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蘭因搖頭,她很直接的問道,“你打算怎麼負責?賠禮道歉?芸姐你應該知道這絕對不行的。”
靳少麟從來都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
“我……”沈芸說不下了,她的確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服靳少麟,她苦笑,有些黯然的道,“那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
“行了。”顧蘭因拍了拍沈芸的手,“你就不用過多的擔心了,還是好好的想想回國了之後怎麼面對姐姐吧。”
沈芸有些遲疑地看着她。
顧蘭因微笑,“相信我真的會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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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沈芸的態度又堅決起來,“我一定要親眼看着你解決這件事情。說實話我總覺得他像是有些企圖。只不過不過他是有企圖,還是不懷好意,我都不希望你會因爲我的原因受到什麼傷害,若不然只怕我這一輩子都很難安心了。”
她已經對不起姐姐了,絕對不希望再加上唯一的朋友。
“好,我保證自己不會受到傷害,其實事情也不像是你想的那樣,不過是靳少麟又提出修改設計圖,而我不願意。若是實在不行我就依了他,儘快了結這件事情,所以真的不會有事兒的。”
沈芸見到顧蘭因說的輕鬆並且毫無勉強的意思這才鬆了一口氣,“那就好。”儘管認真的說起來,讓顧蘭因因爲她失誤的原因放棄對自己設計圖的堅持她同樣覺得很是抱歉,好在總是比雙方撕破臉好上太多了。
顧蘭因並未再說話,她微微的笑了笑,端起放在辦公桌上的水,而就在她低下頭的時候那雙眉頭忍不住蹙了起來,其實她並沒有自己跟沈芸說的那樣的篤定。
因爲她弄不清楚靳少麟忽然出現在她面前的目的,不過她可以肯定絕對不是什麼被她的設計圖吸引而來,她現在是有些名氣,也有能力,可是無論是盛世集團的設計部還是J&G公司從來都不缺有才華的設計師。
所以,這其中肯定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還有,靳少麟怎麼會對沈芸家裡的事情一清二楚的?
狐疑的感覺在顧蘭因的心中升起來。
……
夜幕降臨,亮起來的燈光把夜色裝點的比星空還要璀璨。
辦公室內,靳少麟看着手中的文件,良久後才合上,他的眸光平靜,如同看不到頭的大海一樣,只需一眼就讓人覺得驚心動魄。
尚祁站在身邊,說道,“靳總,易經理剛剛打電話來說了,除了三大股東手中的股份,他又暗中收購了一些,現在握在我們手中的股份已經超過百分之五十一了。只要您吩咐一句,我們分分鐘可以讓換個董事長。”
“先不用,後續的事宜等我的命令。”
“是。”尚祁應下,他忍不住說道,“不得不承認這個席夜白真的很難對付,明明都已經可以肯定那些事情是他做下來的,偏偏怎麼都找不到破綻。”
靳少麟坐在轉椅上,手指交叉在一起,細細思考着,昏暗的燈光映得他的臉頰忽明忽暗,深邃的眸底閃爍着細碎的光芒卻顯得更加深不可測。
“席夜白那邊還要盯緊。”片刻之後靳少麟開口,渾厚的嗓音透着冷靜和堅決,“只有將席夜白的的勢力掃除了,拔掉他所有的牙齒爪牙才行,這一次我絕對不要給他逃脫的避諱。必須把他踩得死死這些事情纔會落下帷幕。”
這次會來新加坡的真正目的,就是爲了調查席夜白在新加坡經營出來的新勢力。
都說狡兔三窟,而席夜白比兔子狡猾多了,他暗中安排藏身的地點,替身,藏匿身份的地方實在是多不勝數,而新加坡就是他其中一個點,也是最隱秘的一個點、
他的人一直在不久之前才確定席夜白真的席夜白。
只是靳少麟怎麼都沒有想到會碰到顧蘭因。
這五年來他並不是不思念顧蘭因,不是不想知道她過的好不好,不是不想看到她,而是不敢。
那些一再被壓抑着情感都太過於的強烈了,他怕見到顧蘭因之後就一發不可收拾。
可是席夜白在一旁虎視眈眈不懷好意的情況,他並不敢衝動,五年前,顧蘭因所經歷的一場又一場的刺殺,幾次的險象環生,他真的是害怕。
結果他卻發現明顯跟顧蘭因關係不一般的男人竟然是席夜白。
只要想到席夜白這樣危險的人物竟然潛伏在顧蘭因靳少麟幾乎是急的五內具焚的。
可,即使是這樣他也得冷靜。
商場有時候就跟戰場一樣,是殊死搏鬥,不過,往往要比商場來得更加不着痕跡,更加殘酷跟血腥。
“席夜白是一定要踩死的,只是我建議您提前回國,遙控指揮。現在席夜白的勢力雖然已經取得了絕對的劣勢不假,可是他畢竟也是經營多年的,尤其是在新加坡這個地方,短時間內我們根本沒有辦法真正的確認他到底滲透的多麼厲害.
若是他察覺到您準備像他動手的話肯定是會臨死反撲的,只怕是會對您不利。”
尚祁擔憂地看着他,這幾年他一直跟在靳少麟的身邊,很多事情他不但知道,還經手了不少,所以他實在是太清楚席夜白的殺傷力了。
尤其是席夜白明顯還跟靳家內部的人勾結在一起了,儘管早已經清理了一批,諸如靳溫錫之流的,但是誰都不知道還沒有隱藏更深的,或者又被席夜白收買的。
內憂外患,說起來只有四個字,可是真正的處在這個位置纔會知道多麼的不容易。
甚至那些姓靳的什麼都不用做,只需要在出事兒的時候配合席夜白落井下石就好了,可是那會讓靳少麟萬劫不復了。
畢竟那麼偌大的靳家跟盛世集團擺在哪裡,靳家的家主跟盛世集團董事長的位子足夠讓太多人瘋狂了。
利益面前人人都可以化身爲魔鬼。
這些事情尚祁相信靳少麟肯定也是很清楚的,就在他以爲靳少麟會答應他的提案的時候,靳少麟卻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