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是純白,沒有色彩,但依舊,惟妙惟肖,猶如真人,十分生動。
顧笙世以爲她只是鬧着玩玩而已,但沒想到……
望着那個雪人,他陷入了沉思。
許歡顏拍了拍小手,擦乾殘留在手上的雪水,扭過頭,嘴角帶過一抹淺淺笑意,望着顧笙世,“像嗎?”
顧笙世捉過她那雙被凍的發紫的小手,放在嘴邊呵着熱氣,等轉暖了纔回答他,“像小時候的你。”
笑容瞬間僵硬了下來。
心,猛的刺痛了一下。
“我……我們……還沒給她取名字。”
“小歡顏。”
許歡顏搖頭。
這個……小雪人,堆的不是小時候的她,而是……
手,不由自主的伸向小腹。
“那你想取什麼名字?”
從他懷裡出來,她伸手食指,在雪地裡一筆一劃的寫着什麼,寫完又擦掉,再寫,來回幾遍,滿意了她才擡起眸,“把她取名爲顧唯一。”
唯一。
僅有一個。
‘顧’!
恍然間才明白,她堆這個雪人的寓意。
她是想告訴他,她肚子的寶寶,姓顧,是他的唯一。
所以……
今天早上,女傭說的那些話,她還是當真了?
“許歡顏……”
許歡顏彷彿沒聽到或看到他臉上的表情,從口袋裡取出手機,“我們和唯一合個影吧。”
她靠在他懷裡,笑靨如花,而他,心痛的看着她。
她一直說沒事。
對早上那件事,隻字不提,刻意的迴避,可他知道,她一直在難過……
他卻不知該從何開口說起、解釋這一切的一切。
不管女傭是誰指使的。
他是。
之前是質疑過她,讓她拿掉孩子!
而那個傷,戳進她心裡,恐怕,這輩子都無法泯滅。
“許歡顏!”
“對不起!”
“是我不好,當初我不應該沒有調查清楚就胡亂猜疑懷疑你,我顧笙世可以對天發誓,絕對沒有指使任何人來傷害你,逼你拿掉孩子!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那個視頻是什麼嗎?是一個女人易容成你的樣子和嚴司爵上了牀,所以我才……”
話說到一半,顧笙世突然驚慌失色——!
前一秒,許歡顏還窩在他懷裡翻着相冊裡的照片,可下一秒,他再低頭時,她已經昏倒在他懷裡。
“許歡顏!”
搖了一下她的肩,觸碰她的肌膚時,他臉色更是難看,“怎麼會這麼燙?”
發燒了!
一定是發燒了!
她摔下樓梯剛醒,他不該縱容她堆雪人。
脫下大衣蓋在她身上,他迅速抱起她,衝進了顧宅,此刻,許歡顏的身體,已經柔軟的快要融化了!
身體燙的可以灼傷手。
醫生接到電話又匆匆趕來,試了很多種辦法,輸了液,還是沒辦法退燒。
溫度還在持續上升,已經燒到四十度。
顧宅上下,所有人急的快要哭了。
顧笙世攥緊拳頭,恨不得現在就去殺了那個女傭解心頭之恨,可現在,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許歡顏身上,腦海裡一直迴盪着醫生的那句提醒,如果今天不退燒的話,人和孩子都會有生命危險……!
他恨自己,爲什麼在這麼關鍵的時刻犯了這麼低級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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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沒有偷懶,是騰訊抽了,顯示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