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墨修塵,溫然就發了誓,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和他在一起,也不會告訴他,有關他們的過去,哈哈,不僅是她,還有她身邊的親人,都不會告訴墨修塵。你知道她發的什麼誓嗎,她說,如果她違背諾言,她所有親人和她最愛的男人,都會不得好死。”
“所以,就算我得不到墨修塵,溫然也不可能和他重新在一起的,墨子軒,你不是想要溫然嗎,你怎麼不敢去爭取。”
“溫然和墨修塵離婚,也是你和墨敬騰逼她的,是嗎?”
“不錯,具體的說,是你爸逼她的,因爲,就算沒有我,墨敬騰也不會允許溫然和墨修塵一直在一起,墨修塵當初就爲了溫然跟他做對,最後還捨棄了MS集團,墨敬騰趁着他失了憶,想要掌控他……”
答案,在墨修塵的意料之外,又似乎在意料之中。
他沒想到的是,墨敬騰和程佳兩人狼狽爲奸,逼得然然發了那樣的毒誓,難怪,她不去找他,也不理他,甚至,還一直躲着他。
難怪在D國,她看見他的那一眼,眼裡瞬間閃過萬千種情緒,眼睛都泛了紅,難怪那天早上在C市,她本來要帶他去熟悉環境的,一接到程佳的電話,她就反悔了。
他們竟然趁着他失憶,這樣折磨他的然然。
墨修塵聽完這段錄音,俊臉如覆冰霜,周身氣息寒涼得讓室內溫度都幾乎凍結。
他長指彎曲,把錄音筆捏在手心,心頭恨意翻滾,他們怎麼敢這樣對他的然然。
他一直想不明白原因,如今,終於知道了真相,這一刻,墨修塵明白了墨子軒剛纔爲何說那樣的話,也明白了,上次在C市,覃牧爲何生氣,警告他不許傷害然然。
不知過了多久,房間外響起敲門聲,墨修塵的思緒被拉回,起身走過去打開門,門外,墨子軒眸光掃過他結了冰的眸,淡淡地問:“你給老爺子服了安眠藥?”
“嗯,他睡眠不好。”
墨修塵在他提到墨敬騰時,眸光乍現冷芒,瞬間又隱了去,只是聲音冰冷。
墨子軒沒有說話,而是走進他房間,在沙發裡坐下,說:“這房間,是他把你搶走後,才讓人裝潢的,你以前並不住在這裡,你從小就一個人住。”
墨修塵面無表情地走到沙發前,坐回剛纔的位置,眸光冰冷地看着墨子軒,“你想說什麼?”
“把該告訴你的,都告訴你。”墨子軒雖喝了酒,但真的沒醉,不過是借酒壯膽,想把平時不敢說的,都告訴他。
反正他都已經聽了錄音,一些事,已經知道了。
“什麼該告訴我的?”墨修塵眯起的眸子裡,泛着冰凌之色。
墨子軒看着他,平靜地說:“有關我們之間的恩怨,以及,你爲何失憶。至於你和溫然之間的事,那是你們之間的,你自己去慢慢想。”
C市,洛昊鋒去機場接齊美鈴,白筱筱,溫然等人吃過飯,又去唱了歌,玩到深夜,才各自回家。
除了安琳自己,覃牧和溫然住在同一幢公寓,當然是一路的。
而白筱筱今晚要借宿溫然家,三人便一種散着步回公寓。
到了公寓,走在最前面的溫然一怔,轉頭,下意識地看向白筱筱。
昏暗的路燈下,白筱筱臉色微變,臉上的笑在看見從車裡下來的兩人時,直接僵住。
洛昊鋒急着去機場接的,原來是位美女啊,難怪……
他們不知在車裡坐了多久才下的車,因爲他們進來時,那輛車已經熄了火的。讓溫然驚訝的是,那個女人竟然一下車就挽着洛昊鋒的胳膊。
溫然生氣地上前幾步,大聲叫住快要進樓道的洛昊鋒,“洛昊鋒。”
覃牧眉峰輕蹙了下,在洛昊鋒驚愕回頭時,他認出挽着他手臂的女人,淡聲問:“阿鋒,你剛纔去機場,就是接齊小姐?”
洛昊鋒想掙開齊美鈴的手,但她似乎是故意,加了力度,挽得更緊,與此同時,目光在看向溫然的第一眼帶着挑釁,不過片刻,就變得溫婉端莊,笑容嫵媚。
若非溫然正好捕捉到她那一眼的挑釁,還會以爲自己看錯了,那麼溫婉動人的一個女人,原來是假象。
齊美鈴見溫然叫住洛昊鋒,她眼神很差的錯把溫然當成了她的情敵,纔會有那樣的眼神。
溫然眸光淡淡地打量齊美鈴,她身上的粉色長裙,她認識,今夏的新款,還是限量版的,包裹着她玲瓏身軀,配着她看似溫柔無害的笑容,還真有幾分惹人心動。
洛昊鋒看了眼站在溫然身旁,臉上掛着笑的白筱筱,介紹道:“這是我小時候的鄰居齊美鈴,美鈴,這兩位是我的朋友,溫然和白筱筱。”
在說到白筱筱的名字時,洛昊鋒明顯的頓了頓。
而齊美鈴不知道是眼瞎,還是真的太笨,她目光自溫然和白筱筱臉上掃過,見溫然直直地看着她,白筱筱隨意地擡手把髮絲撩到耳際,又轉頭看向洛昊鋒,見他像是看着溫然。
於是,她就把溫然認成了白筱筱。
她終於鬆開了洛昊鋒的手,上前兩步,對溫然伸出手去,嘴裡說的話,卻讓身旁幾人都驚愕:“你好,白小姐,我聽汪阿姨提起過你,聽說你是昊鋒哥哥的前女友,以前,我不在國內,昊鋒哥比較寂寞,纔會一個一個女朋友的交往。”
言下之意,白筱筱是洛昊鋒用來打發寂寞的。
溫然驚愕地看着面前這個奇葩女人,她還是從國外回來的,老天,怎麼連情敵都會認錯。
她看起來,是對洛昊鋒有意思嗎?
白筱筱在驚訝之後開心地笑起來,一旁,覃牧則是眸光沉了沉,冷冷地看着齊美鈴,在溫然伸手出去之時,他上前一步,一把扣住溫然的手,不讓她和齊美鈴握手,轉頭對洛昊鋒說:“阿鋒,你帶齊小姐先走吧。”
洛昊鋒點頭,眸光掃過白筱筱,拉着齊美鈴先進了樓道。
“覃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