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上了車沒一會兒就接到了覃潭的電話,雖然歸心似箭,卻還是耐心的接起電話:“潭潭,有事嗎?”
覃潭這會兒正坐在陸清寒的車上,因爲擔心顧念,所以剛上車就給她打電話,關心的問:“我看你走得這麼急,就是想問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
顧念按了按太陽xue,道:“嗯,祁夜下午過去給傅言梟他爸爸看病,我想早點回去。”
“他終於肯去了?我以爲他還打算繼續擺譜呢!”覃潭哼哼着,然後道:“不過祁夜那小子應該是有兩把刷子的,肯定能治好你公公的,你也不用太擔心。那你快點回家吧,明天上班再說。”
“嗯,好的。”顧念掛了電話,便讓嚴格開快一點。
嚴格道:“少nainai不是暈車嗎?”
早上自家boss飈車送少nainai去上班把少nainai整吐的事情,嚴格是知道的,所以他開車接送少***時候儘量將車子開得慢一些,免得她又難受。可這會兒少nainai卻主動要求嚴格開快一點,這就讓嚴格爲難了。他要是也飈車把少nainai整吐了,自家boss會不會把他皮扒了?
嚴格光想想都覺得心裡發毛了,於是立刻正色道:“少nainai,現在是下班高峰期,車太多了,沒辦法開太快。”
顧念看了看川流不息的車輛,確實不能開再快了,能不堵車已經萬幸。況且,也不是每個人都有傅言梟那樣酷炫的車技。
於是,嚴格一路穩穩當當的開到家,一共花了一個小時。
車子剛剛停下來,顧念就迫不及待的往家裡衝。
“誒,少nainai,您的包包……”嚴格發現後座上的包包時,顧念已經進了屋,他只好幫她把包包和食盒一起拿進去。
可嚴格剛走到院門口,就看到顧念又急匆匆的跑了出來。
顧念急聲對嚴格道:“他們在醫院,你現在開車送我去醫院。”
家裡只有王媽和李叔在,顧念問了才知道公公已經被送去醫院,傅言梟和婆婆也一起跟過去。
嚴格二話不說,拎着包包和食盒又轉回車上,等顧念坐好繫上安全帶後,他才發動車子。
“少nainai知道傅少他們在哪個醫院嗎?”嚴格將車子開上主幹道纔想起來自己a市有很多家醫院,要是不問清楚,到時候就要像無頭蒼蠅一樣四處轉了。
顧念忙道:“在第一人民醫院。”
至於具體是哪個樓層,王媽不知道,也沒辦法告訴顧念,只能到時候給傅言梟打電話了。
顧念看嚴格還是開得不快,便對他道:“這裡車不多,你可以儘量開快一點,我沒關係的。”
大不了再吐一次,顧念覺得自己能承受。
嚴格成猶豫了一下,這才加大油門。
一路上還算順暢,就算到了市區也沒有堵車,只用了半個小時就趕到第一人民醫院了。
顧念一下車就給傅言梟打了電話,發現手機關機的,再打婆婆的電話也是關機的。
嚴格看顧念急得六神無主的,便道:“去服務檯問一下吧。”
“嗯,好。”顧念點頭,跟着嚴格一起走進醫院大廳,可找護士諮詢了一下,竟然說沒有傅億陽這個病人,至少登記中沒有傅億陽這個人。
顧念臉色有些發白,她咬了咬脣,又對護士道:“那你幫我查一下姓傅的有沒有?”
護士又查了一下,搖頭道:“抱歉,我們醫院也沒有姓傅的病人。”
“不可能的,王媽明明說是在第一人民醫院……”顧念一手按着突突跳動的太陽xue,一手拿着手機往傅家老宅撥去電話。
電話那頭剛接通,顧念還沒來得及講話,嚴格便對顧念道:“少nainai,已經找到了。傅少在三樓,祁先生正在給傅老爺做手術。”
“哦,好,我們現在上去。”顧念匆匆跟王媽說了一句,然後把電話掛掉,跟嚴格一起往三樓去。
此時,三樓的手術室亮着燈,外面走廊上傅言梟和媽媽朱如玉正焦急得等着。
等待是十分痛苦的,尤其是在手術室外的等待,痛苦加倍。
手術已經進行了一個多小時了,不知道還要等多久。
傅言梟看他媽一直走來走去的,臉色十分難看,眼睛也紅紅的,便安慰她道:“媽,您坐一會兒吧,走來走去不累麼?爸不會有事兒的,你放心吧。”
朱如玉眼眶又溼了,搖着頭道:“我不累,不想坐。”
想了想,抓着傅言梟的手,問道:“那位祁醫生這麼年輕,他到底行不行啊?你不是說在國外請了一支醫療團隊嗎,他們怎麼還沒到?”
朱如玉說着,眼淚又流了出來。
傅言梟用力握了握媽***手,啞聲道:“這位祁醫生雖然年輕,但是醫術十分厲害,被人稱爲‘鬼醫’,有他親自主刀,爸爸不會有事的。”
“‘鬼醫’?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但是我心裡還是擔心你爸爸……”朱如玉說着,忍不住抹了抹眼淚。
傅言梟摟了摟媽***肩膀,道:“有我在,不用擔心,我不會讓爸爸有事的。”
這時,電梯門開了,顧念走出來,擡眼就看見手術室外焦急等待的母子倆。
“言梟!”顧念快步走過去,又朝朱如玉叫了聲:“媽。”
傅言梟看到顧念時,有些驚訝,低聲問:“你怎麼過來了?”
顧念看了傅言梟一眼,道:“我回去了一趟,看到你們都不在家,問了王媽才知道你們來了醫院,就叫嚴格送我過來了。”
顧念說完,眼睛看向亮着燈的手術室,想問問情況又不敢問。
傅言梟知道顧念心裡想什麼,便主動開口道:“手術進行一個多小時了,是祁夜主刀。”
顧念咬了咬脣,不動聲色的握住傅言梟的手,暗暗加重了幾分力道,彷彿是給她無聲的安慰和支持。
傅言梟怔了怔,看了顧念一眼,沒有說話,卻用力回握住顧念的手。
兩隻手暗暗握了好一會兒,顧念才主動掙開。她站到婆婆身邊,扶住她的手臂,輕聲道:“媽,站久了腳會痛的,我扶您過去椅子上坐一會兒吧。”
就在這時,手術室的燈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