在這種時候參合進來。
這就讓事情變得有些複雜了。
如果僅僅只是陳銘和木門家的戰鬥,那麼好說,可以用商戰的方式來解決,但是一旦牽扯上了這些人,尤其是肯尼迪亞太基金這種具備黑白兩道手段的勢力,那麼眼下的局勢還真有些變數。
陳銘捏了捏綿軟無力的拳頭,眼神凝重,現在他的身手有些倒退,一段時間沒有動過拳腳了,現在戰鬥力遠不如幾個月以前。
“看樣子讓‘門客’和‘勤王’的一羣人來京城,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決策。”陳銘細心盤算着,眉頭緊蹙。
很快,鞭毛就帶人過來把現場收拾乾淨了,原本陳銘打算把這羣人關押起來好好審問一番,可是誰知道這羣人都是死士,一旦失手,立刻咬破嘴裡藏着的氰化鉀,立即死亡。
能夠培養出這樣一批死士來,也足以見得肯尼迪亞太基金背後的“約克郡屠夫”組織,的確是有恐怖主義色彩的。
回到銘文投資沒有多久,陳銘忽然就收到了一條勁爆消息——木門集團的董事長木門狂瀾,遠赴臺灣,剛下飛機沒有多久,就立刻被當地警方控制起來,接下來木門狂瀾會因多年前賄賂官員的起訴!
頓時,整個木門集團上下,一片動盪!
木門集團,或者說整個木門家,現在正面臨着變革的關鍵時期,而就在這個節骨眼上,董事長木門狂瀾居然在臺灣被警方拘留!
這對於木門集團而言,簡直是一個不可估量的損失!
陳銘收到這條消息之後,眼神之中閃過一道凌厲,他知道,很快,整個木門家,就會開始一段翻天覆地的驚變!
不過,陳銘並不關心木門家會怎樣,現在就算木門集團宣佈破產,都不關陳銘的事情,因爲他沒有閒錢拿出來接招,他現在要全心全意關注的事情,是銘文投資這邊的內憂外患。
說到底,陳銘要拿掉木門家安插在銘文投資內部的臥底。
“陳哥,木門集團跌了,買不買?”這個時候,鞭毛跑進陳銘的辦公室,急急忙忙地問道。
“買什麼,現在買木門集團,是要跟着他們一起賠到血本無歸麼?木門狂瀾短期之內回不來,這也就意味着,木門集團會暴跌,而這段時間,木門集團會遭受到來自於各方的狙擊,我們到時候會不會趁着這股勢頭撈一筆,現在下結論還爲時尚早。”陳銘直截了當道:“現在外面只知道木門集團上下出了事情,但卻不清楚木門狂瀾在臺灣被拘留這一詳情,如果說我們不是在木門家內部有人,估計我們也不知情。”
“還是陳哥你英明,這一局至關重要啊……如果我們拿捏準確了,直接搬到整個木門家也不是不可能。”鞭毛樂滋滋地說道。
“木門家猶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要弄垮沒有那麼容易,況且目前爲止,我們也只是看到了木門集團檯面上的實力而已,木門集團背後還隱藏着那股勢力,沒有人能夠說清楚,木門狂瀾那個老賊子是不是在常委裡面埋下過伏筆,誰都不知道,所以現在說弄垮整個木門家還太早了。我們需要讓皇甫家、鮮于家、曹家這些炮灰先頂上去試試風險,他們現在肯定會趁低吸納木門集團的股票,緊接着狙擊木門集團,到時候我就要看看,常委裡面有沒有哪位副國級的大佬暗中出手來幫助木門家走出困境,如果有,那麼一切從長計議;如果沒有,那麼一切都好商量了。”陳銘冷靜地分析道。
的確,木門、皇甫、鮮于、曹家等等這些京城豪強,坐鎮帝都這麼多年了,都傳言在常委裡面有人脈,但是誰都不清楚各自的虛實,這一次陳銘就真是要借人之手,好好探查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