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越來越糟糕了。
就在陳銘衝開一個豁口,打算逃出去的時候,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動門已經被人給鎖上了,他現在肯定是出不去了。
“幹!”
陳銘罵了一句,一咬牙,打算強行撞出去,於是他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可是,還沒等陳銘邁開步子準備衝刺,那羣保安又追了上來,三五成羣,不過好在他們陣型已經散了,絕對不可能在跟之前那樣圍住陳銘。
“滾開!”
陳銘一拳重擊,剛猛暴烈,迎面衝上來的一個保安瞬間被陳銘敲成腦震盪,昏死過去。緊接着,陳公子不饒不讓,頭、肩、肘、手、尾、胯、膝、足八各部位齊用,手臂前後兩相對,邊走邊打,有隙即鑽,全部衝着敵人陣腳之中的破綻二區,拳路不招不架,見招打招,一時間,漸成無敵之勢!
而這剩下的一羣保安,顯然已經看出來了,他們除非是依靠着人多吧陳銘團團圍住,否則要是被陳銘各個擊破,他們沒有一個人是對手,可是現在知道這個已經遲了,因爲陳銘已經衝了上來,寸截寸拿、硬打硬開。挨、幫、擠、靠、崩、撼,招招見血,拳拳到肉,幾乎瞬息之間,就就這羣保安打得去狼狽潰逃,再也沒有靠着陣型圍住陳銘的態勢了。
等到保安都逃竄得差不多了,陳銘忽然看見一個一箇中年男子,負手而來,方向和那些個轉身逃跑的保安們相反,只見他氣定神閒,如閒庭信步一般,緩緩朝陳銘走了過來。
“陳銘。”
中年男子淡淡一笑。
“你是什麼人?”陳銘一愣。
只見這個男子緩緩從懷裡掏出一張紙,然後在陳銘勉強甩開來,盯着陳銘,道:“北平公安廳,這時拘捕令。陳銘少爺,你如果識趣的話,就跟我們走。”
“果然是李系的人。這也難怪了。”陳銘笑了笑,似乎明白了什麼,爲什麼李系的人抵達金陵之後,遲遲沒有對陳銘動手,之前的解釋是他們正在打通當地的關係,但其實這纔是他們的最終目的!
滲透,同化,策反,伏擊!
用這種神出鬼沒,神不知鬼不覺的方法帶走陳銘,纔是最爲省時省力的事情,因爲他們也知道,陳佳在金陵的影響力,想要把陳公子從金陵大本營裡面帶走,拿絕非易事。
“可是……”
這個時候,看見李系的人出來,陳銘並不意外,意外的是他此刻忽然間想到了更讓人耿耿於懷的事情!
陳銘選擇來保利中心,應該只是一次偶然的抉擇而已,最終陳銘決定跟隨薛雪之爸爸薛義前往保利中心,其實也僅僅只是陳銘的一個抉擇而已,有非常無法確定實施結果的偶然性,但是對方卻百分之百地預測到了陳銘會前往這裡,並且佈下了天羅地網搜尋陳銘,所以說這場佈局,暗示着陳銘周圍有細作,有內應!
因爲陳銘決定跟隨薛義前往安徽廬州保利中心,尋找線索和資料這件事情,是臨時起意,知道這件事情的,屈指可數,並沒有幾個人。
這個瞬間,陳銘眼前浮現起好幾個熟知的面孔。
“會不會是薛天成……不……絕無可能……那麼就是洛公休了……他也不可能吧,他畢竟是洛公休的學生……雖然說目前爲止最爲可疑的就是這個人了……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我覺得他不會害我……因爲他身上我感覺不到戾氣的存在……”陳銘心裡面暗暗盤算着,他這一刻實在是有些舉棋不定,不知道究竟是誰出賣了他,因爲當晚知道陳銘第二天回前往保利中心的,也就是薛義一家子和薛天成一家子,外加一個洛公休而已,這羣人從,陳銘不願意相信其中的任何一個人出賣了自己,泄漏了陳銘的情況給李系的人知道。
不過,眼下絕對不是停滯不前的時候,陳銘至少需要解決眼前這個大個子。
“通身是眼,渾身是手!”
陳銘爆喝一聲,這一瞬間他對於八極拳似乎又多了一點點更新的領悟,除了之前他所瞭解的功法套路和運氣方法之外,陳銘對整個武學世界的領悟,又多了一層。
一步上前,陳銘已經是殺氣滔天了,直衝那個副廳級的李系人物衝殺過去,手速奇快無比,發力於腳跟,行於腰際,貫手指尖,寸截寸拿、硬打硬開,強行施力,直撲那個李系中年人而去!
而李系中年人在確認陳銘身手不賴之後,表情也跟着嚴肅緊張起來,他上前一步,伸手便抓,直衝陳銘破綻而去,形鬆意緊,手法不拘一格,打法變幻多端,一時間,居然瞬間牽制住了進攻狀態下的陳銘,迫使陳銘不得不把力一次又一次地卸掉,以緩解來自於手臂上的衝擊力。
“這個人是誰!?一身武藝,居然能夠修煉到這種境界,如果他站在我對立的那一隊的話,真不是個明智的決定。”
陳銘嚥了咽口水,額頭上微微滲出汗水,如臨大敵。
這的確是尊高手,連陳銘之前都感知不出來,要不是親自交手了,陳銘恐怕不會相信這羣渣滓一樣的保安羣裡面,會鑽出這樣的高手來。
“之前這個人顯然把氣息收斂得非常完美。他剛纔一進來的時候就能察覺到空氣中瀰漫着一種消毒水的味道……卻沒有感覺到這是任何時候對她和陳銘不好的言論。”陳銘小心翼翼地挪動腳步,仔細觀察着這個中年男人的一舉一動。
“你抓住我之後呢?”陳銘目不轉睛地盯着這個男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顯得兩難。
“放心好了,我會按照紅頭文件的批示,把你順利安全滴抓回京師。這麼一來,我的任務也就完成。”男人陰笑一聲。
“想從這裡帶走我?似乎沒有這麼容易。”陳銘甩了甩手臂,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
“你不是我的對手。”中年男人把手裡面的電棍隨手丟在地上,也露出赤手空拳,朝陳銘淡淡一笑,道:“可以開始了。來吧,年輕人,這裡不屬於你。也沒有人可以來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