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句反問,讓安暖怔了幾秒,她搖頭:“我知道你只是表面上看起來壞,你內心並不壞,你不是殺人狂魔。 ”
遲琛心底深處微微一悸,哪怕她沒有了那段記憶卻依然願意相信他,他心裡是暖的,可表現出來的卻是最冷酷殘忍的一面,他邪笑了起來:“那你錯了!你忘了病毒事件?你忘了我曾經掐着你的脖子要致你於死地?不錯,正如你所聽到的那樣,我是殺了人,而且殺了不止一個。”
安暖還是願意維護他:“我不信!你以前是傷害過我,可那都是因爲我不聽話,遲琛,你不是這樣的人,我相信你不是!”
遲琛攤開自己的手:“許安暖,你太天真了,你知道我這雙手染了多少血,開過多少槍,取過多少人頭挖過多少人的眼睛嗎?你要聽嗎?”
安暖看着他兇狠的樣子忍不住往後一退,一臉失望:“爲什麼?”
遲琛冷冷背過身:“不爲什麼,我喜歡殺誰那都是我的自由,與你無關!”
“我認識的遲琛不是這樣的,他雖然壞,但至少他還救過我的姐夫,我知道,他們只是污衊你!”
“遲琛,你知道嗎?他們說你是壞人,要我報警抓你,我雖然討厭過你,可是我不想你被抓,只要你坦白告訴我,你究竟有沒有殺過人,我可以幫你作證幫你澄清啊。”
這句話,讓遲琛心裡有着鈍痛,她始終還是那麼善良,心理醫生說的那些話他全聽在耳裡,他那麼惡劣她還是選擇站在了他這邊,想到七年的離開,他心裡卻越發不捨了,可是,事已成定決,誰都無法改變。
“我是殺過人,你不必幫我澄清!”
“遲琛!”
“你沒有資格喊我的名字!”
安暖強忍着眼淚:“可是遲琛,不知道爲什麼這幾天,我在夢裡老是夢到你,夢到你對我明明沒有這麼冷漠,我們一起釣魚,一起放風箏,一起手牽手在海……”
遲琛猛地回頭一把將她摁在牆上狠狠吻住了她的脣。
沒有一絲的溫柔粗暴的卷襲着……
他害怕,她再說下去,昨天下午做的心理就白白作廢了。
如果再讓她回憶起黑豹的事情,她會一輩子痛苦。
安暖承受不了他的粗蠻,狠狠掙扎:“放開,遲琛你放開我!”
遲琛將她的脣,脖子,肩狠狠啃咬幾乎咬出血才放開看着她,眸底裡一片猩紅:“許安暖,我們的交易結束了,依米花已經開了,明天,你就可以收拾包袱從我這滾蛋!”
扔下這樣一句冷冷的話,沒有再給她多餘的機會說話直接推出了門外。
安暖的心,痛的在滴血。
遲琛居然放她走了。
依米花開了嗎?
她顧及不上外面正下暴雪快速的朝那邊花圃走去。
是開了。
真的開了。
安暖一個人呆在半夜回到了房間無力的躺下。
第二天醒來,傭人已經替她收拾好行李:“小安安,恭喜你,重獲自由啦,快回去吧,你的上官哥哥來接你了。”
安暖趕緊跳下牀看了看樓下,果然,上官在樓下的客廳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