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
王桎下了車,外面的風很大,吹得她頭髮都亂了起來。
摸了摸自己的臉,王桎朝裡面走。
可是到了門口的時候,王桎頓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家的門。此時,門是開着的,裡面的燈光照了出來。
難道她今天走的時候沒有鎖門?
可是這也不對啊!要是這樣,等不會亮燈啊!
那……不會是夏春春回來的吧!
王桎哆嗦着進了屋裡,看了看,大喊:“有人嗎?”
沒有人迴應。
“媽媽,是不是你在?”王桎又問了一句。
迴應王桎的依然是沉默。
王桎頓了一會,慢慢地朝裡面移動。心裡卻是更加的害怕,手緊緊地抓着手機,要是有壞人,她要趕緊打電話出去。
可是能打給誰呢?
彭沃柆嗎?他應該不會接吧!還是打給彭笑吧!他現在應該在家裡沒有錯的。
這樣想着,王桎的步子就邁得大了一些,走到廚房,轉了一圈之後,沒有人。
又去浴室裡轉了一圈,依舊是沒有人。
王桎哆哆嗦嗦地摸向最後的臥室。
人不會藏在臥室吧!這樣想着,王桎就已經能夠想象到,一個歹徒躲在她的臥室裡,等着她進去,然後綁住她威脅她將所有的錢全部都交出來了。
想到這裡,王桎趕緊撒開步子朝外面跑。
可是她還沒有跑多遠,她身後的臥室的門就被打開,人也很快地捉住了她,將她鉗制住。
“啊……”
王桎激動地大喊着,並沒有去看是誰。
可是下一刻,王桎的嘴巴被堵了起來,溫熱的脣上貼上一個冰涼的物體。
王桎慌忙地睜開眼,就撞進了一個眼裡。
王桎愣了一下,是彭沃柆。
王桎連忙將推開彭沃柆,喘着氣說:“彭沃柆你幹什麼!“
“我幹什麼你看不出來嗎!”彭沃柆皺眉,看向王桎,問道:“你去哪裡了,怎麼這麼晚纔回來!”
王桎抱胸,並不想聽彭沃柆說話,“我去哪好像跟你並沒有什麼關係,彭大總裁。”
“……”彭沃柆皺眉。
王桎指着門,說道:“不知道彭大總裁是怎麼做到的,我換了鎖也能進來,但是我希望,彭總還是回去。畢竟讓別人看見了,亂說閒話就不好了。”
“尤其是,萬一你的妻子聽到了就更不好了。”王桎冷哼着說。
他們已經離婚了,結果彭沃柆還是這樣,所以王桎很生氣。
心情非常地不好。
彭沃柆啊彭沃柆,你這樣對她,就要知道這後果。
“你是和宋樞?”彭沃柆冷笑,繼續說:“宋樞馬上就回S市了,難不成你要跟着他一起回去嗎?”
說道宋樞,王桎才猛然想起來,她把宋樞這茬給忘記了。
剛纔都是被開着的門,還有彭沃柆給嚇到了。竟然完完全全忘記了宋樞的事情。
“我和宋老師只是單純的朋友關係,所以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可以放過宋老師一把。”王桎的頭低了下來,軟聲軟氣地說。
聞言,彭沃柆的眉皺着越來越緊。
原本之前對他的態度這麼差,一提到了宋樞,整個人就變了。
也開始好聲好氣起來。
他們兩個人要是沒有什麼關係,纔怪了。
“哼,我們又沒什麼關係,你以爲你說了我就會答應你?”彭沃柆冷哼,現在更加堅定了要將宋樞送走的打算。
王桎皺眉,有些無語地看着彭沃柆。
他現在的這個樣子,是在使小孩子的性子嗎?
“彭沃柆,你真沒必要將這件事情遷怒到別人的身上。之前,我們還是夫妻關係,但是現在我們已經離婚了,你完全沒必要這樣。”王桎頓了頓,說:“更何況,我的事情你無權干涉。”
“你的事情我是干涉不了,但是宋樞的事情我是管定了。”
彭沃柆冷笑,說:“我是不會允許你和宋樞在一起的。”
而且,絕不可能。
這件事情沒有半點的商量餘地。
“我和宋樞沒有在一起,這一點你倒是大可以放心。”王桎低下頭說:“你要是想查,應該很容易就查出來了,宋樞和年洣是一對。所以,我不可能去破壞他們。”
“哼!”彭沃柆卻只是冷哼。
這個時候,王桎也冷靜了下來。
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潤了潤喉後,又給彭沃柆倒了一杯。
“彭總,你這麼晚了過來,應該不僅僅是爲了問我去了哪裡吧!”而且,竟然把他們家的鎖該打開了。
前幾天,她可是花了錢的,換了鎖的。
結果該防的人還是沒有防住。
這錢算是白花了啊!
彭沃柆想說,就是想知道她這麼晚去了哪裡的,但是不用想,也知道王桎是和宋樞在一起。
但是他還是想知道,王桎會什麼時候回來。
所以C纔會進來。
但是眼下,彭沃柆肯定不會告訴王桎,這樣說。要不然,他的面子還往哪裡擱?
“我只是想告訴你,以後不要出現在阿靈的面前,我不想她懷疑。”彭沃柆隨便找了個理由,說道。
聞言,王桎冷笑。
她就知道會是這個事情,虧得她還心存了幻想,以爲彭沃柆會說什麼好聽的話,原來她真得是想多了。
“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請彭總放心。”王桎想了想,又說:“但也請彭總將我說得放在心上一下,我不希望因爲我,讓宋樞和年洣兩個人分隔兩地。”
要不因爲答應了年洣,她早就把彭沃柆給趕出去了,還會讓他在這裡說這麼多嗎?
“你知道嗎?那你今天出現在那裡幹什麼?”彭沃柆纔不會相信王桎的話,王桎這個人可是詭計多端。
聞言,王桎皺眉,想了半天,才說:“今天是宋老師讓我在那裡等的啊!”
“哼!那按照你說得,你和宋樞又沒有什麼關係,爲什麼還要在那裡等他。你不覺得,你說得兩個話自相矛盾嗎?”彭沃柆冷哼着看着王桎。
“……”王桎愣住了。
她竟然覺得,彭沃柆說得話很有道理,她找不到話去反駁。
“哼,你今天倒是給說說,你的那句話纔是真的。”彭沃柆冷哼着說。