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怕了?”
雲天霖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的父親拿着文件袋的手在微微顫抖着,他在害怕,甚至不敢面對。
這就是這個愛面子,愚不可及的男人。逃避,不敢面對,不願相信,這些都好。
可今天,他就是要逼着這個男人去面對現實,看清自己身邊的女人究竟是一副怎樣的嘴臉,讓他清清楚楚知道,當初他冤枉自己媽媽的時候,鄧琴有多委屈。
“我有什麼好怕的。”
“繼安……”鄧茹見他要打開文件袋,忍不住叫了他的名字,可是,當她迎上雲繼安那張冷漠的臉時,所有的勇氣瞬間被抽乾了。
她無力再說出一個字,那個文件袋裡,裝着的就是雲天霖所找到的證據嗎?
連楊坤都找到了,他是不是證據確鑿了。
難道自己真的要就這樣承認嗎?
不!
不到最後一刻,她不能就這麼放棄了。這些事一旦承認了,意味着什麼,她比誰都清楚。
她會失去自己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爲什麼!
爲什麼要在自己過生日這一天發生這些事情,爲什麼楊坤要在今天出現在自己面前,他們都說好了,讓他見見女兒,他就會離開的。
他們不是約好了週末的時候,悄悄見見女兒嗎?
楊坤爲什麼會突然反悔!
“這是什麼?”雲繼安皺緊了眉頭,看着自己手裡的複印件,上面記錄着血型,還有後面,是鄧茹當年的病例。
可這些又是什麼意思?
他看向雲天霖,不明白,他這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楊先生,你不是想要知道,你的孩子現在怎麼樣了嗎?那你聽好了,接下來,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事實。”
雲天霖說着,又看向了鄧茹,接着說道:“還記得嗎?二十幾年的那天,雲家老宅,就在二樓過道口那裡,你,攔住了我媽,讓她早點滾出雲家,多麼難聽刺耳的話,我到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
“我根本沒有說過。”
“你當然不會承認,可是,我就在那,看得一清二楚。雲繼安,你不是說,一個女人,不可能親手毀了自己的孩子,差點連命都沒有了,就爲了陷害別人嗎?其實,我一直也想不明白。直到……我看到了這些。”
雲天霖說着,指向了雲繼安手裡的那些資料。
“在最上面的複印文件,是當年,專門給這個女人看診的董醫生做下的記錄,那個時候,他正在做一個課題,恰好記錄下了,鄧茹流產時,母體和嬰兒的血型。很慶幸,兩個都是o型,沒有發生新生兒溶血。”
“o型?”雲繼安捏着手裡的文件,他的確看到了複印件上手寫的結果,上面清楚寫着鄧茹的名字,還有流產胎兒的血型。
可是,是o型……
“你不可能不知道,鄧茹當年的孩子血型是o型,這意味着什麼吧!你的血型,是ab型,我說的對嗎?就算千萬種可能,你和鄧茹的孩子,血型也不可能是o型,當年她懷着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孩子,明白了嗎?她對你撒了一個彌天大謊。”
雲天霖的厲喝聲,將雲繼安的思緒拉了回來,他有些愣神,轉而看向了身邊的鄧茹,又看了看手裡的複印件,半天都反應不過來。
那個孩子……不是自己的嗎?
“這個孩子,自然,就是楊先生,當年和鄧茹在一起的時候不小心懷上的,而她,就是用她和別人的孩子,在你面前要求,住進了雲家,開始她的計劃。”
雲天霖笑着,眼看着鄧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往後退着,跌坐在了沙發上,滿意的笑了起來。
這樣就承受不了了嗎?
“楊先生,你不是很想知道,你和鄧茹的孩子怎麼樣了嗎?很抱歉,當初,這個惡毒的女人,爲了陷害我的母親,上演了一出好戲,狠心自己從那麼高的樓梯上滾下去,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只爲了嫁入雲家。”
“你……你說什麼?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沒有了?”
“沒有了,毀在親生母親的手裡,是不是覺得不可思議?一個女人,爲了錢能做到這個地步,我是真的佩服,虎毒不食子,這個女人卻這麼狠毒,這就是你一直喜歡的人。”
楊坤不敢相信,上前幾步,一把抓住了鄧茹的手臂,大吼道:“你說啊,這不是真的,我們的孩子呢?你不是說,你會讓孩子過上富裕的生活嗎?你不是說,你會讓她衣食無憂,過上最好的生活嗎?你回答我啊!”
楊坤滿心歡喜,以爲自己能見到未曾謀面的孩子,可是現在卻突然告訴他,他的孩子,早就在二十幾年前,還沒有出生,就被自己爹母親給害死了。
而且,還是爲了自己能夠嫁入豪門,這讓他怎麼去接受。
“楊坤,你夠了,放開我。”鄧茹被晃得頭昏乏力,胸口悶着一口氣上不來,她大喊了一聲,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將人一把推倒在了地上。
“你以爲,我忍心這麼對那個孩子嗎?孩子都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肉,我怎麼會不心疼。可是我能怎麼辦?當時我根本不想要這個孩子,偷偷吃了事後藥,偏偏那個孩子還是活下來了。我能怎麼辦?”
鄧茹大吼着,那個孩子生命力真的很強,她當時吃了事後藥,還是沒能阻止自己懷孕。
之後,她去醫院檢查的時候,就一直很擔心孩子有問題。
一開始檢查並沒有什麼問題,鄧茹纔想着,不如趁機,賭一把,說不定還能爲自己贏到美好的前程,一舉兩得,孩子以後也會有好的生活。
老人家不都喜歡孩子的嗎?
可她怎麼會想到,這就像是老天爺對她的報應,孩子好幾個月了,查出了問題。
什麼染色體異常,就是她吃過避孕藥導致的結果,孩子不能要,醫生還建議她趕緊動手術,越快越好。
可是她哪裡捨得,可想想,孩子出生之後就是一個先天的癡呆兒,這怎麼可以?
她不能給這個孩子痛苦的一生,掙扎了很久,最後,她纔想到了這個辦法。讓這個孩子走得有價值一些。
“我沒有錯,我是他的母親,我有權利決定他的生死。染色體異常,以後他就是一個癡呆兒,我的孩子不能是這樣的,我不能讓他來這個世上受苦。我不能!”
鄧茹說着,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痛哭了起來。
老鐵!還在找閃婚獨寵:總裁老公太難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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