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嫁給你真虧。”王桎不滿地說。
彭沃柆低聲笑,也說:“虧也沒辦法了,我是不會讓你跑掉的。”
王桎眨着眼,不再看他,因爲她看見尹修成走了過來,身後跟着的是羅亦巧,看來她的猜測沒錯,羅亦巧就是尹修成的未婚妻,這個世界真得是太小了。
“彭總,彭夫人。”尹修成收掉了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換上一副嚴肅正經的模樣,倒讓王桎覺得有些別捏,王桎站了起來,正準備說幾句,又見另一個女孩說:“彭總,彭夫人。”
王桎看向她,和羅亦巧有幾分相似的五官,卻是少了靈動,反是柔弱多了一點。王桎不解,看向尹修成身後的羅亦巧,她神色蒼白,眼底的青紫看起來很疲憊。
王桎心疼,連忙拉着羅亦巧,“亦巧,你不舒服嗎?”
尹修成和羅依依有些尷尬,看向王桎的目光中帶着探究,“你認識亦巧?”
“是呀是呀!彭先生認識姐姐嗎?真是太巧了呢!”羅依依說。
姐姐?不知爲什麼,王桎聽這聲音總覺得刺耳的很,羅亦巧搖了搖頭,輕聲道:“我沒什麼,大概是昨天晚上感冒了沒睡好。”
“你和我坐一起罷!”王桎連忙拉着羅亦巧,羅亦巧輕輕地點了點頭,和王桎坐了下來。
兩個人拿着酒杯,和彭沃柆碰了一杯,尹修成神色複雜地看向王桎和羅亦巧,欲言又止,最終被羅依依拉走,羅依依低聲說:“修成,我纔是未婚妻,你不要搞錯了好嗎?”
他們再說什麼,王桎已聽不清,也不想再去聽下去,揉了揉羅亦巧的頭髮,輕聲問:“亦巧,可以告訴我怎麼回事嗎?”
羅亦巧愣怔了一下,搖了搖頭,柔聲說:“王桎,可以別問我嗎?我今天不想說。”聲音嘶啞低沉,不知道的人的確會相信她的說法,只是感冒。
“好,我不問。”王桎點頭。
王桎知道,她不想說的時候,逼她也沒用,等她願意說了,那她就再聽。
羅亦巧點了點頭,揚着頭,沉聲道:“剛剛謝謝你,我今天身體不舒服,就先回去了,要是有人找我,你幫我隨便編個理由。”
“好,你一個人可以嗎?”王桎想了想,低聲說:“我送你出去吧!”
羅亦巧點頭。
王桎和羅亦巧起身,彭沃柆低聲說:“等會趕緊回來。”
“哦,我知道了。”
王桎陪羅亦巧走出了門,尹修成的目光才收回來,一旁的羅依依輕笑出聲,諷刺道:“後悔了嗎?這不是你想要的結果嗎?既然這樣,就和我姐姐離得越遠越好,不要再去招惹她。”
“依依……”尹修成拉着她的衣袖,低聲說:“別說了。”
羅依依冷哼,“尹修成,我羅依依告訴你,你們尹家丟得起這個人,我們羅家丟不起。你外面有多少女人,和多少女人苟且我都不管,但是我給我離羅亦巧遠遠的。”
“我知道。”尹修成的眼眸暗了下來。
尹家的別墅在市區,出了門,兩個人很快就等到了出租車,王桎待載着羅亦巧的車離開後,才收回步子,朝裡面走。
這個時候,旁邊傳出一個聲音,“什麼!你們怎麼辦事的?她一個女人都能丟,還讓她撞死了!我告訴你們,給我變也要變一個出來,給我立即找一個長得像的女人,按張靈那個小婊砸的模樣整!”
王桎沒有特別注意說話的人,只是這句話她卻是記住了。並且在某一天,看見某個人之後突然想起了這句話。
只是,現下她快速地回去,坐在彭沃柆旁邊,低聲問:“彭沃柆,他們這是商業聯姻?”
“嗯。”彭沃柆點頭。
“那你怎麼沒有商業聯姻?”王桎疑惑。
彭沃柆想了想,不以爲意地說:“因爲不需要,我還沒有弱到靠女人穩固自己的事業。”
王桎點了點頭,看向尹修成的目光裡帶着複雜,她大概也能猜出這事了,羅亦巧喜歡尹修成,只是尹修成爲了自己的事業,爲了自己的將來娶了羅亦巧的妹妹。
她爲羅亦巧不值。
好不容易吃完飯,回了家,王桎直打哈切,“彭沃柆,尹修成是個什麼樣的人呀!”
“不論他是什麼樣的人都和你沒有關係,你也不用知道。”彭沃柆沒什麼感情地說。
王桎無語,不再問下去。
彭沃柆專心的開車,又聽王桎問:“彭沃柆,Sara和你們公司是於總夫人是親姐妹?”
彭沃柆點了點頭、
王桎點頭,又問:“那爲啥是你秘書,不是做任何一個職業都比這個要好。還有,你和於總的關係,我總覺得很微妙,很奇怪,不像是總裁和副總裁的關係呀!”
“你問題真多。”彭沃柆淡淡地說。
王桎撇嘴,不滿道:“你之前不是說,我要是想知道什麼,你都會告訴我的嗎?怎麼現在就不願意了?還是說你之前只是騙我的!”
彭沃柆頓了頓,說:“因爲我不會搶他的總裁的位子,總裁的位子也是我讓給他的。”
“啊?哪有這樣的?”王桎不解。
彭沃柆思索了一番,這個緣由,連着的是另一段故事,這個故事裡牽扯了另一個人,“以前準備和彭笑的親媽換個地方住,就把公司給她了,後來她失蹤了,我就沒走成。”
王桎在大宅就聽彭沃信說了一遍,但還是被彭沃柆雲淡風輕的語氣給嚇得愣怔了幾秒。
良久,王桎訥訥地問:“我們結婚你真得準備好了嗎?如果有一天彭笑的媽媽回來呢!你怎麼辦?”
“她已經去世了,人正在運回來的路上。”彭沃柆輕聲說,這是他爲她做得最後的事情了。
王桎不知道說什麼好,想了想,“運回來?飛機上可以運這個?”
“只要想就可以。”彭沃柆淡淡地說。
王桎點頭,喃喃道:“有錢人就是不一樣,這樣看起來撒錢的行徑,這麼一句話就解決了。”又想了想,王桎不解,“既然這樣,你爲啥不把自己的職位給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