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回來了。”
靳少麟回到祖宅的時候,靳溫錫正坐在屬於大房的別墅主屋裡喝着咖啡,屬於咖啡特有的味道濃厚而香醇,在配上水果跟點心真的是好不悠閒的下午茶。
他親切的招呼道,“大哥,坐下來一起喝個下午茶吧,我們兄弟真的是好久沒有坐在一起說話了。”
請相信靳溫錫雖然一副誠懇的模樣,但是他真的只是說說看的。
“好。”可靳少麟卻出乎意料的答應了,他轉身走過來,做到靳溫錫的對面。
靳溫錫雖然驚訝,但是以他的涵養還不至於表現出來,他微笑着做出邀請的姿勢,執起咖啡壺,倒進另一個骨瓷杯子裡,然後推到靳少麟面前,“大哥,請。”
靳少麟垂眸看着眼前的咖啡,忽然說道,“三天前蘭因被綁架了。”
“啊?這件事情我早已經聽說了,但是我一直以爲是謠傳,並沒有想到竟然是真的。”靳溫錫挑起眉頭,很是驚訝,不過她不是驚訝這件事情,而是驚訝靳少麟會跟他說起這個,要知道大房跟三房雖然同爲靳家子弟,但是彼此的關係絕對跟友好無關。
“對,是真的。”靳少麟承認。
“哦。”靳溫錫點點頭,“不知道是誰的膽子這麼大竟然敢綁架大嫂。”
靳少麟擡眼望向靳溫錫,眼眸深沉,眼底一片凌厲,“你以爲是誰呢?”
“大哥都查不到,我怎麼知道。”靳溫錫說着忽然頓住了,他露出狐疑的神色,“大哥這麼說不是懷疑我吧。”
“我一直再想到底是誰有能力在我眼皮子底下綁走蘭因,還能夠不露出一點痕跡,想來想去……”
“……只有我。”靳溫錫沒有等靳少麟說完就開口接了下來,他露出極度無奈的神情,“大哥,你就是想冤枉我也也得找個其他更爲強有力的事情吧。不過看在大嫂失蹤的份上你心慌意亂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聞言,靳少麟猛地暴起,上身越過中間的茶几,揪住他的衣領,把他狠狠地抵在椅子上,“告訴我,蘭因在哪裡?”
他認真的想過了能夠最大程度上了解他的佈局,有能力又看不順眼的人只剩下靳溫錫一個人了。
“大哥,你這就是強人所難了,我要是知道打掃在哪裡早就送回來了,哪裡會讓你一直擔憂啊,是不是。”
下一秒,一把匕首抵在靳溫錫的脖頸處,靳少麟的神情冰冷而危險,“告訴我,蘭因在哪裡?”
“我真不知道啊。”靳溫錫無奈了,“大哥,你要我怎麼說你才相信。”
“靳溫錫,我的耐心有限。”靳少麟手上用力,冰而鋒利的刀刃劃破他脖頸處的肌膚,幾滴鮮血滾落出來,爲雪亮的刀刃附上一絲色彩。
疼痛立即通過神經傳遞進大腦,靳溫錫終於是收起之前嬉皮笑臉的模樣,他眯起眼睛望着靳少麟,說道,“大哥,你這是栽贓陷害吧,你想用大搜的失蹤來嫁禍我,然後你以此爲理由對付我,甚至是殺了我是不是?”
“靳溫錫你別考驗我的耐心,更別以爲我不敢殺你。”顧蘭因已經消失三天了,他真的是心急如焚,手軟這種東西絕對不會出現在他的身上。
“既然這樣大哥還等什麼呢?動手吧。”他向前一挺脖子,大喊道,“動手啊!”
他還真不怕靳少麟動手,不過就是命一條。
而且他死了靳少麟想要獨善其身那是做夢,用靳少麟的一命、顧蘭因的一命抵他一命怎麼算都是非常合算。
再退一步說,他已經有三個兒子了,他死了,三房還存在。
但是靳少麟死了,大房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想到這種以小博大的買賣靳溫錫就忍不住很開心,真是太合算了不是嗎?
靳少麟望着靳溫錫,看着他那種由衷而來的開心笑容他忍不住沉默了,過了一會他才說,“靳溫錫,你不是一直想帶着三房取代大房的位置嗎?告訴我蘭因在哪裡,我就讓你如願以償。”
想要大房的地位可以,不過是身外之物,哪裡比得上他夫人的一根頭髮!
靳溫錫愣了一下,說真的他沒有想到靳少麟會有這種魄力。
沒錯。
他一直想帶着三房取代大房的位置,他爺爺跟老爺子是親兄弟,不過是老爺子早出生了幾年卻一直壓在三房頭上這麼多年。
別說爺爺不服氣了,他也不服氣。
取代他們是他從懂事起就立下的願望。
現在靳少麟把這一切推到他面前了,有那麼一瞬間,他心動的厲害。
可也只有那麼一瞬間而已。
“大哥,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要知道大嫂的下落能不告你嗎?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你別說讓三房取代大房的位置了,你就是再加上你自己的命也沒有用啊。”靳溫錫笑的十分無奈,來表示自己的無辜。
靳家的一切他想拿到手中,可是在這一切拿到手中之前,他還可以多做一件事情,讓靳少麟生不如死。
高高在上的靳少麟爲情所困,痛苦不堪,這個戲碼想想就令人很開心,很期待了不是嗎?
金少麟的手腕再度用力,像是在下一秒就會割斷靳溫錫的脖子,殷紅的鮮血很快的流出來,漫過刀刃,滴落在他的衣服上血腥味一片。
靳溫錫毫不在乎,他很光棍的攤開手臂,催促着,“動手吧,反正不過是賤命一條。”
活都活了這麼多年了,難道還怕死嗎?
這個世界上真的是沒有比活着更難的事情了。
靳少麟望着靳溫錫,如同出自天神之手的俊美容顏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可是深邃的眼底卻是充滿了複雜的情緒,眸色也跟着越發的幽暗。
他定定的望着靳溫錫許久。
久到靳溫錫以爲靳少麟就打算卑鄙的放****的血的時候,他才緩緩地收回手臂,鬆開對他的桎梏。
靳溫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大哥,這次的事情看在大嫂失蹤的份上就算了,但是下不爲例,不然別說我們只是堂兄弟就算是親兄弟我也不會再手軟。”說着他從椅子上站起來,搖着頭,嘆息道,“這年頭好人難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