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喬嘟噥着嘴,“那我要是不是雲家的大功臣,豈不是待遇就要降級?”
阿墨又揉了揉她的腦袋,“你是我的女王,待遇永遠是最好的。”
“那我想吃榴蓮,家裡沒有,現在你去買嗎?”
“榴蓮?”阿墨趕緊用百度搜了搜,“榴蓮燥熱,不宜多食,孕婦更不能多吃。”
“我少吃一點嘛。”
“百度上也沒有說,多少爲度啊?”
“一點點?”她用懇求的目光望着阿墨,“好不好嘛?”
“行。我去買。”
晚飯時間。
阿墨,喬喬,西澤,思思,一起坐在富麗堂皇的餐廳裡。
長長的餐桌,只有他們一家四口,倒顯得空蕩了許多。
但充滿了生機,席間,氣氛也特別的溫馨。
阿墨朝喬喬遞了個眼神,似在說:我來告訴孩子吧。
喬喬回了個眼神:還是我來說吧。
於是,夾起一塊思思最喜歡吃的可樂雞翅,遞到思思的碗裡。
“寶貝,媽媽和你商量一件事。”
“嗯。”思思是個十足的吃貨,吃相相當不雅,還不如對面斯文的西澤,大口大口的啃着雞翅,“媽媽說吧。”
“媽媽給你生個弟弟,或者是妹妹,好不好?”
“爲什麼要生弟弟妹妹?”思思頓時就停了下來,小手全是油,嘴裡全是肉,“有了弟弟妹妹,粑粑麻麻還會像現在一樣愛我嗎?”
“當然。”喬喬肯定地點了點頭。
“那好吧。”思思也沒有多想,繼續啃着雞翅,“你們生吧。”
沒等半秒鐘,立馬又問,“那弟弟妹妹會不會和我搶阿澤哥哥?”
“當然不會。”喬喬顯得很驚奇,思思怕別人搶走她的阿澤哥哥嗎?
“如果會呢?”思思還是不放心。
“肯定不人的。”
“媽媽爲什麼如此肯定?”
“因爲阿澤哥哥已經十歲了,等弟弟妹妹生下來,就和阿澤哥哥有代溝了,他們不會有共同的愛好和興趣,所以就不會像思思和阿澤哥哥這樣,能開心的一起玩。”
“代溝?”思思挑出了不明生詞。
喬喬解釋,“就是年齡之間的差距。”
“真的不會和我搶嗎?”思思不依不饒地問着。
旁邊的阿墨,摸了摸思思的腦袋,“不會的。”
對面的阿澤也保證道,“思思,哥哥不會不要你的。”
思思又夾了一塊雞翅,大口撕咬着,“那你們生吧,好久生?”
“媽媽已經懷孕了。”
思思眨眨眼望來,表示疑惑,“爲什麼粑粑一回來,你就有了弟弟妹妹,粑粑沒回來時,你怎麼不給我生個弟弟妹妹?”
呃!
粑粑沒回來,麻麻怎麼可能生得了孩子?
不過,這個複雜的問題,喬喬不準備向思思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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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開話題說,“思思快吃飯,吃完飯可以和阿澤哥哥下樓玩半個小時。”
“真的?”
“嗯,真的。”
於是,思思更加大口的撕咬着手裡的雞翅。
喬喬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思思,你慢點吃,怎麼就成了肉食動物,只愛吃肉,不愛吃青菜呢?”
第二天一早。
喬喬睡得晚了些。
朦朧睡意中,習慣性的往右一翻,撲了個空。
這才猛然醒來。
不過兩個月來,她也漸漸從過去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知道阿墨不在身邊,要麼就是去樓下做早餐了,要麼就是在洗手間,要麼就是去晨跑了。
於是心滿意足的笑了笑,撫着自己的肚子,那裡又有一個小生命在裡面稍無聲息的成長着。
空調裡,正靜靜的吹着暖風,臥室裡溫暖極了。
她坐起身來,看見牀頭有阿墨留下的紙條:
喬喬,如果你醒了沒看見我在身邊,彆着急,我送孩子們去上學了。
困的話,就多睡一會兒。
我會趕在你醒之前,回家陪你吃早餐的。
吃完早餐,我們一起去醫院做產檢。
剛剛看完這張便籤。
臥室的門就被輕輕的推開。
阿墨似乎是着急上樓,連身上的風衣都沒來得及脫。
這會兒感受着滿室的暖氣,這才一邊脫着風衣,一邊走來。
“剛醒,還是醒了好一會兒了?”
他坐到她的身邊,看她手裡拿着紙條,這才確定她是剛剛醒來,“還困不困,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不睡了。”她搖了搖頭,雙手攀上了她的脖子,“早上給思思梳頭髮了?”
“嗯。”阿墨微微皺眉,“第一次給女兒扎頭髮,還有些不太熟練,時間就是耽誤在這裡了。”
“扎的什麼髮型?”
他摟着她的後腰,微笑着望着她,“思思鬧着要扎兩條辮子,我重梳了三回,纔看見思思勉強點頭。”
“你梳的辮子是什麼樣的?”
“咱們的女兒既然滿頭亂髮,也依然漂亮可愛,像你。”
“油嘴滑舌。”
“我說的是實話。”
她在想,他雲大少第一次給女兒梳頭髮,一定會手忙腳亂吧。
但他如此的有耐心,肯定會越梳越好的。
不由迎上去,在他的臉上吧唧吧唧的親了一口,“老公,辛苦你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他顯然是受寵若驚的。
她笑着又說,“阿墨,你不僅是國民好老公,而且還是絕世好老爸。”
“好了。”阿墨從她的手心中抽出那張他留下來的紙條,“給你看看寶貝去學校的視頻。”
她順着他望去,看見他將便籤隨手放在牀頭櫃上,上前重新拿起便籤說,“別亂扔,等下被風一吹就不見了。”
“一張便籤而已,用得着這麼珍惜?”
“你寫的每一張紙條,我都留着啊。”
看着下了牀,已經從櫃子裡抱着一個小盒子的她,很是歡喜的將今天這張便籤,夾進了盒子裡,他不由覺得心裡一陣感慨,“難不成你打算留着它一輩子?”
“對啊。”她合上盒子放回櫃子裡,這才又擡起頭來說,“等我們都老了,一張一張的翻出來看,多有意思啊。”
他寫給她的第一個字,每一張便籤。
她都視如珍寶呢。
他笑了笑,總覺得她跟孩子似的天真。
她努努嘴問,“你不覺得嗎?”
“好啊。”他走過來,手掌落到她的腦袋上,輕輕揉了揉說,“老了我陪你一起看。”
嗯。
光是憧憬一番,就覺得很幸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