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沒有嗎?”
傅清媛納悶地看着陸凌天,他們這會坐在這吃飯,還是陸凌天安排的飯局,這不就是他在向自己示弱嗎?
陸凌天看了看周圍的一切,竟平靜地告訴傅清媛:“傅小姐,你誤會了。”
他又怎麼可能向別人低頭?更別說是求人!最主要的是,對方還是傅清媛。
“我誤會了?那我倒想聽聽陸少的說法,今天這頓飯,到底是什麼意思?”
陸凌天輕笑了一聲;“傅小姐的精心安排,陸某領了情。剛纔,傅小姐的態度已經給了我明確的答案,我還需要多問嗎?”
傅清媛愣住了,連她自己都沒明白過來,她什麼時候給過陸凌天答案。
“我什麼時候說過了?我這不是一直在吃東西嗎?”
有些事情,其實,陸凌天根本不用問。至於其他的疑惑,就算傅清媛不說,陸凌天想查出來,並非難事。他不在京都,可京都還有他的人。嶽逸昇就擺在那,陸凌天真想知道關於權家的事情,大可直接讓嶽逸昇拿到資料後交給他。
自己人擺在那不使喚,非要去踩一個心機女布好的陷阱,這可不是陸凌天會幹的事情。
“你剛纔問的話,不就已經說明一切了嗎?你故意安排我帶着雲依去聽音樂會,想看到什麼?”
陸凌天猜測,傅清媛希望看到自己當場就甩開曲雲依,不顧一切追上權藝萱,當着所有人的面追問清楚。可惜,她沒有看到那麼精彩的畫面。
當他看到海報上的宣傳畫時,就察覺到了事有蹊蹺。
只是,時隔多年,他不敢確定,這才一直沒有吭聲。當他看到權藝萱走上臺時,陸凌天的確很震驚。他知道自己不會認錯人,消失多年的人突然出現了,她在陵城義演,如果是靈萱,她大張旗鼓表演,難道不怕自己發現了去找她嗎?
如果她記得一切,有兩種可能。
第一,她是故意回來陵城,就是爲了來找他們的。若是如此,她應該在剛到陵城的時候,第一時間出現。直接去公司,或者去風華園找自己。
第二,靈萱不是特地過來,或者說,她不是特地來找自己的。一直活着,卻沒有回來。現在又跑來陵城,卻沒有絲毫心虛,坦蕩地繼續做自己的事情。再加上,他們碰見的時候,權藝萱那雙眼睛裡,沒有半點閃躲。
由此,陸凌天可以確定,當年發生的墜機事件之後,她遇到了很多事情。
確切地說,她應該已經忘記自己了。不然,他們碰上的時候,她絕不可能如此平靜。
很多答案,他都可以通過細節推敲出來。今天這頓飯,不過是陸凌天用來確定,整件事,到底是巧合,還是傅清媛故意安排的。當傅清媛說起求她的時候,陸凌天心裡就有了答案。
安排這麼多事情,她等的,就是自己低三下四去求她告知一切,她就可以高高在上提出自己的要求。
只可惜,她不能如願了。
“這頓飯,難道不是爲了從我這得到關於權藝萱的事情嗎?我可是她這幾年在京都的好朋友,你想知道什麼,只有問我。”
“那你也太小看我了。”
“是嗎?”
傅清媛嘆了口氣,靠在椅子上,欣賞着美麗的夜景,還有眼前這養眼的男人。
“陸凌天,我真的很想知道,究竟要用什麼方法,才能將你征服。我也瞭解過權藝萱,她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你卻對她死心塌地這麼長時間。權藝萱真的很值了!可惜,我沒有在她消失的那幾年裡遇到你。不然,肯定沒有曲雲依什麼事了。”
“我可以很認真告訴你,不管我們什麼時候認識,我都不會和你有半點瓜葛。”
“話不要說得太滿。”傅清媛笑道:“我們現在,不就有瓜葛了嗎?就算你沒低聲下氣問我些什麼,可你還是爲了權藝萱,主動找我了。這不就是你的妥協嗎?你說,你做這些,曲雲依知道嗎?”
傅清媛幸災樂禍看着陸凌天:“我原本以爲,你陸凌天真的是特別的。畢竟,都說你專情,心裡只有自己的妻子。如今,曲雲依懷了你的孩子,你應該更疼愛她纔對。可我現在看到了。原來,不過如此。”
“我和雲依之間的感情,你沒資格評判。”
“我沒資格說,誰有資格?我都看得清清楚楚,你不是說你心裡只裝得下曲雲依嗎?那你現在這麼關心權藝萱的事情,又算什麼。”
傅清媛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
“我終於明白了!你可真是厲害,竟然能將自己的情緒控制得這麼好。其實,音樂會那天,你就已經很激動了。只是,你比一般男人要精明些,很快就看穿了事情的利弊。你心裡很想知道權藝萱到底怎麼回事,可你又要顧及曲雲依和肚子裡的孩子,不得不冷靜面對。”
想到這些,傅清媛不由得大笑起來。
“我還以爲曲雲依有多幸福,現在看來,和普通女人沒什麼區別。不過,這也不能怪你。專情念舊嘛!她畢竟是後來纔出現的,而且,她們倆的眼睛還很像。陸少,我就想問一句,你是把曲雲依當成了前女友的替代品吧?”
陸凌天並沒有生氣,等她說過癮了,這纔出聲。
“如果你想用我的過去在雲依面前做文章,那你就想錯了。她早知道我的一切,包括你剛纔說的,她們眼睛很像。可是在我心裡,雲依是雲依,靈萱是靈萱。我不會把誰當成替代品。那是對感情的一種侮辱。”
“說的好像很高尚的樣子,可你還不是在意權藝萱。你猜到了,她就是靈萱。至於爲什麼會見到你當做不認識,想知道答案的話,你可以求我。我高興了,說不定就會告訴你。”
陸凌天冷笑了一聲:“那恐怕要讓傅小姐失望了。我天生不會求人!”
“是嗎?那你就一直帶着這些疑惑吧!還是說,其實你根本就是想親自去問權藝萱,藉着這個由頭,多和她接觸?男人吶!果然都是一個德行,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堂堂陸少,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