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次放下酒瓶時,手情不自禁的放到自己的傷口處,天譴不生不死不滅,一般兵器很難傷的了自己,這次竟然留下一道傷口。
好像某些冥冥之中,在發生着什麼變化。
離歌的噬魂又開始發作了,她痛苦的蜷縮着自己的身體,儘管山海分爲六界,但是冥冥之中,存貨在這個世上的人,每個人的命運都是很公平的。
突然離歌的肩膀被輕輕的拍了一下,這種感覺竟然讓離歌身上的噬魂好像有輕微的緩解。
離歌擡起頭時,便看見安墨離拿着醫藥箱在在了離歌的旁邊:褚若拜託我來的,她說以你的性格定是不會處理傷口的,但是又怕她的出現惹怒你,便拜託我來了。
一邊說一邊將消毒水和藥膏以及繃帶拿出來。
便示意離歌將自己的衣服稍微往下拉一些。
“不用了。”離歌習慣性的拒絕。
但是安墨離卻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便上手,熟練的消毒。
“你怎麼會知道無羈?”
離歌停頓了一下,臉色有些不太自然:我只是隨口瞎說了一個名字,本來想爲難一下你,好在學生面前滅滅你的威風罷了,沒有想到你竟然真的會吹出這麼一首曲子。
“哦,滅我的威風,好像我們之前不認識吧?”安墨離隱約覺得離歌撒謊了,並沒有說出真話。
但是貌似好像只有這個藉口能夠解釋爲什麼離歌知道無羈的存在。
“是啊,我當時來的時候,聽了好多人說多優秀多帥氣,萬千女孩子的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我便想着這次來讓他們看看他們心目中完美無缺的白馬王子也並不是那麼完美的。”離歌想了想:只是可能有些時候不得不承認吧。
安墨離沒有反駁什麼直到將紗布緊緊的貼在傷口處,才低聲說到:人怎麼會完美無缺,這不,你打架就比我們厲害。
離歌聽完這話,感覺自己的腦門有無數根黑線,自己是被調侃了嗎?
可是自己不是明明救了他們嗎?這句話究竟是誇自己呢?還是在損自己呢?
此時的離歌內心都要糾結死了。
安墨離看着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離歌,搖搖頭,終究是個孩子,儘管總是將自己僞裝成一個成熟人。
如果離歌知道安墨離的內心,估計會吐一口老血:孩子?自己都可以活在他們的神話課本里了好嗎?
“離教練,上班的時候還是別喝酒精類相關飲品了。這是違紀行爲。”安墨離說完這番話一個帥氣的轉身便離開了。
留下的離歌一頭霧水,怎麼感覺自己今天的行爲奇奇怪怪呢?
時間過的很快,一連幾周的訓練之後,大家終於迎來了奧運比賽。離歌和安墨離站在場外對着夏晨、牧野、褚羽進行最後的安排。
牧野穿着一種原始類的服裝,在冰場上肆意揮灑着青春汗水,牧野的性格是一種很開朗中帶着一些粗狂,典型的富二代的做派。
所以離歌給他準備了一支少數民族的舞蹈,加上服裝的映襯下,原始人的感覺微妙微翹。
“這就是青春啊,敢拼敢闖敢付出。”離歌看着一位位運動員們心生感慨。
安墨離看着站在自己旁邊的女孩,明明自己也是一個孩子,爲什麼總是一副滄桑的樣子呢。
“安教練你年輕的時候也像他們一樣嗎?”離歌突然提問。
“作爲運動員,都曾追逐過自己的夢想。”
“那你爲什麼最後怎麼做教練,沒有再參加過比賽呢?”
安墨離眼前好像出現了一個少女,血染冰場。“沒有爲什麼,就是不想跳了。”
離歌挑了挑嘴角:看來我們的安教練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啊。
安墨離看着夏晨的一個完美的ending,嘴角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原來你也會笑。”離歌忍不住的感慨。離歌好像只有在安墨離的身邊纔會變得輕鬆一些,好像自己有血有肉一眼。
難道僅僅是因爲他身上有那個人的氣息嗎?
一想到那個人,離歌的心就不由的抽痛,想要轉身離開這裡,找一個安靜的地方。
安墨離的手實時的抓住正要轉身的離歌手腕:在等一下吧,褚羽快要上場了,你這個舞蹈教練在這裡他們會安心很多的。
離歌的目光落在手腕上他白皙的皮膚上。內心有些鬆動,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也沒有轉身離開。
隨着褚羽的上場,瞬間將全場的氣氛引向了高潮,褚羽本就是這場奧運的熱門話題,隨着離歌的指導加之一身飄逸的考斯藤,每一個動作展現的精細但又貴氣十足。
這就是活脫脫的冰上貴公子啊。
一曲終了,褚家兩位加之褚羽都緊緊的擁抱住他們眼中的驕傲。
“下一步你準備做些什麼?還會留在這裡繼續執教嗎?”安墨離看向離歌。
“不會,四處飄蕩吧。”離歌的聲音裡透着迷茫,是的,好像那個人死去,自己便從來沒有了目標。拖着這副殘缺額身子,又能怎樣呢?
自己之所以來到這裡,是爲了履行拾荒人的職責,她這次渡的便是褚若和褚羽。
原本的褚羽和褚若的結局便是幻境中所有人慘死,褚若愛而不得選擇墮入地獄,屠盡褚羽身邊一切親近之人,折磨而死。
而離歌的出現,便是讓這一世的褚羽和褚若修成正果。當然離歌的真正要做的是什麼沒有人知道。
而褚若也是以爲離歌的出現僅僅是幫她修補幻境,躲避六界。
褚羽毫無意外,在這次比賽中得了冠軍,夏晨和牧野竟然並列亞軍。
晚上所有人在聚餐燒烤的時候,大家都其樂融融的準備工具和食物,只有離歌獨自坐在一處火堆旁烤火。
褚若看了看離歌,坐在她的身邊:離歌,你一直想要一個可以畫上句號額結局。原本我覺得這些也沒有意義說出來,但是我想你還是有權力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