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三天後,給我準確的答覆。餘翰陽說。
瑾以晨,“好,三天後,我給你打電話。”
等她說完,他挑眉看了她一眼,然後側過身子,往法庭外的方向走了過去。
“以晨,你難道要答應他提出來的不平等條約嗎?”等餘翰陽走後,林浩趕緊捉住她的手臂,激動地詢問她道。
瑾以晨咬了咬脣角,不耐地道,“不然呢?還有什麼更好的方法嗎?”
她很清楚目前的狀況,即便還有所謂的二審,但那不過是法官大人同情她,纔會給她一個爭取的機會。
可是她的能力這麼薄弱,別說一個機會了,恐怕成百上千個機會,也沒有任何的作用?
“可是你一旦簽了字,小瑾瞳就要被餘翰陽帶走了,以後你就不能跟孩子待在一起了。”林浩撕扯着聲音,提醒着她,就怕她是因爲一時的打擊,纔會做出如此倉促的決定。
不用他的特意提醒,瑾以晨也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一旦她簽了字,就好似替她的孩子簽了一張賣身契,以後再也不能跟孩子守在一起。
“林浩,你先不要說了,我的頭好疼,能不能先讓我靜一靜。”
“好!我先扶你回去休息。”
今晚,瑾以晨雖然特別疲憊,但她還是睡不着,不是她不累,而是太累了,腦袋裡裝的事情太多了,一點也睡不着。
她想了很久,把前後的利害關係,統統想了一遍。
她雖然捨不得孩子,但他畢竟是孩子的父親,於情於理他都有扶養孩子的能力。
再說,從開始到現在,瑾以晨一直在以自己的想法決定着一切,從來沒有去站在孩子的立場想一想,興許她的孩子很想跟自己的親生父親在一起呢?
“媽媽,你怎麼還不睡覺?”就在這時,小瑾瞳醒了過來,揉着一雙睡眼惺忪的眼睛,發出奶聲奶氣的聲音。
“嗯,媽媽在想點事情,是不是燈光太亮,打攪到我的寶貝休息了?”
小瑾瞳乖乖的搖了搖頭,然後她又好奇的問道,“媽媽,你在想什麼呢?不能明天再想嗎?”
“寶貝,媽媽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
“好啊!”小瑾瞳以爲媽媽會有什麼好玩的事情要跟她說,情緒激動起來,咕隆一下子從被子裡鑽了出來,“媽媽,什麼事情呀?”
“媽媽問你,你是不是真的挺喜歡那個巧克力叔叔的?”
“嗯,巧克力叔叔長得那麼帥,我當然很喜歡他啦。”
“那媽媽送你跟他去玩幾天,你願意嗎?”
“哈?那媽媽也跟我一起去嗎?”
“媽媽又不喜歡巧克力叔叔,所以,媽媽不去,只有你一個人過去,可以嗎?”
小瑾瞳聽說媽媽不會陪着她一起去,趕緊搖頭拒絕,“那媽媽不去,我也不去了。”
這個小丫頭對媽媽的依賴,果然超出了瑾以晨的想象。
可她現在顧不得這麼多了,必須得狠下心來,否則她擔心孩子面對娛樂的巨大壓力之後,會受到更大的驚嚇的。
與其讓孩子經受一個恐嚇,倒不如直接讓孩子回到他的身邊去。
“媽媽,你在想什麼,爲什麼只有我一個人去巧克力叔叔的家裡,那媽媽呢?媽媽要去哪裡?”
“好了,寶貝,媽媽這只是在跟你打個比方,還沒有確定下來。”
“那媽媽什麼時候才能確定下來呢?”小瑾瞳追問個沒完沒了起來,在她的心裡,還是很想去餘翰陽那裡,因爲她確實很喜歡他。
只是相比他來說,她還是希望能跟自己的媽媽在一起。
面對孩子的問題,瑾以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好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笑着說道,“明天,等天亮以後,媽媽告訴你答案,好不好呢?”
“嗯,那好,媽媽一定要告訴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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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小瑾瞳早早地起來。
瑾以晨也起了個大早,平常的時候,小瑾瞳醒了之後,她可能還沒有醒來,直到被孩子的小手捏來捏去,纔會醒過來。
可是今天她居然一反常態,昨晚明明就沒有睡好,可還是醒來的很早,趁着孩子還沒有醒來,她下牀去洗漱。
差不多早晨六點的時候,她主動撥通了餘翰陽的手機,電話很快便被對方接通。
自從這段時間在處理監護權的案件,他的精神狀態也有些不濟,或許是因爲他太想自己的女兒,每天做夢都會夢到小瑾瞳的模樣。
由此一來,每次夢醒過來,餘翰陽乾脆起了牀,不再繼續睡着,免得心裡更加難受。
畢竟他錯過了小瑾瞳五年的美好時光,而那些錯失的時光,永遠也彌補不回來了。
所以,他現在迫切的希望能快點把孩子接到身邊來,爭取讓孩子以後的時光,統統屬於自己,或者是他們一家三口。
然而,他知道現在能爭取過來的,可能就只有孩子,因爲瑾以晨她失去了記憶,到現在都還沒記起來什麼。
何況,因爲爭搶孩子的關係,她對自己多少還存在着敵意,絕對不會回到他的身邊來。
早晨六點,手機鈴聲響了起來,直覺告訴他,這通電話絕對不是公司打來的。
因爲他們都知道他這個老總的習性,一般在晚間十二點到早晨七點之間,不論有什麼樣的大事,都不會直接給他打電話。
就算出了什麼大事,也只是會通知到他的秘書acy那裡。
既然不是公司打過來的,那這麼早又是誰給他打了電話呢?
餘翰陽拿起手機一看,原來是瑾以晨打來的,脣角一彎,笑着劃開了手機鎖屏,接通了電話,“喂,這麼早,什麼事?”
“今天我們見一面,我會帶上孩子。”瑾以晨聲音顫顫地說,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脣角微微一動,話音就從嘴巴里吐露了出來。
聽到她說會帶孩子出來,他立即變得激動起來,這段時間以來,他們各自都在忙着監護權案的事情,小瑾瞳一直被瑾以晨寄放在培訓班。
他已經很久沒見着孩子,心裡面的想念,真的難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