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真的了,這種事情我怎麼會騙你。”
顧蘭因的一雙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原來你是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情啊。”小惠很是抱歉的說道,“對不起啊,我好像是多嘴了。”
“沒有。”顧蘭因讓自己笑起來,她說道,“小惠其實我很高興你能告訴我,要不然我不是一無所知嗎?”
“恩,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小惠忍不住又道,“蘭因,你也不用太擔心了,靳總會同意那個回設計部上班肯定是是有特殊原因的,你別多想。”
“我怎麼會亂想呢,不過是設計部又多了一個員工而已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嗯嗯,是的,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小惠趕緊附和着,然後她又不着痕跡的問了幾個問題後這才結束通話。
小惠摸着自己的下巴皺着眉頭思考,看來回設計部的事情顧蘭因是真的不知道,而且她跟靳少麟間好像還出現了一些問題,哪怕是顧蘭因極力想要隱藏她也能夠的聽出來。
可靳少麟爲什麼要讓回設計部?
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又想借此達到什麼目的?
這幾個問題別說是小惠百思不得其解了,顧蘭因也想不明白。
她把臉龐擱在胳膊上,手指收緊,把手機用力的壓進掌心裡。
她口中念着這個名字,顧蘭因一直以爲這個名字已經從她的世界裡完全消失了。
顧蘭因承認自己很介意
丈夫的初戀女友,讓他念念不忘那麼多年的女人,相信沒有幾個女人會不介意。
以靳少麟的聰明也一定清楚她會介意。
可是既然他知道又爲什麼要這麼做?
難道就不怕她會傷心嗎?
還是說有什麼原因會促使靳少麟做出這個決定。
新一季的服裝?
國際服裝大賽?
還是盛世集團將於冬季召開五年一次的時裝發佈會?
這些事情都是大事,尤其是後兩者可以說是盛事都可以,但是這也僅僅是在服裝界,對於像是她這種從業者,在這個行業有野心的人來講而已。
這些事情對於靳少麟來講已經不算什麼了,以他的身份來講只要不是設計部一夜之間被人踩進塵埃裡他甚至都不會親自過問。
再退一步來講就算是靳少麟要過問,那跟又有什麼關係?
是之前在國際上名氣很大,有無數的千金名媛對出自她手的設計趨之若鶩,乃至於她在決定加入盛世集團設計部的時候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甚至能夠在盛世集團八十週年的慶典當天高調亮相。
可是那都是以前了。
的名聲早已經毀了,就算是她的能力在卓越也不會再有千金小姐喜歡她。
當初那個名揚國際的服裝設計大師早已經失寵於衆人。
顧蘭因實在是想不出來到底是爲什麼。
“我昨天晚上跟嚴初愷吃過晚餐準備回去的時候無意間看到靳少麟跟一個女人在一起姿態親密。”
忽然那一天慕瀟瀟打電話給她的時候說的話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難道那是真的?
瀟瀟看到的其實是靳少麟跟在一起?
不。
顧蘭因立即搖頭否認。
先不說靳少麟根本就不是那種會腳踩兩隻船的人,就算他是,他又怎麼忍心讓受那樣的委屈?
去年的一場‘抄襲門’一場‘泄露門’讓臭不可聞,正在迅猛上升的事情毀於一旦。
而且在之後靳少麟還做了不少事情,手段狠辣、毫不留情,雖然沒有趕盡殺絕可也差不多了。
被那樣對待了的有多麼痛苦,她是親自看在眼中的。
所以,不可能是。
真的不可能。
顧蘭因一遍遍的這麼告訴自己,一遍遍的這麼說服自己。
靳少麟跟一個女人在一起姿態親密。
跟一個女人在一起姿態親密。
姿態親密……
她努力的告訴自己要相信靳少麟,然而慕瀟瀟的話卻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縈繞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這一天一顆懷疑的種子種在顧蘭因的心間,而靳少麟依舊沒有信息,沒有電話,沒有回來。
“喂,少夫人。”
“靳少麟呢?”
“大少在開會。”
“這麼晚了還在開會?”
“恩,大少最近比較忙,請您多擔待。”
聽到杜修的話,顧蘭因的脣角忍不住彎了起來,她嘆了一口氣,“杜修你真的不考慮換個詞兒嗎?你說不煩我都聽煩了。”
這些天她真的已經聽過太多次了。
“對不起,少夫人。”杜修一板一眼的道歉。
聞言顧蘭因忍不住又是一聲長嘆,算了,反正杜修就是這脾氣,她決定直接切入主題,“杜修麻煩你把電話給了靳少麟吧,我有話要跟他說。”
“少夫人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先跟我說,等會我見到大少轉告給他。”
“杜修,我是說有話要跟靳少麟說,不是跟你說。”
“可是大少在忙。”
“忙也不行。”像是之前顧蘭因聽到這話就會掛掉電話,可是這一次並沒有,她強硬起來,語帶命令,“讓靳少麟接電話,我知道他在你身邊。”
“少夫人……”
杜修想勸顧蘭因,可是顧蘭因已經不想再聽下去了,“杜修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你把電話給靳少麟,我要跟他說話。第二,我現在就去盛世集團找到。當然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們現在不在盛世集團。這沒有關係,我相信你們總會回來的。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你說是吧。”
杜修瞬間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他下意識的側頭看向那個靠在沙發上單手撐着側臉閉目假寐的男人。
顧蘭因並沒有給杜修很多思考的時間,“好了杜修,你可以告訴我你的答案了,你應該知道我的耐性其實並不多。”
“給我吧。”
就在杜修左右爲難的時候靳少麟從沙發上站起來,他示意杜修把手機給他。
杜修如蒙大赦,他立即把自己的手機給了靳少麟,然後以最快的速度離去,總算是不用她一直夾在中間做夾心餅乾了,那工作真是不適合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