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取出戴上,大小合適,在一絲縷光照耀下閃閃發亮簡直美呆了,她微勾着脣,然後戒指上幾個小字入眼,讓她瞬間紅了眼眶,‘一寵情深,寵你終老’。
這……應該算是,他送她的第一枚戒指。
因爲當年結婚那枚戒指,並不是他親自買的,是易伯伯替他準備的。
心,在悸動着。
儘管……他沒有親手交給她,替她戴上,但這對於她而言,已經很滿足、很幸福了。
她下了牀。
小跑着下樓。
可這時,易情深車子已經走了。
*
醫院。
翻着安暖的畫板,突然停在了最後一頁,她盯着良久,然後心底忍不住涌上一抹酸澀。
這是上次在莫宅,顧笙世偷拍她,最後摟着她合影的照片被他設置成了屏保,然後圖片安暖轉載畫成了一幅畫,很美的一幕。
不小心又觸傷情了。
許安暖看她又開始發呆了,她忍不住推了推她,“姐姐,你最近怎麼了?怎麼一看到姐夫的照片就一個人發呆很久?你……又和姐夫吵架了嗎?”
這幾日,姐姐每天天未亮就跑過來醫院陪她,都是一個人在這呆到晚上纔回去,這期間,電話沒有響過,姐夫也沒有來過,她一直想問,可又不敢多事,但看姐姐每天失魂落魄、不開心的樣子,她真的忍不住了,這幾天,她都瘦了,憔悴了。
姐夫。
這兩個字觸及她心底敏感的那塊地方。
那一筆一劃繪成顧笙世的一張臉在她腦海不斷播放,怎麼摁暫時都停不下來。
她那顆曾經別人在她耳邊說情話卻未跳動過平靜的心,早已緊緊揪疼,難以形容。
已經過去一個月了。
她幾乎每天都在等待。
可是……卻依舊未盼回她心裡無數個失眠夜想念的那個身影。
上官和洛影也毫無音訊。
她去盛世找過kiki。
問過管家。
可,他們都給出同一個答案。
先生、總裁在出差。
可她隱約覺得。
她們都在對她隱瞞着什麼。
每次提到‘顧笙世’這三個字,所有人都變得肅穆,甚至她還從她們臉上看到了悲傷、難過的思緒,然後就迴避她。
她不止一次,在網絡上搜索關於他的消息,但新聞雜誌並沒有報導過他,她甚至……有過想去法國找他的衝動,但她卻不斷告訴自己,在耐心等一天,就一天。
等着、等着一個月過去了。
卻連他的一個電話都沒有等到。
爲什麼?
她感覺——這一個月,像是過了一整個世紀這麼長遠,每天每一分每一秒在顧笙世的回憶裡窒息的渡過,他……就好像徹底消失在她的世界一樣,不,應該說是,從未真正出現過,她的夢醒了,剩下她一個人獨自承受這份孤寂,承受愛上他的痛苦。
她好想他。
可他爲什麼……毫無徵兆撬動了她的心,又這般悄無聲息的離開?
他不打算再纏綿她了嗎?
他是有了別的女人……
還是,出事了?
差那麼一秒她就失控了,但她還是控制了。
掩下思緒,搖頭回答着安暖,“沒有,我和你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