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溫然輕聲對白筱筱說:“筱筱,我們先去快遞公司,我要把這些東西快遞迴g市。”
白筱筱再一次睜大了眼,不解地問:“然然,是你們家藥廠也打算生產護膚品了,還是你打算讓墨修塵也開一家美容院,再讓他往門口一站,招攬生意?”
溫然嗔她一眼,笑道:“真要招攬生意,也該讓洛昊鋒去,他那迷人的笑容一露出來,保管上到七八十歲,下到七八歲的都會乖乖來送錢。”
白筱筱狠狠地瞪溫然,“敢情你家墨修塵只會把客人嚇跑不成?”
溫然呵呵一笑,投給她一個你真聰明的眼神,拉過安全帶繫上,說:“你說對了,修塵真會把人嚇走的。”
白筱筱想像着墨修塵那冰山美男站在門口,眼神冷漠懾人,渾身還散發出一股足以把人冰凍的寒意,還真不是招攬生意的對象。
她噗的一聲就笑了出來。
“你家墨修塵只對你一個人綻放春日的溫暖,對別的女人,還真的只有嚴冬的寒冷。然然,你真是一個幸福得讓人羨慕嫉妒的傢伙。”
白筱筱發動車子上路,朝着離這裡不遠的快遞公司開去。
到了那裡,溫然把剛纔買來的所有東西都打包,快遞迴g市,返回車上時,墨修塵的電話打了來。
“然然,你們在哪裡?”
墨修塵低沉溫潤的嗓音猶如一串悅耳的音符,溫然只要一聽見這聲音,心裡,就立即覺得溫暖而快樂,她眉眼間不自覺地爬上一層淡淡地溫柔,脣邊牽起一抹淺笑:“我和筱筱正準備回酒店。”
這幾天的玩樂,讓她暫時的放下了心裡某些疑惑不安。盡情的享受這來之不易的快樂。
“然然,我們在阿牧家,覃伯母知道我們明天要回g市,一定要讓我們來她們家吃飯,你和筱筱還知道路嗎?”
電話裡,墨修塵溫和地問。言下之意,她們要是不知道路,就去接她們。
溫然想了一下,纔回答:“嗯,我知道路,你不用來接我們,我們現在直接過去就行了。”
車子行駛到下一個路口時,溫然和白筱筱被長長的車龍堵在了那裡,從夕陽西下,直堵到暮色降臨。前面的車,還沒有絲毫移動。
“然然,還在堵車嗎?”
墨修塵已經打過一個電話來,這是第二個詢問的電話,溫然看了眼暮色裡的車隊,無奈地說:“嗯,還在堵。”
“a市就是交通太過堵塞,然然,你彆着急。堵車的原因是因爲一起車禍,現在已經處理好了,再過不一會兒,交通就會恢復正常的。”
墨修塵不僅瞭解到了原因,還清楚的知道了進展。
溫然笑着答應:“我不着急。”
到了覃家,天幕已然完全黑了下來,覃母熱情地招呼白筱筱和溫然,一邊用生爲a市人的語氣歉意地跟她們說,這個城市太容易堵車芸芸。
今晚除了墨修塵他們,沒有別人。飯間,覃母說,給白筱筱和溫然準備了一些a市的特產,讓她們帶回去給家人。
溫然和白筱筱沒有推拒,覃母跟她們說這話之前,肯定已經告訴過墨修塵和洛昊鋒的,既然他們沒有事先提起,那她們推拒,倒顯得太矯情了。
況且,以着墨修塵和覃牧的關係,溫然覺得,沒有必要拒絕覃母的好意。
離開的時候,兩名警衛把東西搬上了車,覃牧送他們出門,平靜地說:“明天早上,我送你們去機場。”
“你不回g市嗎?”
溫然有些詫異地看着覃牧,話出口,纔想起他們都已經離開了ms集團,覃牧的家本來就在這裡,自然不需要再回g市的了。
覃牧眸光微閃了下,他目光看向溫然,衝她淡淡一笑,語氣溫和:“暫時不回,等你們舉行婚禮的時候,我再去送禮。”
溫然也笑,有些歉意地說:“修塵沒有告訴你嗎,我們不補辦婚禮了。”
覃牧看了眼墨修塵,疑惑地問:“爲什麼又不辦婚禮了,是怕麻煩嗎?”
墨修塵微微一笑,垂眸看了眼身邊的溫然,淡淡地道:“不是怕麻煩。”他頓了一下,又簡單地解釋:“是怕你們說我們舉辦婚禮是爲了賺份子錢。”
覃牧嘴角猛地抽搐。
一旁,白筱筱反而樂了,笑咪咪地看着他們:“墨修塵,你是怕然然穿婚紗的漂亮樣子被別人看了去吧,你們放心的舉辦婚禮,我保證只帶一張嘴去吃,不會讓你們落人口實的。”
“筱筱,你跟我想法一樣,我們真是心有靈犀。”
洛昊鋒勾脣一笑,附和地說。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阿鋒,沒有付出可是不會有收穫的,等你們結婚的時候,不是要賠本。”
覃牧似笑非笑地接了一句。
“他是他,我是我,別把我跟他扯在一起,談結婚太遙遠了。”白筱筱立即撇清關係,她和洛昊鋒不過纔開始幾天,談婚論嫁,真是遙遠得很。
目前,她還是最關係溫然和墨修塵,爲什麼決定補辦婚禮,又突然改變了主意。“然然,我還想給你當伴娘呢,你不辦婚禮,我這伴娘夢又落空了。”
“那你直接當新娘好了。”溫然平靜地說:“我不喜歡折騰,那天說起舉辦婚禮,只是一時頭腦發熱,後來想想,覺得沒有那必要。”
覃牧見墨修塵一直微笑地看着溫然,一副尊重她決定的態度,他也不再追問原因,“婚禮什麼的,是很麻煩,也很累人,不辦也好。”
道了別,墨修塵和溫然他們上了車,覃牧站在路邊,看着車子駛遠,直到融入夜色裡再也看不見,他還站在原地。
漆黑的眸子裡浮起一層淡淡地落寞,他薄脣輕抿,目光自夜色裡收回。
心裡,忽然特別的空落,悲涼!
若是沒有特別的原因,他似乎已經沒有了去g市的理由了。靜默了片刻,他忽然苦澀一笑,不該惦念的,卻偏偏捨不得放下,這真的是自找苦吃,自我折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