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向藍韻躬了躬身,然後追隨老爺子離開。
藍韻的嘴巴張了張,準備說什麼來着,卻終於是沒有發出聲音來。
她目所能及的地方已經沒有任何人了。
原本這幾天一直充滿人氣的客氣驟然地安靜下來,失去了前幾天的歡聲笑語忽然變得越發的空蕩蕩起來。
不知道爲什麼藍韻忽然迷茫起來。
她不過是希望自己的兒子娶一個足夠優秀,配得上他身份的女孩,僅此而已,爲什麼就這麼不能被理解呢?
藍韻呆坐在沙發上,既委屈又不解。
爲什麼?
……
南山別館,某個單元的房間裡。
噗嗤——
喝進口中的水一口被噴了出來。
“咳咳——”齊染被嗆到了,不有劇烈的咳嗽起來。
“小染你慢點。”顧蘭因遞給齊染一塊紙巾,小心的幫她順氣。
“不是……”齊染倒是沒有心思感受顧蘭因難得的體貼,她瞪着顧蘭因,不敢置信的道,“所以,你就把靳少扔下自己跑路了?”
“我這不是跑路。”顧蘭因不滿反駁,“我這是離家出走!”
說完還驕傲的挺挺胸脯,還想讓她給他滅火?
做夢!
她纔不要呢!
“……所以,你覺得自己做的很對嘍?”齊染慢慢地反問。
“當然了。”顧蘭因理所當然的說道,“靳少麟敢勾(禁)搭那個葉茜茜,我就不能離家出走嗎!”
“那是葉茜茜有意勾(禁)搭靳少麟的!”
“那又怎麼樣!蒼蠅還不叮無縫的蛋呢!肯定是他自己不檢點!就算是他沒有錯,那也是他媽媽的錯!”
“那就是你覺得自己還有理了?”
“沒錯!”顧蘭因說的很大聲。
“呵呵——”齊染笑了起來,然後一巴掌拍在她的腦袋上,她吼道,“你有理個屁!把靳少那麼一塊肥美的鮮肉放在一隻餓極了的母狼面前,簡直是蠢得不能再蠢了!還覺得自己做的對,你腦子塞的是豆腐渣嗎!”
“他要是有自制力根本不會怎麼樣的。”顧蘭因捂着自己被拍痛的腦袋,弱弱地說道。
連個看了好多年都沒有看上的葉茜茜都抵抗不了,憑什麼讓她相信這個男人可靠!
“呵呵——我拍死你!”說着齊染又一巴掌招呼過去了,“你在靳少被下了藥,最脆弱的時候跟他談自制力?你是傻了吧。”
“呃……”顧蘭因這纔想起來,那會靳少麟的情況是不太好的,只是那會她太生氣了,所以……所以,就給忘記了。
“……”齊染無語的望着顧蘭因,簡直是不明白了,自己爲什麼會有像是顧蘭因這樣的朋友。
真的是太蠢了!有沒有!
“去。”齊染站起來,握着顧蘭因的手臂用力的拖拽,“你現在就給我去找靳少,然後他去哪裡你就去哪裡,他要是想着上(禁)你,你給脫光躺好!”
“……”齊染的話太火辣了,顧蘭因的臉龐都紅了起來,忍不住羞窘的低吼一句,“小染!”
“臉紅什麼?”齊染很是嫌棄的看着顧蘭因,“你可把心放到肚子裡吧,就算我是個同兒,都不會看上你的,智商、情商低到這種程度,真的是想想都心累!也就像靳少那樣的才願意善心大發的拯救你!”
“我怎麼就智商、情商低了。”顧蘭因很是不滿,“這次的事情跟我沒有關係,我是無辜的受害者好嗎!”
還拯救她呢!以爲自己是內(禁)褲朝外穿的超人嗎?
“……”齊染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不是顧蘭因太能言善道了,而是她又蠢出一種新境界了,她真的不知道什麼纔好!
顧蘭因不知道齊染的心裡,頓時更加振振有詞了,“……而且他明知道葉茜茜素來對他不懷好意,結果還上當,這應該不是蠢,而是太蠢了吧!”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靳少麟故意的,他故意上當,想要順便做些什麼……”
只要想到這種可能顧蘭因簡直就不能控制心中的火氣。
她最不能接受那種試圖腳踩好幾條船的男人了!
“……”
呼呼——呼呼——
齊染深呼吸着,她努力的壓抑着心中的火氣,同時告訴自己顧蘭因蠢了不是一天兩天了,她不能跟她一般見識。
偏偏顧蘭因忍不住煽風點火,她故作輕鬆的說道,“如果有一天我跟靳少麟離婚了,爸爸還是不肯讓我回去住的話,我就住在這裡了。”
之前她跟靳少麟一起被關在電梯裡,獲救之後,他讓易生送她回來,她報的就是南山別館的地址。
其實她並沒有騙易生,南山別館真的是她的家,那個時候她的媽媽還在。
一家人住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是她幸福童年的全部了……
“說什麼鬼話呢!”齊染徹底怒了,“你是腦袋被驢踢了吧!”
“我……”顧蘭因剛想說她自己就是隨口說說的。
結果還沒有來得及說出來,門鈴就響了,然後就聽到輕微的動靜,接着房門被推開,就看到慕瀟瀟推開房門走進來。
南山別館雖然是她的房子,可是自從搬到盛世佳苑的別墅裡之後爸爸就再也沒有來過了。
會來看媽媽的只有她自己,所以她就把家裡的鑰匙給了齊染跟慕瀟瀟,媽媽她不喜歡冷清,應該是很願意看到她們來的。
“這是怎麼了?”
慕瀟瀟感覺到氣氛不對,忍不住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就是……”顧蘭因剛想說什麼卻被齊染給搶先了。
“就是這貨要跟靳少離婚!”說着還狠狠地瞪了一眼顧蘭因。
“啊!”慕瀟瀟吃了一驚,“發生什麼事兒了嗎?”
“事情是這樣的……”
齊染噼裡啪啦的把事情經過說了一次,“……就爲了這個她就要離婚。”
“蘭因真的是這樣嗎?”慕瀟瀟有些不贊同的望着顧蘭因,“這次的事情雖然是靳少不小心,可歸根到底還是被算計的,有心算無心很難次次都避過的。而且不是說,實際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嗎?”
“我……”顧蘭因張着嘴巴,本來想解釋,她不過是不經過大腦的那麼一說,可是在兩位好友譴責的目光下忽然心煩意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