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寒自嘲的笑了笑,把院子的大門打開,“我也是,走吧。”
兩人並肩走出院子,白夜寒發現,不遠處好像有一雙眼睛正盯着她們這方向,心中一動,隨手搭在葉曉曉肩頭,俯下身子,幫她捋了捋額頭的髮髻,“回去吧,”
指尖劃過她的臉龐,像是又回到了從前,他的溫暖、他的氣息,是她熟悉的,也是她喜歡的,讓她留戀而不捨得走開。
白夜寒見她沒什麼反應,轉身到她面前,雙手扶在她肩頭,盯着她深看幾眼,“什麼都別想,回去好好睡一覺,休息好了,精神才能好。”
葉曉曉點點頭,“我知道,你也是。”
白夜寒不敢再多停留,否則,他不敢保證,會不會把她抱回到別墅去,轉身上了車,把車燈打開,射向遠處,那人影一閃而過,躲到了旁邊的大樹後。
葉曉曉傻站在原地,直到他的車子走遠了,她才緩過勁來,按下手中的遙控鑰匙,打開車門上車。
她沒發現路邊有人盯着,她不知道掛了電話後,柳言一直沉不住氣,找不到她,很容易就想到了這地方。
柳言開車來到這,果然看到了她的車子,就停在路邊,還有一輛車子,是白夜寒的!
客廳裡亮着燈,他很想衝進去,拉過葉曉曉問問,爲什麼要揹着他跟白夜寒約會!但很快,他就冷靜了下來,只是客廳亮着燈,二樓的房間並沒有亮燈,況且,白夜寒已經不能做那事,這是整個S城都知道的事,他只能壓制住內心的狂躁,把車開到一個分叉路上,隨後,下了車,在這附近徘徊着,不敢進去,也不敢走開。
他到這來的時候,白夜寒和葉曉曉已經差不多把面吃完了,所以,他並沒有等多長時間,他只是不明白,他們爲什麼會同時約到這來?到底在裡頭做些什麼?如果只是說說話,聊聊天,又何必約到這來?
還有,葉曉曉和白夜寒,是不是經常在這約會?約會都幹些什麼?
柳言的腦中出現一些不堪入目的畫面,他覺得,他們兩個一定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剛剛白夜寒走出門的時候,一眼就發現了躲在路邊的柳言,他那些動作都是故意做出來的,他不想用什麼歪門邪道來逼柳言和葉曉曉分開,只是出自男人的一種本能。
葉曉曉的車,從柳言身旁呼嘯而過,她沒發現他,她的心思還沉浸在剛剛白夜寒看她時的目光中,那眼神,她記得,讀書的時候見過,雖然酷,卻帶着幾縷柔情,白夜寒的出現,又將她原本就不安的心神給攪亂了。
柳言懷着一腔憤怒,還有無奈,回到車上,不緊不慢的在後面跟着,他不敢對她發火,他知道,他沒這資格,他唯一安慰的就是,白夜寒不能人道,應該不至於跟葉曉曉發生什麼。
白夜寒的車子已經看不到了,葉曉曉開的很慢,想了一路,腦中全是白夜寒的身影,他居然不怕火了,居然還能和她一起做宵夜?一想起他繫着圍裙的模樣,就後悔沒把他給拍下來。
柳言一路跟着,葉曉曉回到李美鳳的小區,把車停好,剛要上樓,柳言卻突然冒出來,神情不太好,還帶着點掩飾不住的怒色,“曉曉?你去哪了?這麼晚纔回來?”
葉曉曉一怔,他怎麼在這?“柳言?你、你怎在這?”
柳言避開她的問題,“告訴我,你剛剛去哪了?和誰在一起呢?”
葉曉曉不知道該怎麼說,能不能說,她不是怕柳言知道後會離開他,她是擔心會傷到柳言,“我出去走了走,吃了點宵夜,就我一個人。”
柳言在想,她爲什麼要撒謊?“嗯,要不,讓我猜猜?你是不是、去青城山別墅了?”
葉曉曉神情僵住,什麼意思?“你跟蹤我?”
柳言解釋了下,“不是,我沒跟蹤你,我正好睡不着,就想,你會去哪,想去找你,你的圈子很簡單,平時也沒什麼外交,我想,你能去的地方,就只有那,所以,就想去看看,想陪陪你,”
“你去了那?”葉曉曉在想,他會不會看到白夜寒了?
柳言點點頭,“是的,我到那的時候,發現白夜寒的車子也在那,我想,可能你們有什麼事需要談吧,我就、沒去打擾了。”
葉曉曉蒙了,他去了那,卻不進去?什麼意思?“那你怎麼不進去呢?我是去了那,因爲沒地方去,那房子白夜寒已經給我了,我去我自己的房子看看,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我不是這意思,”柳言苦笑幾聲,“我是沒想到他也在。”
“他說剛好路過,就跟我一起到屋裡坐了會,”
“是嗎?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們應該正在聊天吧?我打擾到你們了?”
葉曉曉感覺到柳言的話中帶着一股酸味,“不是,柳言哥,你別多想,我沒告訴你白夜寒也在,是不想讓你多想,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柳言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緊緊拉住,把她抱到自己懷中,“曉曉,別走!我們去外面住吧?好不好?要不,去酒店?我不想和你分開!一分開,我心裡就空空的,沒着沒落的,我受不了!”
葉曉曉想掙脫開來,柳言也是練過功夫的,在他面前,她顯得有些無力,直到,柳言的雙脣覆蓋上來,她才本能的使出全力,把他推開。
柳言不解,幾乎咆哮,“爲什麼?爲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對你還不夠好嗎?我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爲什麼你就是不能接受我?”
夜晚的小區很靜,葉曉曉擔心他會吵到鄰居,忙把他來到一個小涼亭,“你對我很好,真的很好,我已經在努力了,可是……”
“可是?”柳言忍無可忍了,“可是還是沒法接受我,對嗎?你和我在一起,只是因爲我給白夜寒輸了血,對不對?只是你爲了替白夜寒還債,對嗎?”
葉曉曉絲毫不否認,本來就是這樣!要不是柳言咄咄相逼,她又怎麼會答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