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沒有大抱負更有些自私自利的小人物、一個被迫捲入大時代的小人物和小人物們的故事。一寸山河一寸血,中國的每一寸山河,都流着烈士的鮮血,都堆積着烈士的森森白骨……
只願這山河常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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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連載總貼:
熱河遍地大煙花、承德城內煙霧云云。
一句話也就道出了這熱河的特點,也道出了承德與他地不同,誰讓那湯老虎在熱河鼓勵種大、鼓勵吸大煙?在“福記”大煙館內,煙館裡煙雲吐霧的,睡躺着一個個大煙鬼,他們貪婪的吸着大煙,那表情似乎像是真的身處福地一般。
一大團煙霧從王永貴的鼻中、嘴中噴出來,形成一朵朵煙花,頓時,這一間煙裡都罩在濃濃的煙霧中。王永貴一邊不緊不慢地吞雲吐霧,一邊重重地在煙女身上胡亂地摸着、掐着,心中的惡浪通過吐出的煙霧得以平靜下來。只是兩位煙女的身上早已是青一塊紫一塊,淚水在眼窩裡打着轉轉兒,就是掉不下來,也不敢掉下來,何況,她們也能就着王永貴喘息的間歇吸上兩口呢?
過足了煙癮,王永貴把煙槍遞給壓在身下的宮女說:“來,賞你吸一口。”
那煙女麻利地翻過身來來不及整理凌亂的上衣,袒着酥胸,滿臉感激接過來,嘬起櫻桃的小口對準菸嘴深深地吸了幾口,身上的疼痛減輕了許多。而另一個煙女眼巴巴地望着
“看得眼讒了吧,剛纔你不是說,沒有你,我就沒人侍候了?”
哈哈哈哈一陣大笑,王永貴精神氣十足,對那煙女說:“自個抽自個兩個嘴巴子,要響的。”
那個煙女已頭髮散亂,竟抽出小手朝自己的臉上猛抽兩下。王永貴似乎心一軟,一把抱過來,說道:
“親乖了,哪能真打呢。”
說着取出另一隻煙槍遞過去,
“來,讓你抽足一鍋。”
那煙女喜不自勝,連忙躺在榻上,對着燭火一陣猛吸,這些煙女過去大都是良善人家出身或是丈夫、或是爹吸了大煙,後來欠下這煙館的煙錢,便被拉來來抵了債了,雖說這煙館裡不逼人賣身,可成天被大煙這麼薰着,吸着鴉片煙,自然的也跟着有了煙癮,女人有了煙癮,距離當妓女也就不遠了,而這煙女,初時是侍煙,後來便侍人,進了煙館是爲煙,賣了身子也是爲了煙,稱其爲煙女,到也名副其實。
這煙女怕是比妓女還在悽苦幾分,在煙女貪婪的吸着大煙時,王永貴已經朝一個煙女身上趴了下去,這一幕,恰好落入,楊得財的眼裡。此時,他正急急找着王永貴。剛到門口,就從半掩着的門縫裡聞到誘人的大煙味,他嚥了幾下口水,乾咳一聲,不見裡面有何動靜,便硬着頭皮闖進去,只看到隊長正趴在女人肚皮了活動着。
“隊長,王會長,他……”
王會長是後援會的王會長,而隊長則是後援會運輸隊的隊長,雖說看似隸屬同一個部門,但實際上,無論是王永貴,還是運輸隊,不過都是後援會用銀子堆出來的,而王永貴更是打抗日的名義,掙自己的銀子,他盯在熱河,就是爲了在那裡卡車回程的時候,在運着熱河的土雜貨時,夾帶些煙土,這兩年,他可沒從中少掙錢,早就不見了當初的窮酸。
“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弄車嘛,你看看弄幾輛車給他們,車不要弄什麼好的,好的,湯大帥不搶,日本人都搶,爺我還要再過幾口癮!”
嘴邊說着,王永貴更是加重的力氣,只弄的身邊正沉浸於煙毒帶來的幻覺中的煙女發出幾聲誘人的呻吟。
湯隊長的話,只讓楊有財的心下微黯,他就弄不明白了,爲什麼,有的人可以爲抗日散家、流血,有的人卻非要打着抗日的名義掙錢?
可隊長的話他卻又不能不聽,他不過就是隊裡的一個司機罷了,一個開汽車的人而已。
六輛卡車,便是後援會交通隊湊集的汽車,用以給前線的部隊載運炮彈、宣傳隊以及隨行人員等。而這六輛車子只有兩輛車子有燈,三輛車子有喇叭,車輪破舊,零件不全;行起路來,三裡一停,五里一修,而更讓人不滿的是,這司機竟然無一不吸白麪,不過對此,王化一早就見怪不怪了,這運輸隊長的司機大都吸大煙、抽白麪。
“昨天,我們湯玉麟的參謀長李贊廷,他和我們掏了個底,而且也詳細分析了熱河軍事情況,”
聽王化一這麼一說,朱慶瀾頓時便有了興趣,現在太多的消息都是耳聞,或者一些下層人士提供的情報,這李贊廷可是湯老虎的心腹。
“李贊廷的話,印證一下外邊的傳說。他既想爲湯老虎掩飾一二,可卻又流露出“毫無把握,打起來必敗”的消極情緒……”
王化一的話,讓朱慶瀾的眉頭一皺,望着車窗外的熱河大地,眼神亦隨之黯淡起來。就在昨天,湯老虎的參謀處科長崔蔭軒特意到他的住處告知,晨間朝陽寺南嶺董輔廷旅已同敵人正式接觸,熱河戰幕已揭開。崔蔭軒是陸大畢業,和王化一有小同鄉關係,因此朱慶瀾請他關於戰事情況隨時和自己保持聯繫,因此有關當時戰爭消息,得到的比較詳實。
現在局勢緊張,戰火已燃,而熱河上下卻沒有一絲保衛國土的信心,這如何不讓人心憂?就在這時,開車的司機,猛的一剎車,突然叫嚷起來,
“不行了……車上不了坡了!”
