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男拉着把自己裝扮成憨直模樣的靳少麟一直走在前面。
他所選擇的路很是偏僻也不大好走,唯一的好處就是安靜,一路走下來走下來並沒有遇到什麼人。
靳少麟一邊喋喋不休的抱怨,一邊小心的記住路線。
他想要一個人單槍匹馬的把顧蘭因從這個小島上帶走並不是很現實,況且就這麼離開也不是他們的目的,只要想到哪一天顧蘭因趴在他懷裡哭的那樣的撕心裂肺心臟就像是被緊緊地擰在了一起一樣。
那一刻他就發誓無論如何一定都不會放過席夜白,哪怕他是……
顧蘭因被他們帶進了一個封閉式的房間,那個房間的面積很大,也很空蕩,就顯得房間中央那個手術檯越發的孤立,頭頂的燈度數很大,燈光慘白,慘白的,讓這個房間的感覺更加的冰冷。
就像是一直冷到她的心裡一樣。
顧蘭因心中涌起了不好的預感,她禁不住的後退一步,“你把我帶到這種地方來做什麼?”
“顧小姐你別害怕,我只是想給您檢查一下,您是否有哪裡不舒服的地方。”領頭男衝着顧蘭因微笑,試圖安撫她,雖然不怎麼成功。
“我沒有!我哪裡都很好!”顧蘭因大聲的否認,她的視線再次的從房間掃過,這一次她看到了擺放在手術檯旁邊的推車,車上是鋪着一層雪白的布料,上面放着一個醫用托盤,而托盤裡是刀子……
手術到,各種型號的都有。
而託胖旁邊還放着一個小盒子,看不到裡面裝的是什麼,但是她的直覺告訴她並不是什麼好東西。
“顧小姐諱疾忌醫是不好的習慣。”領頭男笑着,“顧小姐就配合下吧。”
靳少麟立即皺起眉頭,粗着嗓子說,“你要做什麼!不是說她是少爺的人嗎!”
“是啊,她是少爺的人,所以我們這才幫顧小姐檢查身體啊。”
“她說自己沒有不舒服。少爺也沒有吩咐你這麼做!”靳少麟說完就要向顧蘭因走過去,就在他剛擡起腳步的時候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是領頭男,“兄弟啊,這次沒等讓你好好的出口氣都是我這當頭兒的錯,不過你放心既然我答應你的就一定會做到,這不就先跟你收點利息。”
靳少麟不得不暫時停下腳步,他想說什麼,還沒有來得及開口的時候,那領頭男又發話了,他對屬下一揮手,“把顧小姐請上手術檯。”
“是。”那羣屬下立即應了一聲,摩拳擦掌的向顧蘭因走過去。
“你們不要過來!”儘管她知道靳少麟就在旁邊,可她看着這麼多男人一起走過來還是不由得膽怯,她禁不住一步步後退。
房間再大也是有空間限制的,根本不可能一直這麼後退下去,她的後背很快就抵在冰涼的牆壁上。
“顧小姐不要怕,很快就會結束的。”
那些人儘量笑的和善,可還是掩不住其中的猙獰,他們包圍成半圓慢慢的靠近,速度雖然慢了一些,可能夠確保顧蘭因絕對跑不出去。
顧蘭因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她知道只要她喊一聲靳少麟肯定會衝過來,甚至都不用她出聲,眼前的局面他都忍不住多久。
可顧蘭因不要他這麼做。
靳少麟已經爲了她潛入這個危機四伏的小島上了——他不比她,好歹席夜白還沒有得到她真是興致高昂的時候。
而靳少麟卻是他最恨的人,要是席夜白知道靳少麟就在他的地盤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所以顧蘭因拼命的搖頭,“不要……不要……不要……”
她像是在說着不要過來,不要檢查,可靳少麟明白,顧蘭因是讓他不要衝動,不要過來,不要暴露身份。
顧蘭因所思所想,所擔心的他哪能不能不明白,可再明白也不足以讓她冷靜下來。
“夠了!”
在他們紛紛朝着顧蘭因伸出手,指尖要碰到顧蘭因的時候他再也忍不住了。
什麼摸清楚眼前的情況,暗中布放把魚還滑溜的席夜白一舉拿下什麼的不重要了。
都不重要了。
席夜白以後可以再抓回來,可蘭因要是在他面前被欺負了,他死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靳少麟抓住領頭男放在他肩膀上的手,猛地一個過肩摔把對方甩在地上,然後他大步的走了過去。
靳少麟很少在人前動手,他一直是優雅的,矜貴的,可這並不代表他的身手不好。
事實上他的身手好的驚人,要不是這樣早些年的追殺裡他早就一命嗚呼了哪裡還能遇到顧蘭因。
腳每一次飛起來不是有人倒地不起,就是被當成了人形武器撞在另一個人身上。
領頭男的屬下不少,有七八個人的模樣,可不過短短几分已經盡數躺在地上了。
“別動!”
一聲叱喝聲響起來,“轉過身來!”
靳少麟見到顧蘭因沒事兒,也就沒有堅持過去,他聽從對方的吩咐緩緩地把身子轉過來,然後他就看見了——
看着一把槍握在領頭男的手中,而槍口對着的方向正是他。
那絕對不會是玩具槍跟遊戲道具!
是會死人的真槍。
靳少麟沉下臉龐來,責問,“你真是什麼意思!”
“兄弟,這話應該我問你吧。”領頭男順手握着槍緩緩地靳少麟的方向走去,“說,你是誰!”
“少爺的人。”
“不可能!”領頭男立即否認,“我是總覺得你有些熟悉的感覺,可我並不認識你,你絕對不是少爺的人!”
“我是少爺的人。”靳少麟‘急’的臉龐都漲紅了,“少爺認得我!他可以作證!”
“假話!”領頭男道,“你明知道我不會找少爺去確認。”明確的說是不敢,少爺對於他們這些終於夫人的老人向來是不待見的,“換一個理由!換一個你可以完美解釋你救顧蘭因的理由。”
靳少麟着急的抓耳撓腮的,“什麼理由不理由的!文縐縐的勞資不懂!”他齜着牙說,“老子只知道是你告訴我,這女人是少爺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