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口氣倒是不小,不過有嘴巴子凌厲沒有用,要拿出真本事來,你在加泰羅尼亞的成績,只能算是初露頭角,別以爲別人冠給你一個‘小教父’的名號,你就真牛上天了。”安小聲哂笑,還不忘打擊一下陳銘的自信心。
“安姑姑,你就別打擊我了……好不容易有點自信心,你還這樣打擊……”陳銘也不氣,笑容很歡樂。
“廢話少說,反正回歐洲見真格了,聽說摩根家族那邊請來了一個重要的外援噢,你能不能駕馭的住?”安試探性地問了陳銘一句。
“要試試才知道,我是個劍走偏鋒的人,如果對方是一個熟稔我這種偏激主義的人,那麼恐怕很難對付;但如果是一般老奸巨猾的狐狸,那麼我真心是無所畏懼。”陳銘冷笑着點了點頭,笑容玩味。
“那你的金陵這邊……”安故意這麼一問。
“不勞安姑姑你操心了,我一切都會料理得很好。”陳銘微笑着點了點頭。
“好,如你所說。”安也沒有再理會陳銘,轉過頭去,自言自語了一句“待會兒就要到機場了……”
另一頭,臨近夜晚,陳氏集團這邊忽然聚集了一大羣人。
領頭的是楊偉,之後是嚴才五、沈斌豐、老布阿龍這羣人,每個人身後都帶着不少人,全部聚攏在陳氏集團的會客大廳裡面,浩浩蕩蕩,人頭攢動。
“怎麼回事?陳銘還沒有到?”
嚴才五問了一句。
楊偉靠在落地窗上,不停地撥打着陳銘的號碼,可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接通,楊偉也焦急得滿頭大汗起來。
“楊偉,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不是說,是陳銘緊急讓我們來陳氏集團這邊集合的麼?”沈斌豐也是一臉的不解。
倒是老布阿龍,最是安靜,反正他比較木訥,屬於不明真相的圍觀羣衆,反正跟着大部隊走不會錯,這是老布阿龍的觀點。
楊偉焦急得快要摔手機了,額頭上都微微滲出汗水,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繼續焦躁地撥打着陳銘的號碼,可依舊是無濟於事。
而這個時候,忽然從外面走進來一個人。
目光如炬,氣宇軒昂,正是“小孟嘗”姜承友。
“楊偉!?你們在這裡聚衆做什麼?誰讓你們回來的!?”
姜承友一看整個會客大廳裡面站滿了人,都嚇了一跳,還以爲這幾個哥子要逼宮,仔細一看是他親自訓練的出來的“門客”成員之後,姜承友這才鬆了一口氣,趕緊問道:“你們不是鎮守在安徽和浙江的各個要衝之地嗎?怎麼忽然回來了?做什麼?”
“啊!?”
楊偉一愣,趕緊道:“是陳銘喊我們回來的!說是有要事商議!”
“荒唐!”
姜承友一聽就知道楊偉這句話有問題,他指着楊偉道:“你從哪裡聽說的!?”
楊偉這才掏出手機,翻出之前的通話記錄,遞給姜承友,道:“這不是陳銘的號碼打過來的電話麼?”
姜承友先也是微微詫異,他或多或少從陳長生那裡瞭解到一些關於陳銘去向的內容,他知道陳銘是去接受鍛鍊了,但是具體在哪個方向他姜承友還不是很清楚,不過能夠確定不是在華夏。
而且,據說陳銘還是屬於閉關修煉,斷絕了他和這邊的一切聯繫,所以這個電話陳銘是不可能主動打給楊偉的。
而這個時候,姜承友忽然想起來什麼,他翻着楊偉的電話簿,再次把那通所謂“陳銘的電話”瀏覽了一遍之後,姜承友忽然捶胸頓足起來。
“糊塗啊!你們!”
姜承友情緒瞬間激動起來,讓一羣人都有些無所適從,不知道姜承友葫蘆裡面賣的究竟是什麼藥,紛紛面面相覷,一副詫異的樣子。
“你們難道不記得了!?嚴才五、沈斌豐、楊偉、老布阿龍!?你們幾個!?陳銘之前的那臺手機被木門仲達給踢飛了,早就丟了!現在早就已經換號了!你們每個人都查一查是不是!?陳銘是有兩個號碼的!他現在用的是後者!而前一個號碼,自稱是陳銘的,其實並不是他!”
姜承友近乎於咆哮地把話說下去!
這句話,如同一道閃電,瞬間從楊偉的腦袋劈下去,然後整個人就呆在那兒了,全身就像是被電擊中了一樣,麻木,劇痛,驚詫!現在的楊偉,似乎真的回憶起了什麼,他知道,出大事了!
有人撿到了陳銘的手機,並且假冒他的聲音,用這個號碼撥了一通過來,然後發出錯誤的命令!
也就是說,這是敵人調虎離山之技!
要出大事!
楊偉這時候,整個人身子好像是空乏了一樣,他知道這一次估計是闖禍了,恐怕這正是秦少游那一幫人打算調開陳家,然後聲東擊西的手段!而且一旦被突破了安徽這道防線,金陵就在眼皮地下,陳家就只能困守金陵,引頸受戮。
而就在姜承友打算繼續責罵下去的時候,他的手機忽然響起來了,他趕忙接了起來,就聽見電話那頭一長串很挑釁的聲音。
“‘小孟嘗’姜承友先生,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邀請你來我的莊園瞧上一瞧,或者坐坐也可以。”電話那頭的秦少游,很打趣地笑道。
“你又耍什麼詭計?”姜承友語氣平靜,甚至還有些笑意,一副風輕雲淡的灑脫姿態。
“或許你瞧瞧接下來的畫面,就不會這麼從容了,‘小孟嘗’姜承友。”說完之後,秦少游掛斷了電話。
姜承友正疑惑,忽然一封彩信發了過來,姜承友慌忙點開,只見一張照片躺在裡面。
薛雪之!
被五花大綁,捆在一個椅子上,嘴巴里面塞着布,看樣子是被人綁票了。
不過,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姜承友整個人卻忽然放鬆下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他嘴角咧開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淡淡道:“原來如此……想不到居然已經算計到了這一步。”
“姜叔……”楊偉一副任由處置的模樣,走到姜承友面前,滿臉悔過的表情。
“無礙,你們做得很好。”姜承友點了點頭,笑容輕描淡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