老舊的汽車在過紅石樑車子上不了坡,若不是這些司機經常跑山路,怕車已經滑下了坡,司機用力的踩着剎車,然後嚷喊着。
“快、快找石墊着車輪,要不然,咱們全得玩完!”
在一陣慌亂之中,六輛卡車的車輪都被石塊墊住了,而帶着的楊得財有些無奈的看着王會長說道。
“這車上裝的東西太多了,上不了坡,若是不想點法子,怕這車只能到這了!”
“這樣吧,人都下車步行!”
王化一瞧着卡在坡上的汽車,又看了眼站在路邊的宣傳隊的同學們,下車步行應該可以減輕一些重量。
“我看每人還可以再背一箱手榴彈,減輕重量,等過嶺之後,再裝車……”
杜重遠的建議引得李純華等人的同意,手榴彈是支援義勇軍的武器,都是後援會從天津洋行新買的手榴彈,雖是數量不多,但在戰場上,手榴彈卻是義勇軍唯一的重武器。
“同學們,大家都聽說了,這坡度太大,車上不去了,我建立,咱們每一個人背一箱手榴彈,即便是扛,咱們也要把這手榴彈扛給義勇軍,給義勇軍送過去!”
本就是義勇軍一員的李純華,如此一號召,那些滿懷愛國熱情,來熱河向民衆宣傳抗戰的青年學生,那裡會不願意,紛紛扛起一箱手榴彈,朝着坡上走去。
就這樣,一路連走帶扛的,下午三點由承德出來,晚九點纔到老爺嶺,六個小時車隊只走了九十里路。第二天午後四點到平泉的寓縣公署;和熱河其它的地方一樣,縣署破爛不堪,連窗戶紙都不完全;縣長吳子新因戰事關係屢次呈請辭職,今天接到批准公文,自然是欣喜若狂,在衆人去時,他正清理着行裝,等着移交新任,對王化一等人的造訪只是說着。
“諸位,現在我已經是一界草民,這抗戰之事,你們還是另尋高就吧!”
說話的時候,不顧他人的詫異與惱怒,便自己招呼着下人收拾行李,甚至連最起來的招呼也懶得應付了,這一幕,只讓王化一、杜重遠等人心下即是惱,又是失望。
“走,別在這看這種人犯氣了,二十九旅就在這,咱們去那看看!我還就不信,熱河這麼大,就沒有一個想抗戰的人!”
可當他們會見了東北軍萬福麟部第二十九旅旅長王永盛和他的部屬之後,先前的失望卻變成了憤怒,如果說他們一行有共同的看法的話,恐怕就是——兵有決心,將無鬥志。
“都是這個樣子,熱河如何不失啊!”
入了夜,站在院子裡看着滿天的繁星,在一聲感嘆時,王化一的心裡甚至生出一些絕望之情,他沒想到,曾經被他寄以厚望的東北軍,竟然會是這個模樣。
“還有辦法,還有辦法……”
還有什麼辦法?甚至就連同那些司機都消極怠工,一天不過只開了幾十裡,而這些軍隊……
“想讓他們好好的開車,辦法再簡單不過!”
第二天一大清時,見那幾個司機在那裡磨着工,王化一一行的臨時副官長高鵬,眉頭一皺想了一個“好”辦法。
“什麼辦法?”
“給每個司機一人買一包白麪。”
什麼?
雖說是驚訝,而且憤怒,但不得不承認,這辦法立即生效,在那些司機一人拿到一包白麪之後,不但途中障礙減少,而且速度加快許多。不過是午後四點,車隊便即達到凌源,只有一部車子拋錨丟在後面。義勇軍第二軍團各路司令、支隊司令、總指揮部負責人員均由朱石錄科到此,夜間召集一次會議,讓他們先返朱石錄科。
而在這個會上,王化一、杜重遠、朱慶瀾等人總算是找到了一些守衛熱河的信心,儘管義勇軍裝備簡陋,而他們帶來的手榴彈,不過只有幾百箱,分到各部隊多者不過十幾箱,少則也就幾箱,甚至子彈也是你兩千、他千五的分着,可至少他們的言語間、行動中卻充滿了抗敵的熱情。
可這熱情,可以燃燒熱河大地嗎?在王化一離開朱石錄科的時候,行在路上,藉着車燈卻突然看到了雪花,那紛揚而降的雪花,只讓他整個人一愣,手伸出窗外,然後似有些發呆的說了句。
“下雪了……”
(。如果您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