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茗薇在自己的同盟當中輕易找到了存在感,畢竟,和梔子,羅彤相比,她的身世是最好的,同桌吃飯,她多少會有些優越感。
梔子裝扮略顯樸素,羅彤在看到她的第一眼時,就沒有把她真的放在心上。
原本,她還以爲,艾茗薇會找一個多厲害的人過來。一看,竟然也是個窮人,看起來還不如自己,羅彤頓時也找到了些優越感。
她們卻不知道,梔子壓根就沒有把她們二人放在眼裡。
“我來介紹一下吧!羅彤,梔子。以後大家都是朋友,正好趁着今天這個機會認識一下,以後有什麼事,也方便。”
梔子對羅彤這個名字略有耳聞,她無意中從曲雲依的嘴裡提起過,一個極爲市儈虛榮的女人。
她笑了笑:“原來,你就是曲雲依的那個大學同學。”
梔子上下打量着羅彤,略有不屑,這讓羅彤渾身不舒服。
“茗薇,她到底是誰?”
艾茗薇笑了起來:“說來,梔子應該比我們都有優勢。因爲,只有她能隨意出入風華園。她一直都在陸凌天身邊照顧他的衣食起居。曾經,陸凌天很信任她。”
艾茗薇故意強調,陸凌天對她的信任只留在曾經。梔子臉上的笑容一僵,什麼朋友,也不過如此。
看來,艾茗薇也沒有真的把她當回事,之前的討好,也不過是想利用自己。
她笑着,將心思都藏在心裡。她突然覺得,自己決定去國外讀書,是一個很明智的決定。如果自己再和這些人混下去,還不知道會墮落成什麼樣。
想起之前陸凌天看她的時候,眼神中略顯厭惡,梔子終於明白,他爲什麼會這樣看自己了。因爲,她看艾茗薇和羅彤,也是同樣的心情。
羅彤笑了笑:“梔子原來是陸家的傭人,這個身份,的確方便做很多事情。”
梔子聽出了羅彤話語中的諷刺,卻不發作。
“你們不會平白無故找我出來吃飯的,想說什麼,不如直接一點。”
艾茗薇立即殷勤地笑了起來:“其實也沒有特別的事情,就是想着,大家見個面,聯絡一下感情。以後,我們可都是同一條船上的人。先乾一杯,以後有什麼事,我們互相配合,一起對付曲雲依。”
她們都端起了酒杯,梔子卻遲遲不動。
艾茗薇愣了愣:“梔子,你怎麼不動杯子?”
“我還以爲你找我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就是爲了介紹你的助理給我認識?你不知道,我出來和你們見面,要冒多大的風險嗎?萬一被人看到,我和你們在一起,我會在陸家失去信任,以後還能做什麼。”
梔子終於知道,艾茗薇爲什麼鬥不過曲雲依了。連這點心思都沒有,怎麼可能贏得了曲雲依,虧她們還在這沾沾自喜。
她現在纔看清楚,原來自己找了兩個豬隊友。
“茗薇好心叫你出來吃飯,你怎麼能這麼說?”
“飯什麼時候都可以吃,更何況,我又不是沒吃過好東西。事情都還沒開始辦,你們就在這慶祝,是不是爲時過早了?”
“你夠了!別以爲你在陸家做事,就可以目中無人。在我看來,你就是個傭人,還不如我們,你有什麼資格眼高於頂,還敢教訓茗薇,不知天高地厚。”
羅彤一開始就看不慣梔子那不可一世的眼神,見她開口訓斥,她正好借題發揮。一個女傭,真不知道有什麼好得意的。
“原來,你們是這樣看我的。”
艾茗薇嘆了口氣:“行了!我叫你們出來,可不是讓你們吵架的。本來好好的,怎麼鬧成這樣?才見面就吵架,以後還怎麼齊心合作。大家都很重要,誰也不要看輕誰。”
艾茗薇當起了好人,見她們不吭聲,又說起了梔子。
“本來高高興興的,梔子,你剛纔這麼說,不是掃了大家的興致嗎?只是一頓飯,能有什麼。”
“你的意思,是我不對了?”
“梔子,你可不能把在陸家受的氣衝我們發。還沒開始就內訌,以後還怎麼一起對付曲雲依?”
她哪裡知道,三個人一見面就搞成這個局面。之前她和梔子聯繫的時候,也不見梔子的態度惡劣成今天這樣。
梔子見她這麼說,冷笑了一聲。
“我什麼時候答應過,要和你們一起對付曲雲依了?”
艾茗薇和羅彤一聽,這才覺得不對勁。
她尷尬地笑了笑:“梔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大家的目標都一致,在一起合作,事半功倍,不是很好嗎?”
艾茗薇不明白了,她都主動提出合作了,梔子有什麼好拒絕的。
梔子看了看桌上的菜,只說了一句話:“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這句話,你們沒聽過嗎?”
二人一聽,臉色鐵青。這不就是在罵她們蠢嗎?
“梔子,你這話有些過了。”
“我只是在說事實!其實,我今天來,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趁着這個機會和你們把話說清楚。以後,我走我的陽光道,你們過你們的獨木橋。我們,不再有關係,你們也不要再來找我了。”
“梔子,你可要想清楚了。就憑你一個人的能力,能扳倒曲雲依嗎?別癡人說夢了。你在陸家,只是個小小的傭人,她是女主人,你們身份就差了一大截。陸凌天根本不會聽你的,她若要趕你離開陸家,輕而易舉。”
梔子點了點頭,不得不承認,艾茗薇把情況分析得很透徹。她也是想到這一點,這纔有了決定。
“正因爲這樣,所以,我決定改變現狀。沒人規定,我一輩子都要在陸家當傭人。雖然我身份矮了曲雲依一大截,可這不代表,我要盲目選擇隊友。而且,我什麼時候說,一定要把曲雲依趕出陸家了?”
艾茗薇驚訝地看着梔子:“梔子,你在和我開玩笑?一開始,你可不是這麼說的。你不是看不慣曲雲依留在陸凌天身邊嗎?該不會,你也被她迷惑了吧?”
梔子笑了笑:“我是看不慣曲雲依,可相比之下,我突然發現,你比曲雲依更沒有資格待在少爺身邊。以後,橋歸橋,路歸路,我和你們,再無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