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蘭因渾身無力,連根手指都不想移動,她半趴在浴缸上。
靳少麟關掉水龍頭,移到角落裡,打開浴缸的出水口。
水位立即就下去了。
靳少麟先從浴缸裡出來,他穿上拖鞋,打開淋雨的花灑,抱着顧蘭因去清洗。
顧蘭因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有些羞惱,她瞪了他一眼,“都是你!”
“恩,都是我不好。”吃飽喝足的男人並不介意低頭認錯。
想到剛纔的放縱她越發的羞窘,想要責怪男人,可是看着他一臉的溫柔小意又什麼都說不出來,只能是連連的瞪了靳少麟好幾眼,怒聲說道,“一會你自己收拾,不許等到第二天!”
要是被家裡的傭人看到了,她就可以買塊豆腐去撞了。
“你放心吧,就算是爺爺跟媽知道了也只會是高興。”他們的想法他看的清楚,希望蘭因可以儘快懷孕,要是看到他們恩愛只會高興,哪裡會責怪。
“靳少麟!”
“好好好,我自己收拾,請夫人放心。”
聽到靳少麟的保證顧蘭因這才滿意了,她知道靳少麟從來都不曾騙過他。
清洗乾淨之後靳少麟先用毛巾給顧蘭因擦趕緊身上的水珠,又拿來大浴巾把她包裹住。
他把她放在浴室裡的一張椅子上,自己隨意披了浴袍之後,就找來吹風機她吹頭髮。
暖暖的風,用力的手指一下又一下的輕輕滑過她的髮絲。
顧蘭因覺得很舒服,就像是被安撫的貓咪一般。
當她的長髮被吹的乾的差不多的時候,靳少麟關掉吹風機,這會他才發現,顧蘭因已經坐在椅子裡睡着了。
靳少麟啞然,他伸手把顧蘭因抱起來,把她送回臥室的大牀上,有拉過被子給她蓋好,然後回浴室收拾。
顧蘭因本來睡得不算很沉,被放在牀上的時候,睜開了眼睛,當她看到尚且亮着的浴室,聽到那邊傳來的輕微聲音,紅脣彎了彎,眼睛重新閉上,很快的沉沉的睡了過去。
翌日。
當顧蘭因醒來的時候靳少麟毫無意外的已經離家。
她用手臂撐着從牀上坐起來,身體痠疼,四肢無力,簡直像是散了架一般。
想到昨夜的癲狂,顧蘭因就忍不住臉紅,明明她累成這樣了,結果靳少麟還是如此生龍活虎的。
人家不是都是說在那方面的事情上最累的是男人嗎?怎麼到了靳少麟身上就不適用了呢?
顧蘭因一邊吐槽着,一邊從牀上爬起來,她穿上拖鞋進了浴室。
只見浴室裡已經整理的乾乾淨淨的了,哪裡還見昨天晚上的狼藉,顧蘭因忍不住想起她昨天晚上睡着之前看着的最後一個畫面。
身穿浴袍的靳少麟挽着浴袍的袖子,整理浴室。
不知道爲什麼顧蘭因彎起脣瓣笑了起來。
洗漱之後,顧蘭因處理了脖頸上的傷痕,那道傷痕雖然已經不是很疼了,可是看上去依舊滲人,然後她又找了一條跟身上的一羣搭配的絲巾圍在脖子裡擋住紗布,這才從房間裡出去。
她從樓上下來的時候藍韻跟昨天一樣坐在客廳裡,不過她今天是在泡功夫茶。
“媽,早。”
“恩。”藍韻應了一聲,她又燙了一個杯子,倒了一杯茶水示意顧蘭因喝。
顧蘭因並沒有拒絕,心裡甚至是鬆了一口氣,經過昨天的事情能夠有這樣一個平和的開端,她心理是無比慶幸的。
她不介意讓着點藍韻換取家庭和睦,前提是藍韻得講道理。
就跟這會一樣。
想着顧蘭因端起面前的小茶杯,她先嗅了嗅香氣,這才送到脣邊。
藍韻忽然說道,“現在時間也不早了。”
噗嗤——
才喝進口中的茶水一下子噴了出來,“咳咳——”
顧蘭因被嗆着了,忍不住劇烈的咳嗽着。
“你看你。”藍韻皺起眉頭,表情有些嫌棄,“也不知道小心點。”
說着抽了兩張紙巾遞給顧蘭因。
“謝謝媽。”顧蘭因接過來連忙拭擦脣角,然後又收拾被她噴在桌子上的水漬。
不過才泡好的茶水就不能喝了,裡面只怕是都摻了她的口水。
顧蘭因不由得有些惴惴不安,想着這次藍韻說不定多麼生氣的,她這次可是毀了她精心泡出來的茶水。
只不過出乎顧蘭因意料的是藍韻只是皺了皺眉頭並沒有說什麼。
顧蘭因緊懸着的心這才稍稍的放下一點,而在這個時候藍韻又開口了,她說,“我沒別的意思,只是這早飯最好還得九點之前吃,過了時間並不大好。”
顧蘭因更是驚訝,藍韻是誰啊。
最難伺候,最龜毛的豪門婆婆,現在竟然跟她說,早飯什麼時候吃比較好。
這種轉變真的是太大了。
不過顧蘭因也有些慶幸,幸虧昨天她沒有任性,由着自己的性子來。
她想如果爸爸還在,知道他最頭疼的女兒居然這麼懂事了一定會很開心的。
藍韻沒有聽到顧蘭因的回答,忍不住一眼掃過去。
顧蘭因立即回過神來,她點頭說道,“我記下了,明天一定早點起。謝謝媽的關心。”
“恩。”藍韻滿意了。
這個時候林管家端着飯菜走過來,藍韻說,“去吃早飯吧。”
顧蘭因喝了一碗魚片粥又吃了一些小菜,這早飯就算是解決了。
吃過飯之後她就去花園裡遛彎。
靳家的老宅面積很大,儘管是靳家關係還算親近的幾房都在老宅裡有屬於自己家的獨棟別墅,但是剩餘的空間還是大的驚人。
而且又是園林師精心設計過的,環境真的十分優美,絕對稱的上一步一景。
不知不覺間走到了她昨天摘花玫瑰園。
她發現昨天玫瑰園裡多了一些東西。
一個畫架,畫筆,調色盤,顏料之類的應有盡有。
顧蘭因忍不住走了過去。
“少夫人。”負責照顧玫瑰園的花匠見到顧蘭因之後問好,他見顧蘭因一直注意着畫架,就主動的說道,“這是夫人讓人準備的,夫人說,如果少夫人覺得還缺什麼可以儘管說。”
“你說夫人?”顧蘭因簡直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